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陆大人亲自上门)(2 / 5)
把你往歪路带。”
此言一出,沈文轩大为震惊,忙道:“这如何使得,文祎是世子,我哪里能抢他的爵位?”
年氏聪明,清楚如何才能让阿兄打消疑虑。她此前对阿兄说的那番证据之言,也被年氏轻而易举推翻。
听到这,年氏目光一动:“是了,还有那个娼妓,你快去查查,那人是谁?现住在何处?”
她不甘心!
进了门,年氏就问:“轩儿,你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他跪下来行了一礼:“母亲可别这么说,文祎年纪还小心性未定,假以时日定能成才。日后儿子辅佐弟弟,伯府交在弟弟手上也不会差。”
“你可莫骗我了,”年氏坐下来:“我都听说了,你那个同年被官府抓了,还是在暗娼馆抓的。”
她目光如刀子般射向王婆子:“你说说,每一步咱们都万无一失,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她又转头去问沈如絮:“絮絮说说,你们可别瞒着我,免得我担心。”
年氏声情并茂,还揩了把眼角看不见的眼泪:“轩儿你也清楚,你虽是庶出,但在我眼里你跟文祎一样重要。文祎那性子哪能担得起伯府?实话与你说,我早就想跟你祖母商量以后这伯府让你来继承,轩儿是个有本事的,伯府交在你手上,我放心。”
沈如絮平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话才说完,院外头紫菱喊道:“夫人,大公子和二小姐在里头呢。”
沈文轩愣怔。
“哪里的官兵?”
等洗漱过后,沈如絮靠在软榻上小歇。
“夫人,”王婆子小心翼翼道:“事情蹊跷得很,我们请的衙役前脚刚到,居然后脚又来了一伙,怎么会这么巧?”
沈如絮在沈文轩跪下去给年氏行礼时就已经出了门,她知道,年氏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又把阿兄给哄了回去。
“罢了,不提了。你去打水来,我洗漱歇会。”今日忙了一天,沈如絮很疲惫。
精心谋划了这么久,也花了这么多银钱,还冒了败露自己的风险,居然失败了。
“晚些再吃。”
沈如絮和沈文轩起身行礼。
“小姐,”紫菱气道:“大公子真是耳根子软得很。”
“好好好,”年氏扶他起身:“你们兄弟同心,何愁咱们伯府不兴旺?往后我就指望你们兄弟了。”
服侍夫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她忍不住发脾气。
这里头,肯定有那个庶女的手笔。还好她今日反应得快,不然,那个庶子也要跟她离心。
离了心的庶子,可就不好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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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年氏与沈桓正在饭厅吃晚饭。沈桓今日休沐邀好友泛舟游湖听曲,对于家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这会儿,他嚼了两口饭,难得记起两个女儿。问:“我听说通州来信让莺莺回去侍疾?”
年氏心情不好,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沈桓道:“是该回去了,待久了免得人家说闲话。”
年氏冷笑:“伯爷还怕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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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桓放下筷子,因着此前他从账上支取银子一直觉得底气不足,便忍年氏好些天了,见她还是阴阳怪气的,立即沉下脸:“我不就花了些银子,有必要气到这个时候?再说我沈家的产业也在你手头上,这些年赚的银子我花不得?”
“你沈家产业有多少伯爷自己不知?”
沈桓一噎,当然清楚,不然当初也不会娶一个商户女回来。他被人笑了这么些年,让她当伯夫人,让她儿子当世子,她还不满足?
“你沈家子弟要入仕,我在朝中打点不花银子?那些钱为谁花的?”
年氏也放下筷子:“为谁花的伯爷心里更清楚。”
年氏道:“旁的不说,伯爷整日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笔墨纸砚都是翰墨斋出的极品,哪些不是银子?就连后头那两个姨娘,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个不是我的银子?”
“银子银子!你满心满眼阿堵物!”
沈桓懒得听她念叨这些,觉得这个商户女实在不可理喻。他气呼呼起身,饭也不吃了,大步出了门。
年氏坐在饭桌前沉默,过了会,竟是忍不住拿帕子抹起眼泪来。
她嫁给沈桓十多年,一直不讨他欢心她清楚。可他花着她的银子却还嫌弃她满身铜臭,这份憋屈难受,实在辛苦得很。
王婆子过来劝:“夫人,伯爷说气话莫往心里去,这府上还是操持在您手中。您是伯府夫人,一双儿女也长大了,等二公子继承了伯府,有您风光的时候。”
年氏擦了擦眼睛,不肯在人前示弱,她挥手道:“你看看伯爷去了哪里。”
这厢,沈桓准备去韵雪院寻杜姨娘,但才走到路口,就见管家慌慌张张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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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桓安生日子过惯了,最怕听到这句话,他心头一跳:“什么事?”
“大理寺来人了,说咱们府上犯了事,请伯爷和夫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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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之余还有点心虚:“怎么回事?难道暗娼馆的事败露了?”
“可败露也是顺天府来人啊,与大理寺何干?”王婆子道。
猛地,她想起自己儿子那件事来,说:“夫人,是不是私铸银的事?”
年氏不确定。她昨日才写信回葛州问情况,连回信都还没收到,大理寺就来了。
收拾了下,年氏赶紧往正堂去,路上遇到赶来的沈如絮。
沈如絮对她福了福,年氏没空搭理,径直进了堂屋。
堂屋里,陆亭知一身绯色官袍站得笔直,而易阳伯沈桓在一旁讪讪递茶。
沈如絮站在院子里一棵树下,听里头动静。
“不知陆大人来沈府有何贵干?”沈桓问。
陆亭知淡淡看了眼他手中的茶,没接,转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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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正好进门:“陆大人找我有何事?”
从陆亭知这个角度,无需转头,就可看见院子里树下的人。
他瞥了眼那抹隐在傍晚余晖下的茉莉身影,开口道:“伯爷伯夫人,陆某此来为一桩案子”
沈如絮站在树下静静地听,没过一会,里头就传来沈桓高声大喝。
“好你个年氏,居然偷偷做出这等事害我沈家!”
“陆大人,我冤枉啊,什么私铸银我一点也不清楚。”年氏喊冤:“我铺子里的银子这些年干干净净,陆大人直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