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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说谎。她分明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不是熟悉的感觉,但却让她有些不适,可好像又没有那么不适。她竟然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实在是可恨。
辛姮看着燕渺,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沉默良久,她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了一句:师尊,对不起。
林子里一时寂静的出奇。
她不该这样鲁莽的,她从未如此鲁莽。可一遇上燕渺,她努力保持的理智和冷静就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不该如此,她怎能如此?
师尊,我
此事我只当没发生过,燕渺及时打断了辛姮说话,她迫切地想让一切都重回平静,若你再这般胡闹,等回山后,我便
你便如何?辛姮上前一步,问着。
燕渺一时哑然,她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辛姮似乎是以下犯上了,可她并不在意。但她心里却又知道这是不对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难不成又要赶我走吗?辛姮苦笑一声,又摇了摇头。她只看了一眼燕渺,又看了眼地上的死尸,便毫不犹豫地扭头走了。在这漆黑的树林里,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燕渺眼前。
你等等燕渺叫着。辛姮分明听见了,却根本没有理睬她,只是自顾自地越走越远。
阿姮燕渺又叫了一句,可辛姮依旧没有回头。
燕渺见辛姮离开,想追上去,可走了两步,却好似忽然泄了气一般,一下子靠在了背后的树干上,又缓缓地蹲了下来,神情痛苦。月光透过树枝洒在她身上,她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里砰砰砰地响着、震着,吵得她觉得自己满耳都是这个声音,让她不得安宁她的心脏不知何时开始猛烈地跳动了,仿佛一个正常人的心脏一般,强壮有力,砰砰作响。
原来心脏跳动是这样的感觉,她眉头微蹙,喃喃自语,一点也不好受。
她念着,又看向辛姮离开的方向,终于勉力扶着树站了起来。这孩子燕渺说着,也顾不得自己,便朝着辛姮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吃醋
辛姮一钻出那树林子,便瞧见涂蔷远远地站着。她见了涂蔷,更没好气,便要快步从她身边走过。
你刚刚杀了头狼?味儿真冲找到你那个废物师尊了?涂蔷嫌弃地说着,又问了一句。
嗯。辛姮应了一声,依旧是停也不停地大步向前走去。
那怎么只有你一个出来了?涂蔷追在她身后,走着,问着。
不用你管。辛姮只冷冷说了一句。
涂蔷却忽然笑了一声:小将军,你这神情,怕不是想吃肉但没吃到口?
辛姮闻言,忽然站住了脚步,又回头看向了涂蔷,狠狠地瞪着她。好啦好啦,涂蔷举手投降,我不多嘴了。小将军若是不开心,一起去喝几杯,怎么样?你放心,我先喝,绝不坑你。
若是平常,辛姮定然不会应下。可她此时心情不佳,略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便跟着涂蔷回了方才那偏僻冷清的酒馆。
燕渺跌跌撞撞地出了树林。她还不适应她身体新的变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她不禁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四下搜寻着辛姮的身影,可哪里还能找得到呢?
没办法,她只得一条街一条街地走着、找着。可忽然间,她却不知怎么竟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抬头看向了东边,仿佛辛姮就一定在那个方向一样。于是,燕渺想也没想,便向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而此时,辛姮已和涂蔷进了酒馆。小将军,我先喝一杯,你看好了。涂蔷太熟悉辛姮的习惯了,这个人喝酒吃饭绝不会自己吃第一口,一定要看到别人入口之后安全无事才能放心。
果然,辛姮见她喝完酒了,这才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可她刚放下酒杯,便听见涂蔷问道:方才在那树林里,发生了什么?
杀了头狼妖,还能发生什么?辛姮敷衍答道。
那你那个废物师尊呢?涂蔷问。
她如何,与我何干?辛姮说着,瞪了一眼涂蔷,喝酒便喝酒,废话这么多。
看来是真生气了,涂蔷笑了笑,又道,那我不说了,我们就只喝酒吧。说着,她拿起酒杯,一仰脖子全饮了。
两人一言不发地喝了几杯以后,却是辛姮先忍不住开了口:这次同你一起出来的,有多少人?
涂蔷只是笑着又斟了一杯酒:兔子嘛,总不会少的,足够盯住你师尊了。她说着,抬眼看了看辛姮,又笑着抿了一口酒。
辛姮一时语塞,半晌才说出一句:我可没问她。
涂蔷听了也不说话,只是瞅着辛姮笑,笑得意味深长。辛姮被她看得发毛,一拍桌子,喝道: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小将军越来越有意思了,比在魔界时有意思多了,涂蔷说着,压低了声音,小将军,你不知先前你在魔界时有多无趣,我看着你和你那废物师尊的无趣程度差不多了。你那废物师尊像块木头,而你呢,成天只知道练功,要么就是满口的女承母业、千秋大计唉,我听着都厌烦。更何况你平日里还总摆着张臭脸,处处防备,仿佛谁都要害你一般,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倒像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