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8(窒息)(4 / 21)
颜料。
“你哪位?有什么事。”
“是楚涵深先生吗,我是您预约的上门按摩服务。”
“进来吧。”
时念走进门,入目的便是客厅,大片的落地窗对着外面的山头和绵延的矮房,落地窗旁散落了一堆被男人废弃的稿纸,旁边画架上是一幅画了一半的风景油画,旁边放着一罐亚麻仁油。
落地窗旁的箱子里摞了一堆绘画作品,沙发上随意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专业书。配合男人这不修边幅满身颜料的模样,可见主人对画的痴迷。
“你先等我会儿,我画完这小部分。”
楚涵深关上门看都没看时念一眼回头就坐在油画前继续捣鼓他的颜料,时念也不吭声,默默地在沙发上收拾出了一个区域坐着观赏男人作画。
将整幅画的大关系与明暗细化完,男人似乎才想起屋里其实还有个人,把画笔放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他画画的时念。
“呃,需要我做什么。”前两天亲姐来看他,一进门就是他的邋遢模样,担心他这一辈子只能把油画娶回家,逼迫他点了个上门按摩服务捯饬一下自己,这一点,就是个全套护理。
“我先帮您洗头刮胡子吧您找个椅子坐着就好,只是到时候可能需要您移步洗手间冲泡沫。”
“好。”楚涵深找出来个办公椅在落地窗前一坐,时念从箱子里拿出毛巾塞进男人的衣领,挤上一些洗发露边滋水边抚上男人的发丝。洗发露和水的量掌握得非常精准,细密的泡泡在男人的发间蔓延开来却没有一丝滴落在地。
带着泡沫抚上男人的头顶,五指分开用指肚搓揉发根,不时用指骨刮过头颅的穴位,放松的头颅顺着顶上指部的动作一齐晃动,男人闭眼享受着,羽睫微颤。
手部前移,在男人发际线处的皮肤做着提拉按揉,眼部肌肉随之上提,紧闭的眸子被带着扯开一条奶白的缝隙又随着提拉动作的移动紧紧闭上。
指尖插进男人的长发里往下一拨,带着泡沫的柔顺发丝顺着手指分开又黏合。
头发洗得差不多,时念让楚涵深去卫生间洗掉泡沫,男人听到立即睁眼,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起身带着时念前往卫生间。
男人曲起手撑着洗手池,把头颅低下,后颈的脊骨随之突起,任由时念冲着头上的泡沫。
头上的泡沫被水流尽数冲下,沾到洗手池里又被水流冲进下水道,满池的黑发都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刚刚被松节油气味盖过的茉莉花清香萦绕在楚涵深口鼻间,闻惯了松节油气味的他也不禁贪恋起这股芳香。
时念的指肚已经在男人的后脑殷勤工作,水流在发间流淌的感触让男人不自觉地深呼吸,发间清爽的香气蹿入鼻间,包裹住他的心尖。
楚涵深在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时念和他说好了并用毛巾将他的头发包好。
楚涵深站起来,走出卫生间坐回办公椅,时念掏出个吹风机,插上电边吹干头发边用梳子梳顺。
吹风机在楚涵深脑袋不远处呼呼作响,是偏静音的那种,并不刺耳吵人,玉梳栉齿所带的圆滑按摩头以一个合适的力度碾压着男人的头皮,像是灵魂提取器一般,每一次的碾压都让楚涵深爽得忍不住翻白眼,温热的风又在轻拂着发丝蹭过脸颊。
吹风机产生的白噪音和头皮按摩的舒爽不禁让人打瞌睡,紧闭眼眸下的瞳仁隐隐有上翻的趋势,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
素手托起男人的发尾,被彻底清洗后的齐肩长发顺滑地从指尖溜走,将男人的头发彻底吹干,关上吹风机。
