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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学生全都沸腾了。
扬城附中往年也有校庆活动,但最长的一次是95周年庆,办了三天,这次竟然要举办五天。
“我靠,大场面啊!活动内容肯定很丰富了!!”
“14号,那都放暑假了,当然是大方了,反正又不占用我们上课的时间。”
“暑假我也乐意啊,你要是不想来,也可以在家睡觉,这种活动除了第一天,后面应该不会强制参加的。”
学生都快乐疯了,根本不听台上教导主任说话,三三两两地聊在一块。
“卧槽卧槽,鱼哥你听到没!!”陈博洋激动地拉扯詹鱼的袖子,“百年校庆啊!”
詹鱼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没想到这破学校竟然都有一百岁了。”
“是啊,”兆曲也凑了过来,“那天肯定很热闹,我听说90年校庆的时候,学校还邀请了历届荣誉校友来参加,特别盛大。”
90年校庆……
詹鱼想了想:“那个时候我七岁……”
“是啊是啊,”陈博洋情绪空前高涨,“天哪,有森之年竟然能参与一次百年校庆,我要芬过去了。”
詹鱼:“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90年的校庆还有荣誉校友上台发言,”兆曲咂咂嘴,偷瞄了眼站在他们旁边的傅云青,“这要是傅学霸上台那就乐呵大了。”
傅云青是扬城附中最近几年唯一一个还没毕业就上荣誉校友栏的人,别说,还真有可能。
“傅学霸,你校庆上台吗,”陈博洋好奇地问,“学生会的人应该是必须到现场吧?”
傅云青闻言微微侧眸,眼角余光在触及詹鱼的时候,像是被烫到般收回。
他垂下眼眸:“嗯。”
看到他的样子,詹鱼差点没忍住笑场,憋着笑伸出手,手刚碰到肩,对方就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像是什么洪水猛兽。
“傅学霸这是咋啦?”兆曲小声地跟陈博洋说话,确保不会被当事人听见,“这就碰一下肩,这么……嗯,敏感。”
“你忘啦,小眼镜说他恐同啊……”
詹鱼真的快忍不住了。
没想到那天随口一说,直接就把这人给吓成了这样,连眼神对视都不敢。
“喂,好学生,”詹鱼靠过去,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耳朵怎么红了?”
傅云青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耳朵,等反应过来又放下,神色看上去很镇定:“有吗?”
詹鱼又看了看,笑道:“哦,确实没有,是我眼花看错了。”
傅云青:“………”
十几个理由白想了。
“詹鱼--”中年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跟轰炸机一样,炸得人耳朵嗡鸣。
詹鱼:“………”
“鱼哥,刘老头对你是真爱啊!”兆曲忍不住感叹。
整个学生队列都在说小话,这么多人偏偏就点了他鱼哥的名字。
其他人也回头来看,窸窸窣窣地笑成一片。
“各个班文艺委员做好安排,节目清单都交到文艺部这里来汇总。”教导主任继续说着校庆的事情,百年校庆是大事,不容马虎。
“一会儿散场了,学生会主席团,各部门的部长,副部长来开个会。”
学生会是扬城附中的一大特色,主席团下部署着十三个部门,协助学校管理事宜。
每一任主席都是经过学校严格筛选,学生投票选出的优等生。
在扬城附中能进入主席团,或担任正副部长,都会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学业绩点,学校的保送名额也会优先考虑这些学生。
说完校庆的安排,教导主任宣布解散,具体的事由比较复杂,由各班的班主任去教室细说。
队伍原地解散,学生三三两两地往教室走。
詹鱼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教室补觉,没走出几步,就被人叫住。
“詹鱼,你给我过来!”中年男人的声音经过音响,传到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詹鱼:?
“卧槽,鱼哥这是又惹啥事儿了?”班上立刻有人起哄。
“我说今天怎么没看这位上国旗台,原来在这等着呢,哈哈哈……”
“我现在有点怜爱这位大佬了。”
詹鱼回头,教导主任拿着话筒,神情凶狠地盯着他。
“我是不是偷他家猪了?”詹鱼问身边的陈博洋,一早上被点名好几次,他明明啥事儿没干。
“噗嗤,”陈博洋没忍住笑,“鱼哥,一路走好!”
周末他们和詹鱼待在一起打游戏,确实是没惹什么事,总不能是游戏里的丧尸跟学校告状,欺尸太甚。
詹鱼无语地走到升旗台,仰着头问:“我就说个小话,不至于吧……”
看到他这不明就里的样子,教导主任差点气笑了:“我看你走得很干脆,你怕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是文艺部部长这件事了吧!”
“文艺部部长?”詹鱼一愣。
别说他,台下好些还没来得及走的学生纷纷傻眼,怀疑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卧槽,这家伙不是扛把子吗,怎么扯上文艺部部长了??”
“文艺?他文艺在哪儿???打架姿势吗?”
“文艺部长不是那个一班的李逍妗吗?啥时候换人了??”
詹鱼很认真地思考了下,想起来了,他似乎是有这么个虚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