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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满口清甜的汁水,顾从璋红了眼,原先揉弄的手紧紧地箍住含珠的腰,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头,他吻得又深又重,贪婪又凶猛地卷噬着含珠口中的津液,像是渴极了一般,拼命吮吸着那甜蜜的柿子汁水用以解渴。
含珠被他亲得腰腿酸软,头脑窒息一般发白,他无力地拍打着顾从璋的胸膛,那力道却几近于无,待顾从璋终于放开他的唇舌,含珠便寻了个时机,在他还没来得及再次亲下来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紧闭的草屋中响起,打碎了顾从璋的美梦,打醒了他沉溺于甘甜汁水的神智。
“含珠,我——”
“你是狗吗?亲得那么用力?”
含珠喘息连连,他还有些腿软,便斜斜地靠在草垛上,黑暗的草屋中,他看不清顾从璋的神色,却能听见他一声粗过一声的喘息和喉结滚动的声音。
像极了一条饿了许久的狗。
“对不起。”顾从璋一动不动地道,嗓音带着明显的情欲沙哑,“是我孟浪,是我轻浮。我是登徒浪子、好色之徒……你打我罢,只要解气,我绝不还手。”
他这样示弱,含珠便再强硬不起来。本就是他蓄意勾引,不怪顾从璋放肆,这样想着,含珠便走过去,隔着衣服攥住了顾从璋勃发跳动的东西,替他纾解起来。
顾从璋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怕自己又作出那等轻浮举动,于是只好将双手放在身侧紧紧攥住,这样一来,他所有的心神便落在硬得发疼的鸡巴上了。
那失礼的东西竟然被含珠握住了,隔着一层布料上下捋动,分明是隔靴搔痒的动作,却叫他兴奋至极,于是含珠只觉得自己越是卖力,顾从璋的大东西便越是发硬,摸到最后,他索性重重地攥了攥那东西的根部,叫顾从璋发出一道闷哼,陡然泄在了衣袍中。
顾从璋还处于高潮后的失神状态,便听见含珠朝他道:“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巨大的失落与恐慌席卷全身,顾从璋蓦然清醒过来,他还来不及忏悔告罪,便听见含珠继续道:“如果有事,我会去云来客栈找你。”
心下稍定。
顾从璋听见草屋门被推开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只依稀看见了含珠穿着一袭白衣的背影,依旧癯瘦,依旧单薄,然而身形却挺直,像盈盈翠竹、纤纤白苎。
他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不能。
于是他只能听着耳畔“砰砰”的不知道何处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独自享有着这个无月之夜的徐徐清风。
兰娘捏住含珠的下颌抬起,带着淡淡细纹的美目微微眯起打量一番:“我怎么觉着你这脸,只才过了一夜,又上乘不少。”
含珠却并不诧异。昨夜辞了顾从璋回到四楼房间后他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完成了上一个任务。他细想了想,猜测大抵是将明瑄也算了进去,倒是省了一番事。
兰娘端详着,将含珠脸颊轻轻往左转了转,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一时半会儿没能挪开视线。那耳色泽莹白,犹如蚌肉中刚挖出的珍珠,轮廓优美柔和,微微弯曲,似乎只须将手放上去,便能轻松拢住。更妙的是,他的右耳垂上有一颗小痣,若非细细察看,很难发现,但只要看见了,那痣便就如雪白画布中点睛的一笔,叫人忍不住想将手贴上去细细捻弄,或是将唇覆上去,含在嘴里柔柔品尝一番——
兰娘放下手,目光终于舍得从含珠耳上挪开,落在他的鼻子上。她此前倒是没发现,含珠竟生了这秀美精致的琼瑶玉鼻,如和田玉中最珍贵的羊脂白,小而挺直,鼻尖微微向上翘,漂亮极了。
