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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为什么要答应我?而且我亲你的时候你也不反抗。』
『为了让你高兴。』
你答。
米斯达匪夷所思地看着你。
『我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里让你满足。』
你在自己无所谓的地方让他高兴。
“……???”米斯达瞪着两眼,『为什么?』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高兴,为什么要做让我误会的事?』
米斯达拿食指指向自己,『你对我就是对别人不一样!难道真的是我会错意吗!』
『你知不知道,你看我的时候,你的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感情!』
米斯达突然扣紧你的双肩——
『现在你的眼神也是!你说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爱,是什么?!』
你被他摇得头晕,脑水咣当,你看不见自己的眼神是怎样,自然无法作答。
『而且你真觉得这样我就会高兴吗?!』
米斯达咬牙切齿。
『你那根本就是在侮辱我!我不接受这样的施舍!』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搞笑!这一个月我在干什么啊!讨好一个根本不喜欢我的人,费心费力费时间,我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人生!』
“……”
你把他当作人生的珍宝,他却觉得你在浪费他的人生。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理所当然会觉得你的行为莫名其妙。
这个米斯达又不是从前的米斯达。正如上一个米斯达,他也不懂你为什么会那样。
他发泄完一通,长舒一口气。
『算了,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米斯达放开你,你站稳脚跟,他再也没有像之前面对你的那样浓烈如火焰般的兴奋劲。
与你产生友情的是那一个,与你绝交的是那一个,都不是这一个。
你告诉自己。
『分手吧,虽然不懂你怎么想的,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米斯达认真地道,『就算不当恋人,我们也可以是朋友,对吧?』
不管你喜欢他,还是讨厌他,都和这个米斯达毫无干系。
你告诉自己。
你点点头。
他又深吸一口气。
『就这样吧,接下来,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你点点头。
你们一起去电影院,看了《午夜凶铃》于意大利的首映。他没再贴近你,没牵你的手,也没有一句情话。保持适度的距离,这就是一直以来令你感到十分舒适的。
你很怕鬼,害怕恐怖片,但又很刺激,所以以前总忍不住半夜缩在被窝里偷偷看。
但这一次,你没有任何感觉。
可能是看不懂字幕,不懂日语,意大利语字幕又转得飞快,也可能是大白天,又或是你压根没用心去看……总之,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出来。
周围人被吓得嗷嗷叫,而你平静地窝在观影席上。
嗷嗷好几声的米斯达转头瞧你,说,你的内心可真强悍。
你瞥着他,天天呆在腐烂的肉穴与虫堆里,还要被削肉刮骨,是个人都会练强。
虽然这次你没被吓到只是因为你在跑神而已。
看完电影,他又跑去你家,与你一同打马里奥赛车。你问他要不要把他搞来的游戏机带回去,他犹豫片刻,说不要。
『我带回去,你又不会主动去我家,放在你这儿好歹还有借口一起玩。』
米斯达说着,表情隐隐有点生气。
你紧盯他的脸,心下琢磨他是在生什么气。
也可能不是在生气,之前米斯达就说过,你的表情判别功能有问题,但你又猜不出别的。
米斯达皱起眉,抿起嘴,遮上你的眼睛,『好啦,别再看我了……你这不就是在勾引我吗!』
你:?
他这个敏感肌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你扭过去……总之,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走啦,可别目送我。』
米斯达把你身子转个半圈,松开手,用命令的语气,『别转回来!』
你反手扯住米斯达的衣袖。
“……”
米斯达向前走一步,没再动。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压抑着声线,『谈恋爱的时候对我爱搭不理,分手了又这个样?』
别这样了。
你告诉自己,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狠狠闭下眼,不知耗了多大的心力,才重新掌控自己的手,放开他。
米斯达没有走。
他站了好一会,什么话都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
你也是。
就这么安静站着,就在你心头升起几分尴尬,他跨步走了。
门被他关上,你也渐渐迈开站麻了的腿,慢吞吞挪回沙发。
游戏打不进去。
什么都看不进去,动画片也好,音乐也好,漫画也好,小说也好……什么也进不入你的体内。
深吸一口掺杂室外凉意的热空气,再吐出去,把平板丢去一边。
忽然觉得自己很矫情。
竟然会因为一个人而郁郁寡欢、愁眉不展,若是放在以前,这根本就不可能。
你把平板拾起来,打几关《保卫萝卜》,又开几关《割绳子2》与《小鳄鱼爱洗澡》。
随便把剩饭热一热,晚饭就这么随意应付。身体不舒服,去洗个澡,洗完澡,接着打《愤怒的小鸟》。
卡关卡得没耐心,一抬眼,时钟才指向九点半。
睡不着觉。
换《黄金矿工》打。
换《神庙逃亡》。
……
十一点,你干睁着眼,死活闭不上。又点亮智能手机玩《纪念碑谷》,又卡关,你吐出一口浊气,放下手机,缩进被窝里,还是睡不着。
法克,法克,法克啊。
呐喊法克的家伙在尖叫,它想和名叫法克的打一场。
改变自己的生活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这里分明没有鬼,你却觉自己的脚底寒冷;明明意大利有地暖,这里却冷得不行。
以前自己适应一个人睡,现在独自却睡不着。
你给布妈咪发短信。
『布布来我家陪睡觉吧?我可以付钱qaq』
布加拉提回给你一个“?”。
他没再回复,你把手机丢一边,十一点半,门铃被按响。
你去开门,身披一层毛毛衣的布妈咪立于门前,两手插兜。
他的毛毛衣也是黑白配色,也有拉链,像极了斑点狗。冷风自他身后呜呼地窜,冻得你直打哆嗦。
布加拉提脱下外套,罩你身上,你拉他进来,关上门。
裹一会他暖和和的厚毛毛,才将其脱下,搭衣架上。
『一晚多少钱?』
你问他,他表情甚是古怪地打量起你,几秒过后,说不要钱,友情提供。
他人可真好。
你再次感动地望着他,自己打扰他睡觉,他居然不生气。
『你想怎么玩?』他问你。
“?”
你茫然,『玩什么?』
不是睡觉吗?
布加拉提的眼神放空了一阵,“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