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父亲背刺的虫母(1 / 3)
“够了!该死的雄虫!把你低贱的鳌肢从我的穴里拿出去!”
“希尔伽阁下,若有冒犯还请体谅。这是军阁的命令,我们必须要检测你是否含有人类基因,没有人想要母亲身边出现任何不定因素。即使你是祂的孩子,也不行。”年长的雄虫仍然粗鲁的用自己的前肢在那个可怜的小穴里捣来捣去。
希尔伽简直要气炸了,赫菲洛斯,他血缘上的雄父,平日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算了,为什么要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害的自己要受这么多苦。
“赫菲洛斯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亚尔什!不要以为你是母亲的王虫就有权来欺侮我,我要见母亲!”他拼命蹬着腿挣扎,身后的蝶翅抖落了一地的磷粉。
“好了,坏孩子。”亚尔什当即立断一个肘击把反抗的雌虫压了下去,冷声道:“你没有资格要求面见母亲。”
——
厄洛斯,这是现任王巢虫母的名讳,两刻钟前,他差点被自己的雄侍赫菲洛斯刺死在床上。
“妈妈…妈妈~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我们已经都调查清楚了。赫菲洛斯是人类军方的间谍,他的隐翅虫基因只是拟态。您平日里太过宠爱他了,我们从没有机会发现过他的假身份。他胆敢刺杀您,这是我们的失职。”
厄洛斯伏在审判长怀里哭的一抖一抖。事实上,他没受什么伤,只是脖颈有一处伤痕,但对于视虫母为生命的虫族,这无疑是触犯了宗族死罪。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明明那么爱我,他昨天还说要给我编个新花冠,我们甚至孕育了最可爱的雌虫宝宝希尔伽……亚尔什,我不明白……”
亚尔什心快碎了,他极力安抚着哭的眼眶红红的虫母,心里已经快把那可恶的人类间谍大卸八块。
这些该死的人类,怎么敢欺骗厄洛斯?!祂可是他们的母亲,是整个虫族的瑰宝。哦~可怜的小玫瑰,我心爱的厄洛斯……
“妈妈~我心爱的妈妈……您的泪水让我心灼。不要为了蝼蚁难过,想想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虫卵……”
心碎的虫母投入了王虫的怀抱,用最原始的交配来消解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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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我想见您!希尔伽想见您!”
凄厉的叫喊声,还杂杂着未经历过振翅期的幼虫的嘶鸣声。
厄洛斯几乎是瞬间从沉泯的欲望里清醒了过来,他挥开雄虫的鞘翅下了床。
“希尔伽?我的小蝴蝶~你的脸都哭花了,怎么了我可怜的孩子?”他对幼虫张开了怀抱,用自己柔软的胸脯抚慰它。
希尔伽把脸埋在洁白的纱上哭泣,他瑟缩在母亲怀里,几乎想要再钻回温暖的子宫里去。
“妈妈,我和赫菲洛斯没有关系!我没有携带任何人类基因,我是虫族,我是只属于您的小虫子!”他抖开自己金蓝色像阳光又像海洋的蝴蝶翅膀,与虫母背后的那双蝶翅如出一辙。
万幸他和人类的生父确实没有任何关系,他完美的继承了虫母尊贵的血脉。
“当然,你是我的小蝴蝶,希尔伽,你是最可爱的雌虫宝宝。好了,把眼泪擦干吧,我可怜的宝宝……”虫母总是对自己的雌虫幼崽格外优待,祂当然有很多子嗣,雄虫不仅是他的孩子,还会是他的丈夫。但是雌虫不一样,雌虫永远都只是他的孩子。
希尔伽被虫母抱在怀里带到了床上,他在母亲柔和的嘶嘶摇篮曲中陷入了梦乡,临睡前还冲虫母背后一脸杀气的王虫亚尔什做了个鬼脸。
——
数千万年前得益于第一只人类虫母,人类和虫族终于签署了和平互不侵犯互不干涉条约。条约中,为分散虫族侵蚀力,虫族需推举母巢分裂法,由一个母巢分离成多个小而疏的子巢。
随着近几千年虫巢雌虫的出生率降低,原有的军雌体系已无法维持,一只王巢虫母诞生的雌虫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这些雌虫便也作
为虫母看待,受封到各个子巢扩建自己的巢穴,最优质的雌虫则留在王巢,继任成为下一个王巢虫母,成为整个虫族的中心。
厄洛斯有7个雌虫崽崽,希尔伽是最被看好的幼崽,因为他完美继承了虫母的血脉,并且十分好学,他的精神联结、产卵学和交配学都是优秀级别。
其他几只雌虫虫对继不继任王巢并没有太大想法,因此在希尔伽每天含着水卵练习分娩的时候,这一群雌虫虫只知道睡觉勾搭雄虫侍卫。
希尔伽功课上唯一的竞争对手只有第六雌虫螳螂种爱因,但是论血脉,谁都清楚没有人比自己更合适。
他原本早已经做好了继任王巢虫母的准备,但现在,由于那个可恶的赫菲洛斯,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沫!!
其实希尔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执着于继任王巢,是因为崇拜?还是奉献?还是……
他脑海闪过了一些恶劣的缘由,但最终他也没抓住这是什么。
虫族要公开审判人类间谍赫菲洛斯,除了虫母,王巢里所有的虫子都需到场观摩这场处刑,是震慑,也是警告。
希尔伽和爱因起了冲突,两只虫在走廊里打的不可开交,其他的兄弟只能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分析着“战况”。
“这次是谁先起头的?”
“希尔伽。他指控爱因经过他时用眼神嘲笑他。”
“希尔伽你这个疯子!我只是扫了你一眼!你就扑上来揍我!”这是爱因的喊声。
希尔伽的翅膀都被压皱了,他恼怒的还手:“你就是瞅我了!你的嘴角还上扬了1个度!”
“这次得打多久?我赌爱因会赢。”
“走啦——审判廷开门了。”
于是一堆虫虫坦然的绕过了缠斗的两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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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斯还是来到了现场,他招呼他的雌虫崽崽们过来,每个雌虫崽崽都热切的跟他问安,亲吻他的脸颊。
“好了好了,我可爱的孩子们。嗯?爱因和希尔伽呢?”细心的虫母马上就发现了两只小虫的缺席。
“妈妈,他们在玩闹,你知道的,他们从小就喜欢在一起打闹。”
厄洛斯摸摸自己最大的雌虫幼崽的头,“他们关系还是那么好。不过审判快开始了,让他们快点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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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伽断了一只胳膊,虽然很快就长好了,但是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还是让他尖叫了出来。
那只可恶的花螳螂把他狠狠的掼到地上,用锋利的手刃拍他的脸,还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他说:“希尔伽,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打不不过我,为什么总是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妈妈在呼唤他们,希尔伽想自己也许会忍不住在原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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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赫菲洛斯的审判已经开始了。现在他坐在厄洛斯旁边,一声不发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可恶的爱因!他愤愤的想。
银发的人类被架在高台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已经不在眼眶里了,它们佩戴在虫母厄洛斯的手腕上。
他只匆匆瞥了一眼绞刑架上的男人,便厌恶的移开了眼神。
可恶的赫菲洛斯!
像是有心灵预感一样,台上银发男子抬起空洞的眼眶和他对上了视线,嘴唇一张一合,但马上,无数个低等虫族蜂涌而上,伸出锋利的口器发出淅淅索索的啃咬声。
赫菲洛斯立马淹入了黑压压的虫群里,发出痛苦至极的嘶吼声。
虫母的手搭在蓝色的眼珠上,悲悯的注视着这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