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们怎么在外面?”詹鱼随手把杯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傅云青:“喝了酒以后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醒了酒的詹鱼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因为还有些不舒服,眉眼压着,显出几分冷厉。
像是一只被惹炸毛了的小狮子。
“我不就是在睡觉?”詹鱼拧眉。
他很少喝醉,顶多就是微醺,基本上是沾酒就睡,比安i眠i药都好使。
“一点都不记得了?”傅云青问。
詹鱼试图回想,但脑袋里一片空白,半晌,他才勉强在角落里扒拉出一点内容:“我尿急,去了趟厕所。”
后面怎么了,他又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傅云青看着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见他没说什么,詹鱼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看来你是忘记欠我一个吻的事情了。”傅云青淡淡开口。
詹鱼懵了下,头皮顿时一炸:“你,你别忽悠我,我是醉了,不是被人魂穿了。”
傅云青的眼眸中略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你自己说睡醒了要跟我接吻。”
稍顿,他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有视频为证。”
“不可能。”詹鱼不相信,“我就从来没发过酒疯。”
除了发酒疯,他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情。
傅云青打开手机的录像,手机转了半圈,递到詹鱼面前。
视频里,詹鱼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别说话听我说的架势。
詹鱼看到自己用一种他从来没有用过的声音,跟撒娇似的说:“要亲也,也得我来,我亲你,你他妈不准亲,亲我。”
“………”
“这不是我。”詹鱼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推远。
傅云青轻笑,伸手摸了下他红得快滴血的耳朵:“我们就在这里,还是回家?”
“都说了,那个不是我。”詹鱼抱着手,拒不承认视频里的人是自己,“而且醉鬼的话怎么能相信。”
傅云青颔首,收起手机:“好吧,是我对你太过信任了。”
詹鱼:“………”
“我以为你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那种人。”
詹鱼差点咬碎了牙,他瞪着傅云青:“你别用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傅云青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
稍顿,他不在意地说:“有种被至亲至爱之人欺骗的感觉,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总是失望这件事了。”
詹鱼:“………”
“我这说的也不是接吻啊,”他反驳道:“我只说了亲,没说接吻。”
“哦,”傅云青抱歉地说:“那是我表达有误,不过没关系了,反正这个约定不作数了。”
詹鱼:他妈的。
沉默许久,詹鱼咬着牙,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亲也行,但不亲,咳咳,不亲,亲嘴。”
傅云青看着他,眼眸蓦地深沉许多,喉结微滚:“那亲哪里?”
詹鱼硬着头皮,视线飞快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
“亲,亲脸吧。”
国外还有贴面礼呢,亲脸多正常啊。
詹鱼自我安慰着,但耐不住心跳却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手脚虚软,他第一次上台表演都他妈没这么紧张。
“好,”傅云青勾唇,眉眼流露出些许压抑不住的笑意,“那是在这里?就是个贴面礼而已。”
“不不不,”詹鱼惊得连连摇头,“回家回家。”
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要是被陈博洋那些家伙看到,他还要不要脸了。
傅云青轻笑:“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在群里和兆曲说了一声,詹鱼和傅云青打车回家。
兆曲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要走,但想到他鱼哥不能喝酒,包间里还有人抽烟,他还是答应了,只说明天出来玩。
明天就只有他们几个关系最好的在,没这些乌烟瘴气。
因着后面两天就是中秋,所以他们回的是詹家。
一路上,詹鱼都显得异常的沉默。
到家的时候,詹家别墅很安静,显然佣人和主人家都已经休息了。
只有走廊上留了灯,撒下昏黄的暖色光。
“去我房间吗?”傅云青偏头问。
詹鱼飞快看了眼他的房门,跟有洪水猛兽般又收了回来:“我先去洗漱。”
因为人多,晚上他们吃的火锅,身上一股子味道,嘴里也是……
“好。”
詹鱼头也不回地扎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时候,心跳突突地蹦个没完没了。
他用力地搓了搓脸,感觉混沌的脑子又清醒了些,这才走进浴室。
洗漱完,按照约定要去傅云青的房间。
临出门前,詹鱼又返回到浴室,盯着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手指在台沿迅速敲打了几下。
最后他拿起其中一瓶口气清新剂,对着口腔按了好几下,然后放回去出门。
他才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原因,单纯是不想被人误会有口气。
傅云青的房间门没关,留着一条缝,像是刻意给人留了门。
詹鱼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
房间里没有人,倒是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