再加之他那风致过人的双眉、清冷含媚的狐狸眼,真真是一张夭桃秾李、天生勾人的脸。
只做个二等小倌,实在屈才。
思索片刻,兰娘便用指腹蹭了蹭含珠颈侧的肌肤,微微皱眉:“肌肤不够柔嫩,从今日起,每日用牛奶泡浴三次,等你哪日肌肤如凝脂霜雪一般再停。”
含珠点头:“是。”
“没什么大事白日也不要出门了,将你的肤色养白。”
兰娘看起来不很满意含珠的肤色,她看中月浓调教他当花魁,便是看上了对方那白如缎布的肌肤和浑身的艳气,不过他的艳三分靠衣四分靠妆,比不上含珠这浑然天成的媚冷。
想到这儿,兰娘又道:“一会儿过了午食来我房间,我同你说点事情。”
含珠自然答应。
出了兰娘的房间,含珠正要下楼,谁知却在楼梯拐角处猝不及防撞进人怀里,对方胸膛硬邦邦的,含珠只觉得鼻尖一酸,眼眶里便盈满了因疼痛而生的泪水,雾蒙蒙的,他睁开眼看去,恰好看见秦梧白了一张脸,慌里慌张地看着他,想要伸手却一副不敢的模样。
含珠抬手拭去泪珠,站在楼梯之上轻轻地乜斜了他一眼,便一语未发地下了楼。身后有忙乱的脚步声跟来,秦梧在他身后很是懊悔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撞疼了吗?我帮你看看成吗?”
含珠的眼泪如良玉沁珠,脆生生坠进了他心里,秦梧心脏乱跳着,跟得紧了,怕含珠嫌,走慢了,又怕含珠听不见他道歉的话语。
“不必。”含珠停下脚步望向后面,他眼睛微红,微翘起的鼻尖也被撞红了一片,如同一只被捏疼了爪子的猫儿,嗓音却仍旧清泠泠的,“我没事。”
“可、可你方才——”
“我说了没事,”含珠有些不耐,“我没那么娇气。”
说完这句含珠便抬步离开了,秦梧不敢跟上去,他像是一只被主人驯服的狗,因为没得到指令,便不敢轻易动作,于是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叫他在梦中魂牵梦萦的身影渐渐远去。
含珠却不曾在意他。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去伙房准备吃午食,明月楼夜里才开门,此时大门紧闭,四下都寂静,伙房里也只三三两两起得早些的在吃午食,有人来了,他们也懒懒散散的没有抬头,直到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含珠,便痴痴怔怔的,拿着碗筷木楞楞地呆住了。
这是谁?
是那个总是被月浓鞭打的丑奴儿吗?可他生得这样的好看,为什么叫他丑奴儿?
汇聚在身上的目光实在太过火热,含珠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被他看中的人脸颊便刹然一红,随后眼神慌乱地埋下头狂吃猛喝,仿佛要遮掩住方才的失神似的。
含珠便看了看左右,可说来奇怪,此刻倒也没人在瞧他,含珠便低了头继续吃饭。他用筷子挑起雪白的豆腐吃进嘴里,玉白的豆腐在那红润润的肉唇上轻轻磨蹭,便被含了进去,趁含珠不注意又看过去的人都不由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
他们恨不得变成那块被含珠吃掉的豆腐,至少还可以光明正大碰一碰他的软唇,尝尝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一顿饭吃得很快,含珠离开时,那些人都还坐在位置上,伸长了脖子去望,等人背影都瞧不见了,才有人终于回过头,吃早已冷掉的午食。
含珠按兰娘说的去四楼寻她,半路上他又看了看《秀色集》,再次确认下一次任务。
只见原先空白的下一页写着几行字,叫含珠疑惑不解。
[任务六:与明瑄同睡一夜
奖励:积分20,雪肤凝香,玉骨冰姿。
现有积分:25]
书上所说的明瑄,他目前并不认识。他要怎样找到这个人完成任务呢?如果寻不到,那这个任务该怎么办呢?
含珠恹恹的,走进了兰娘的房间,才抛开这些杂念。
“来了?”兰娘正坐在妆镜前戴耳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