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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么在抽烟呢?”
阮奕皱着眉,用手扇了扇。
“就一根。”
刘泽心虚地笑了笑。
“团团,可万万不要告诉你妈妈哈!”
着急的话都带了点西南口音。
“是因为妈妈的病吗?”
阮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走到书房沙发上坐着。
“爸,你就跟我说实话吧!”
“妈妈这病,到底还有没有治好的可能性?”
“嗨!”
“不要乱说话哈!”
阮奕用了这招激将法,刘泽明显上钩了。
脸色顿时变得紧张又生气,可是真要说出口。
一定能治好。
这几个字好像刀子卡住他的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
“从我有记忆开始,妈妈每个月都有几天会这样。”
“小时候,你和妈妈连她生病这件事都不告诉我,我只知道每个月有几天我会见不到她,你知道那几天,你和她都不在我身边。”
“我——”
那些日子一直都是阮奕心中的一根刺。
从小她就知道,爸爸妈妈的感情非常好。
很多时候,好到她这个孩子可有可无,她就像是父母为了姥姥生下的孩子。
“哎呦喂!”
“乖女儿,又提那个时候干什么嘛!”
刘泽心急了,跑过来安抚阮奕。
两人同时注意到对方脖子上明显的红痕。
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两人同时沉默。
却又非常巧合地同时开口。
阮奕问:“我想知道妈妈得了什么病?”
刘泽说:“怎么能把任歌一个人放在房间里呢?”
“好女儿,你妈妈这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的,只是今天任歌在,情况有些尴尬,这种时候你更不能把她单独锁在卧室里了,对不对嘛?”
刘泽尽量掩饰着,可他分明看出阮奕知道点什么。
同样的解释阮奕听过无数次,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令她心碎。
见家长(8)
浑浑噩噩回到卧室, 到处都被阮奕和任歌弄得一团糟。
沙发,毛毯,书桌, 她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只能回到床边。
任歌睡得不踏实。
身边没有熟悉心安的人, 易感期的热度再次袭来。
她“唔嗯”着醒来。
浓厚的茉莉花香涌入鼻腔。
“不,不要!”
还以为是做噩梦的任歌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任歌!”
“你怎么啦?”
阮奕被任歌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
本来就不愿意接受妈妈可能是oga这件事, 任歌现在的反应让她的信心进一步崩塌,鼻腔酸涩发软, 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
阮奕不知道。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学姐。”县驻富
“阮学姐。”
任歌还处在噩梦的后怕中,觉得眼前的阮奕不是真的。
她身上为什么还留存着这么多oga的信息素?
“任歌, 你告诉我。”
“为什么我能闻到你的信息素?”
阮奕哭着问任歌。
她早就应该意识到的,为什么徐一典从来就闻不到,她就可以!
阮奕的哭声将任歌唤醒。
她爬过去把阮奕抱在怀里,也不管她身上那些味道极重的信息素。
可是阮奕的问题她回答不了。
亲口说出, 阮奕的妈妈和自己一样, 是从abo世界穿越过来的。
任歌再是傻瓜,也知道会让她很伤心。
这意味着,阮奕不是真正的阮家人。
她和从小宠爱自己的姥姥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易感期的热潮逐渐涌了上来。
任歌咬着牙也没办法释放信息素, 腺体更是完全不受控制。
阮奕在怀里哭得哽咽,任歌恨死了自己的身体。
想要通过精神力来控制,可是又怕伤害到就在身边的人。
“是不是我妈妈的信息素, 吓到你了?”
任歌不说, 阮奕就问。
她很聪明, 问出的问题,每个都是关键。
任歌不敢回答, 只能把她抱得更紧,躲避视线。
“你说话呀!”
阮奕用力挣脱任歌的怀抱。
“告诉我,我妈妈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窗外这时响起一声惊雷。
闪电把阮奕脸上的泪痕照得清晰无比。
任歌颤抖着嘴唇,终究抵抗不住阮奕与生俱来的压迫力。
开了口。
“阿姨是oga,信息素等级很高。”
“是茉莉花的味道。”
说完,阮奕痛哭一声。
倒了下去,脸埋在被子里,难过得哭起来。
“小奕。”
“对不起。”
任歌慌忙急了,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阮奕。
手足无措找到纸巾,一张一张递到那人手里,安安静静待在旁边。
直到阮奕哭累了,也哭够了。
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陪我去洗个澡。”
她哑着说。
“好。”
“我抱你。”
易感期让任歌身体发烫,抱起阮奕时,那人立马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