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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像她几个姐姐嫁的那些人似的不堪入目,但她还是很难受,有一种头疼到想要呕吐冲动。
不,你应该是幸福的。
沈晴颜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这是你的新郎,是你的夫君,未来你还要给他生产子嗣,是你孩子的父亲。
面前这人对沈晴颜没有丝毫的尊重,醉气熏熏的他失了清醒,把自己的新娘当成了青楼里的妓子,完全忘记了自己下面还烂着,满脑子都是放纵肉欲。
他亲上沈晴颜的脸,手也不老实的开始的摸上她那还未发育成熟的胸乳。
沈晴颜只觉得,被这人触碰到的每一处皮肤,都生起了鸡皮疙瘩。
沈晴颜头晕又头痛,她心中背着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她既然已经嫁人了,那她就要听夫君的,夫君就是她的天,夫君就是她的命,她要从心底顺从自己的夫君。
而现在,她的夫君要她的身子,她必须得给。
沈晴颜被他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胸前一凉 是她的新郎解开了她的衣裳。
沈晴颜闭上眼睛,藏与袖中的双手颤抖了起来。
她的新郎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干净净,没了衣服的阻隔,沈晴颜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在被人抚摸。
嬷嬷们都说,男女行欢,是很快乐的事情。
可沈晴颜只感受到了痛苦和恶心。
她头痛欲裂,几乎不能清醒。
就在身上人即将进到她身体里的那一刻,沈晴颜却突然没了意识。
待她的脑内的痛感渐渐消失,沈晴颜才恢复了意识。
她的新郎躺在她身上,脖子上插着一支金钗。
温热的血自缓缓流到沈晴颜身上,那暖热的触感让沈晴颜身子猛地一震,她手上一松,那插在新郎脖子上的金钗就掉了下来。
沈晴颜慌张地将身上的尸体推开,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她杀了人。
她杀了自己的夫君。
待杀人后,她才想起,自己不知为何,在花轿上就偷偷拔了一根钗子藏在袖中。反正她整个头都盖着红盖头,没有人会发现她头上少了只金钗子。
很意外的,沈晴颜的心中完全没有恐惧、害怕等情绪,甚至连杀人后的愧疚和畏罪感,她也完全没有。
她镇定的有些可怕。
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在新婚之夜杀了自己的夫君,这事决不能让旁人知晓,不然她会被剥净衣物、游街示众然后在所有荆阳百姓的鄙夷和谩骂中沉塘的。
沈府也不可能回去了,先不说她杀的是八品司务之子,指不定连整个沈家都要遭罪,就说她回去,也只会落得个比她五姐更惨的下场。
左想右想,怎么都是个死。
于是沈晴颜明白,她一定要跑,而且在今晚就要跑!
现在所有人都在前厅吃席庆宴,恭贺新婚,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里,没有人会想到身为新娘的沈晴颜竟然胆敢杀死自己的丈夫。
人一多,就容易乱。
乱起来,她就有机会逃走。
她用被子和新郎身上的喜服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把身上的饰品全都摘了下来,拿垫在果盘下的锦布装好。装好后,沈晴颜想了想,又把包裹打开,在盘里拿了些不易碎的点心放在里面。
沈晴颜将衣服穿好,将屋内所有的蜡烛全都吹灭,只留下三根还燃着的蜡烛,准备等下点火用。
门外守门的丫鬟和小厮见屋内烛火灭了,以为新郎新娘睡下了,便开始小声地交谈着。
借着他们二人的谈话声,沈晴颜开始扣蜡烛。
她将五根红烛中间扣去大半,只留下一圈烛蜡,而尾部则完全只留下引火用的棉线。
而后,沈晴颜借着镂空的雕花,将蜡烛的尾端的棉线捆在了屋内的几张桌子上。
这样,蜡烛就完全吊在了桌子下。
接着,她将其余的红烛尾部扣掉,只留下尾部的棉线,沈晴颜紧紧地将它们固定在之前系好的蜡烛两侧,以确保这些蜡烛燃起来时,能烧到这五根蜡烛中间只剩一圈烛蜡保护的棉绳。
如果烛蜡融化,里面的棉绳就会被烛火引燃,蜡烛便会一分为二,处于下边的那半边蜡烛断了棉绳,必定会掉在地上。
到时,只要她点好火,掉下去的蜡烛就能引燃火油,而只剩一圈烛蜡保护的棉绳不会立即燃烧,只会等烛蜡融化后,才会烧断棉绳。这样她就有时间,逃离现场。
然后,她走到门口,语气怯懦地出声道:小环,你在吗?
新房门前守着的,一个是来自沈府的陪嫁丫鬟,一个是司务之子身边常跟着的小厮。
彼时,门外两人还在小声交谈着。那小厮才不过十四五岁,却以学得他那主子的七分风流,嘴里全都是挑逗戏谑的话。
沈晴颜这一出声,给这小厮吓了一跳。
小姐,我在,怎么了吗?小环赶忙应声。
我害怕。门内,沈晴颜答道:烛火都灭了,我一....我第一次睡在陌生的环境里,还这么暗,我害怕。
可是小姐,大喜之日,我们也没法进新房陪您啊。小环并不了解沈晴颜,平日在府里也听说过这位七小姐是个柔柔弱弱的,心里倒真信了她怕黑。
她是大夫人房里的丫鬟,之前从未跟这位七小姐有过什么交流,只是夫人见沈晴颜嫁了八品官的嫡子,想着让沈晴颜多帮衬帮衬家里,却又怕沈晴颜那个性子在夫家会被那些侍妾欺负,就在自己屋里挑了个样貌还不错、人也机灵的丫头给沈晴颜当陪嫁丫鬟:新郎还在屋里啊,您不用怕,大喜之日,哪里会有什么邪祟敢冲撞进来。
沈晴颜回答道:他...行完那事后就睡着了,连呼噜也不打..我更害怕了。
小环道:那怎么办啊,小姐您忍一忍吧,新婚之夜呢,您不能出新房,新房也不能进别人啊。
能不能找些灯油来,我看屋里有几盏油灯,想着把灯点上了就不怕了。沈晴颜道:小环,你能找点灯油来吗。
小环一个第一天进来的陪嫁丫鬟,哪里能在这里找来灯油,便不由得看向了小厮。
见状,小厮道:夫人您稍等一下,小的这就去给你讨灯油来。
好。沈晴颜乖巧应声。
小厮匆匆离开,沈晴颜听着声音,估摸着那小厮应该都出了院子,于是便道:小环,你能进来一下吗?
小环道:小姐,新房那是只有新郎新娘才能进的,旁人进了只会扰了喜气。
你进来,他吐了,你进来收拾一下。沈晴颜语气一变,话语中带了点命令的意味。
新房前留一个丫鬟和小厮,正是为了伺候新郎新娘的。而身为司务嫡子的新娘,沈晴颜不可能亲自去处理呕吐物。
所以,丫鬟进新房,便也是合情合理。
新房确实不可进旁人,但伺候人的丫鬟只是下人,算不得人的。
小环没听出沈晴颜语气中的异常,便道:那小姐稍等一下,等那小厮给您讨灯油回来,我再让他打些水、找几块干净抹布来。
不必。沈晴颜道:他吐在装酒的托盘里了,你进来把盘子拿走就好。
小环心底也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但是她没多想,抬脚便道:那小姐,我进来了。
推门,屋内一片黑暗。
明明应该是喜气的婚房,可当没了光亮,房内却弥漫着一股阴暗诡异的气氛,让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