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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渺认真地听着,可越听,她心里就越沉重。那就是,一个人多半不能同时有两种相冲的术法?燕渺问。
两种术法灵力若是相冲,自然不能同存,不然那修仙之人岂不是要被折磨惨了?槿秦笑了笑,又道,但你也不必紧张,只是可能而已,谁也不知昆吾氏的术法究竟是怎样的。
那若是已经被影响了呢?
燕渺想了想,顿了顿,又抬起头看向槿秦,认真地问道,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废掉体内相冲的灵力吗?
槿秦听了,想了想,道:可能吧,但有谁试过呢?废掉灵力,可不是小事,总会伤身的。若真要解决,还是应以调和灵力为上策。她说着,放下了手里的书,又问: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师妹,你最近是不是因为要去昆仑丘,太紧张了?
燕渺摇了摇头,答道:师姐,我还好。
槿秦见了,只是笑了笑,又道:你没事就好。你所说的不无道理,但若要证实,还需用观灵之术。可惜如今观灵之术乃是禁术,我也无法看你的灵力根本。但你放心,就算你一直术法不精也没关系,只要有我在,我就会一直护着你的。
丑闻
十九,你怎么又躺着了?来苍潭山不到一年,你看看你病了几次了?屈龄说着,提着一筐水果在辛姮床边坐了下来,若非我昨日在主峰碰见了你师尊,我还不知道呢。你看我多仗义,今日刚赶着交了心得,师尊很满意,给我放了半天假,我就来看你了。
多谢了,但我哪里就总是生病了?也就两三次而已,辛姮淡淡说着,我出身不比你们,小时候没那么在意养护身体,这才弱了些罢了。
辛姮说着,看了眼屈龄,却又问道:韩师兄呢?
你就这么想见八哥啊?屈龄笑道,八哥忙着呢,昨日师尊查功课,他《六界纲要》有很多不会背,正被师尊罚着抄书呢。
辛姮听了,虽知道韩高是无心于功课,但仍故意问道:韩师兄在功课上一向很踏实,怎么这次竟然被罚了?
屈龄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可能是把心思都放在了术法上,课本上就疏忽了。我看他自上次考核后总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屈龄说着,给辛姮剥了个橘子,道:罢了,不说这些了。我好不容易得了闲溜出来,可不想再聊功课的事。你这忘尘峰虽无聊了些,但是真的清净,还真是个避世的好去处,一点都没负了忘尘之名。如果不是这里实在太无趣了些,我都想天天来这里了。
忘尘峰很好。辛姮说着,垂下眼来,若有所思。
你怎么也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莫不是也是太紧张功课了?屈龄见辛姮如此,不由得问了一句,可他立马又拍了下脑门,道,不对,瞧我这话说的,你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还真不奇怪。
你的话好多。辛姮道。
我确实话多,我今天就是来找你说话,给你解闷儿的,屈龄说,你上次不是说想听些故事吗?我就是来给你讲故事的。静心楼里那些人都在练功,我看着都累,前些天又不停地看书,也实在疲乏。我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就来讲讲故事换换脑子。
好,多谢,你讲。辛姮说。
你想听什么样的?屈龄问。
辛姮想了想,道:想听一些,近年来,诡异的丑闻。她说着,笑了笑:越难以启齿的越好。
屈龄脸上抽搐了两下:看不出来,你竟喜欢这些。他说着,顿了顿:不过我还真知道一些。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辛姮都在听屈龄讲故事。辛姮总算是知道屈龄术法不精的原因了,他对待那些奇闻可比术法上心的多,一条一条说得头头是道,不让他去说书都是屈才了。也不知屈龄是从哪里听了那许多匪夷所思的故事,什么兄弟阋墙、血亲乱伦的违背礼法的故事,同凡间街头巷尾最容易流传的故事一般,一个比一个难堪。辛姮甚至觉得,她不该多加那一句,说不定还能听到点有用的东西。
听了一个下午的故事,辛姮已有些疲惫了,不由得看向了窗外。黄昏时分的忘尘峰最是美丽宁静了。但屈龄却没发现辛姮已听累了,他已被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那燕北杨家,你可知道?就是元令仙君他们家。元令仙君两百年前修成升仙,继承了家业,其自创的内功心法让杨家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了如今的显赫世家。可是我听到有传言说,那术法不是他自创的。十九,你猜,这术法是谁创造的?
不知。辛姮回答得十分简短。
她已经没心思听屈龄的话了。听了一下午乌烟瘴气的故事,她现在实在很想清静一下。
屈龄听了,神秘兮兮地对辛姮说:传说,是元令仙君的兄长。传说元令仙君杨泛是家中次子,资质一般,根本不可能自创出那等厉害的心法。而有个同胞哥哥,名唤杨涣,自小聪颖,天资卓绝,那杨家的心法,其实是他十三岁时所创,如果是真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天才!那么听到这里,你是不是特别想问,这个杨涣,后来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