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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逸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杰,从他指责的语气里不难看出他就是救他的那个医生,同样是那天递给姜钢棍的那个人,他的同伴也都是他杀害的。
杰的身上有股斯文败类的感觉,当然,许逸不是在夸赞他。
杰有着做医生的通病,他不喜欢不听话的患者,列如许逸。
他很少给别人治病,除了同伴,其余人没有资格让他医治,所以他碰到许逸这种拒绝治疗的人很头疼。此刻,在患者又一次把他话当耳旁风的时候,他永恒不变的微笑也有了龟裂的痕迹。
“把药吃了,不许再摘掉输液。”
许逸头也没抬,应了一声,“知道了。”
虽然许逸嘴上答应的爽快,但杰走了之后,他肯定不会动的。
杰手痒了想杀人,他一定要把这个麻烦告诉姜,让他管好自己的人,这家伙一点也不听话。
许逸不明白杰为什么要救他,他们将他搞成这幅模样却还要耗费精力时间救他,放他去死不是更好吗?
许逸想到了姜,如果是他的意思……
被子里藏着的手微微颤抖,如果是姜要救他,那他肯定会继续报复的,是觉得一次还不解气吗。
许逸从来没觉得活着是那么煎熬,他以前对姜做的事情,足够将他千刀万剐。
“杀了我。”
许逸说,“你也不想救我吧,杀了我好了,反正这对你来说就是一件顺手的事。”
患者终于跟医生主动交流,却在向医生求死。
对上许逸惧怕的眼睛,杰收起记录的笔,“啊,虽然你说的是真的,但你的命我可做不了主。”
“这样吗?”许逸双手搅在一起,杰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测,“那……你能帮我叫他过来吗?”
这个他是指姜。
“他出去了。”杰说,“如果你把药吃了,我晚上会告诉他的。”
许逸套出了话。
在杰离开的时候,许逸说了一个请求,“那两个女孩,可以把她们葬在一块吗?”
杰不喜欢麻烦,他拒绝了。
许逸没有再说话,等杰关上门,他从床上爬起来,双腿没办法站立,他用胳膊拖着双腿爬行。
他以前从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向往死亡的人是无所畏惧的,因为没有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
许逸并不认同,他就是因为畏惧才更加向往死亡。
许逸靠着床沿支撑着站起来,站稳后他尝试走出摇摇晃晃的第一步,但他失败了。
不习惯只有一条腿能动的他重重摔倒在地,在摔倒的时候手臂碰到了桌子的角,以往很惧怕疼痛的他,现在可以做到一声不吭了,比起前几日的疼痛,这点伤确实算不上什么。
杰去而复返,他担心许逸又整出些幺蛾子,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颗安眠药。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杰看着摔倒在地的许逸说,心里想,这家伙果然不安分,他一走就闹出动静了。
许逸自己扶着椅子爬起来了,尽管有些狼狈,但总是能站稳了,他问杰,“有事吗?”
“我忘了还有几颗药没放进去。”杰把手里的药递给他,“快吃了,我赶时间。”
许逸也想快点打发他走,抓起来几颗药一口吞进去了,杰又递给他一杯水,许逸通通接过了。
杰满意地看着许逸将安眠药吃了下去,撂下一句“好好休息。”走了。
然而许逸再一次睁眼看见的却是姜。
他意识到自己被杰整了,许逸懊恼自己的草率,导致他错过了一次寻死的机会。
直面姜的许逸无法静下心来,他忍不住向后挪了一点,这点动作很容易被姜察觉,姜问,“听说你中午找我?”
“啊……?”许逸愣了一下,缓缓点头,“是的。”
找他只是一个借口,许逸没想着理由,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腿还疼吗?”
许逸不知所措,导致他腿废的罪魁祸首竟然问他腿疼不疼,“不……不疼了。”
许逸对姜遇淮是有很大的愧疚的,但他对陌生的变成杀人犯的姜只剩下恐惧和害怕。他无法想象这两个截然相反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不可以不疼。”姜说,“不疼的话我再重新打一次。”
“什么……?”许逸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艰难地发出声音,“不,还疼。”
许逸想逃,他害怕极了,姜站在床边身影笼罩住他,把他困在原地无法逃离,姜有所动作的时候许逸开始发抖,那日残暴的姜对他的身体留下了阴影,以至于姜只是动了动手臂他就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姜去抓他的时候,当冰冷的手触碰到许逸温热的小腿时,他受到惊吓发出尖叫,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像是遇见狼的兔子。
“叫什么?”姜将许逸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上了床,把受惊的许逸拖了过来,许逸则直接僵住,大气不敢出。
衣物被尽数褪去,许逸停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他对这件事并不陌生,相反他很熟悉,亲吻,爱抚,情话,然后翻云覆雨,但都是由他主导的,在下位让他开始反抗。
“等等。”
许逸用手抵住姜的胸膛,姜没有脱掉衣服,只是拉开了裤子的拉链。勃起的性器贴紧白花花的屁股,滚烫的阴茎上下摩挲着,散发热气的龟头时不时从包皮里露出头,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晶莹剔透暧昧的水痕。
姜不想听许逸的废话,他直接将许逸翻了个身,面朝下,屁股朝上。
许逸闷在被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屁股也在不停的扭动,扭得姜更加口干舌燥了,宽大的手掌在他的屁股蛋上用力扇了几巴掌,几巴掌下去许逸挣扎的更加厉害,刚才还白皙的皮肤立即印上一个个鲜红的巴掌印,横七竖八的巴掌印看起来极为色气。
“等等……”
许逸发出求饶的语气,他知道此刻男人低俗的恶趣味会对哀求的人愈加放肆,当他沦为被压的那个也彻底失去了理智。
当姜的手指伸进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许逸愤怒之下暴露了他的本性,“放开我!”许逸恶狠狠地喊,“谁让你对我动手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从来没有人能把他压在身下,他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别人掌控他,即使是他愧疚的人也不可以。
姜并不意外,许逸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对于他的破口大骂,姜选择用行动惩罚这个认清不了形式的人。
他用皮带将许逸胡乱挥舞的手臂向后捆在一起,而后将身体的重量压在那双大腿上,完全勃起的阴茎模样十分狰狞,即使颜色较浅也不能掩盖它是个凶器的事实。
如果不好好扩张那个小洞肯定会撕裂流血的,许逸还在破口大骂,骂得面红耳赤,姜想让他安静下来,太吵了。
粗长的性器在洞口蓄势待发,在插入的时候姜停顿了一下,他腾出一只手捂住了许逸喋喋不休的嘴巴,随后挺腰插了进去,后穴没有好好的扩张,所以只进了一个龟头就卡住了。
有先见之明的姜用手掌挡住了许逸嘴里发出的痛呼和尖叫。
即使这样,还是从指尖中泄了一丝声音,“我……草你妈……疼啊……”许逸仿佛被一刀劈开了身体苦不堪言,体内的阴茎不退反进,一鼓作气插到了底。
“啊嗯——”
许逸张嘴咬住面前缠着绷带的手,呜咽声震得姜的手心发麻,他咬的力气还没这唔咽声气大。
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