白噪音的消失似乎让男人止住了令瞳仁上翻的瞌睡,楚涵深的眸子顿了顿随即睁开,眼底恢复清明。
时念双手抚上男人的肩膀“接下来需要您躺着,您可以躺在沙发或者床上。”
“沙发吧。”男人起身稳步走向旁边的矮背沙发,脱下人字拖平躺在上面,五指规矩的交叉搭在小腹上,闭上了眸子。
“我现在为您刮胡子。”
“嗯。”
时念用清洁产品在手上打出泡泡抹到楚涵深的脸上,清洁面部油脂,用洗脸巾轻柔地擦拭干净泡沫后,一块热毛巾敷上了男人的口鼻。
毛巾的温度并不是特别难接受,湿热的水汽带着丝丝香气吸入了楚涵深的口鼻,直接掩盖住了屋子里还未排出的松节油香。
在热敷的时间里时念的指腹摁揉着男人的太阳穴和头顶,玉梳一下一下地压着头皮。
热敷的毛巾阻挡到了呼吸,男人下意识深吸着毛巾里的水汽,呼出的气体从毛巾和鼻梁的缝隙中喷洒而出吹动了额间的墨发,男人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大概是因为沉迷于画作中许久未补充水分,唇齿微微张开,舌尖探出覆上毛巾,无意识地舔舐着上面的水汽。
把覆在男人口鼻的热毛巾拿开,男人的舌尖竟与毛巾勾连起了一线银丝,头脑不太清醒的男人感觉自己舔舐的水源被拿走了,不满地哼了两声。
将男人微张的嘴合上些,在周围一圈涂满剃须泡,顶上下巴的手松开,男人的嘴又无力地掉回刚刚的幅度。
伸手探上男人的脖颈,在睡穴的周围揉捏打转,男人的意识被激得浮浮沉沉,半梦半醒,扯开了半抹眼缝,失神的眸子落下来,缓慢地在下眼睑游移,时念稍微用力一些又浑浑噩噩地上滑。
“嗯……呃……”
男人的喉间发出代表着意识脱逃的呻吟,棕色的瞳仁在眼底震颤着。时念也不折磨他了,指尖精准地攀上男人的睡穴轻柔一摁,棕色的瞳仁猛地一挣,乖顺地滑入眼皮当中,仅剩一丝晶亮水嫩的奶白。
捻起剃须刀,将男人脱力的头颅歪向一侧,提拉着男人的面部皮肤,细细地为男人刮胡子,男人的嘴角被皮肉扯得有些上挑,唇齿间攒了小片涎水,刮完半侧的胡子后那汪涎水冲掉了另外半侧小部分的剃须泡。
将男人的头颅掰向另外一边,瘫软的舌尖掉到唇角,涎水回流快要带着剃须泡淌进嘴里,把淌落在外的涎水拭净,将另一边脸的胡子刮净,露出了男人本来的面貌。
楚涵深的脸算是大气的,睫毛很长,眼眸深邃,看上去三四十的样子,很有成熟男人的风味,但自己长期不修边幅的模样整得像个中年大叔。
剪了一块纱布,泡在刚刚泡毛巾的同款液体里,将纱布彻底打湿后,捏开男人的口腔,将舌头挑起,把纱布覆于舌根底下,放下舌头,舌尖探出唇畔,因为下面粗糙的触感缓慢蠕动着,推动口中的涎水往下巴处淌。
液体内所含的药效不是特别大,但至少也能让楚涵深处于半梦半醒意识混沌的状态。伸手解了楚涵深的睡穴,男人的眼球缓缓滚动了两下,棕色瞳仁落回眼底,但眼皮并没有睁开,依旧盖上了大半。
“嗯……”
嘴里含含糊糊地发出了一声梦呓,舌根的迷药一点一点渗入喉间,两颗棕瞳漫无目的的在眼眶内浮动,一颗落在眼底一颗向上翻白的现象时常可见。
用笔刷蘸取颜料在男人的额间、脸庞染上片片色彩,松软的眼皮上被涂上了梦幻的深蓝顺着眼尾延伸出一个飘逸的弧,甚至带着细闪,衬得底下那线眼白更加痴寐勾人。
“……唔……”
笔刷带来的瘙痒使男人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身躯,微皱着眉,眼眸睁开了些,棕色的瞳仁转回来浮动着迷茫又游离的光,倒映着面前女人作画的身影,就那么呆愣地看着,对女人的所作所为毫无神态反应。
用拇指蘸了一点红色颜料,凑近男人痴愣的脸庞,四指抚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