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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吴帝已转过身来,不等晋苏反应就一把将他拦腰抱起。
晋苏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突然被凌空抱起惊讶了一会儿,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你不要用对别人的那一套对我。”
“放我下去。”晋苏坚决道。
他这么说,一是山地陡峭,戚渊渟这么走既不安全也疲累,二是他不愿自己如女子一般被对待。
原想戚渊渟若一意孤行,霸道独裁,他便跟他据理以辩。
然而听他语气如此坚决,吴帝却停下身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些许恳求,浑然一副不让抱便要哭闹的模样,哪里还有帝王威严的样子。
晋苏看得有些好笑,肃然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道:“罢了。”
晋苏关切脚滑扑吴帝
李无言走在前方,听闻吴帝抱着晋公子上山,不敢回头张望,一路行至山顶。
晋苏靠在戚渊渟怀中,不知怎得,竟然有些犯困,抬头看了眼戚渊渟,却发现他额角留下汗水来。
然而他手抱着自己,没有手擦汗,汗水便顺着下颌流了下来。
晋苏目送着汗水流进戚渊渟的衣襟里,眼前忽然间浮现出那日给他上药时他坚实的胸膛和修长的双腿,心口像是被雷击了一下一般,酥酥麻麻起来。
如此突如其来的想法和感觉让晋苏自己都有些好笑。
或许他一直以来他便对戚渊渟有些想法不成,不过是从前没有想通,没有察觉。
“放我下来吧。”到了山顶,见戚渊渟还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晋苏说道。
“好。”戚渊渟应道,小心地将晋苏放到地上,与此同时,一滴汗水便从前往眉毛处落下,直往眼睛里钻。
晋苏早看到了他那滴汗,见落了下来,眼疾手快地贴了上去,用袖子替戚渊渟擦去了汗水。
山势陡峭,他擦得急,又被戚渊渟抱了一路没有站稳,当即就往前扑去,被吴帝顺势搂入了怀中。
许是抱一个成年男子上山属实有些费力,晋苏分明感觉到戚渊渟的胸膛在剧烈地跳动,跳得以至于他自己的胸膛也随之一起狂跳起来。
“陛下、公子,就是这里。”前头领路的李无言以为晋公子已经从吴帝怀里下来,回过头去,却正看到吴帝和晋公子紧紧拥抱在一起,含情的双目对视着。
李无言惊得一身冷汗,赶紧低头扭过去。
不一会儿,听到吴帝在身后问:“这是昨日他们埋伏的地方”
“是的。”李无言小心翼翼说道,再抬头时,晋公子已经站在他的身边,神色温和淡然,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一般。
“那押绑他们的地方在哪”晋苏问道。
“在这。”李无言走到路边的几棵树旁指了指。
几人才能合抱过来的树上还留着捆人的绳子。
“都搜过了吗?”吴帝问。
“都搜过了。”李无言回道。
晋苏四处看了看,道:“果真是都搜过了,到处都是脚印。”
“嗯。”吴帝沉吟道。
散乱的脚印已经把原本可能存在的线索破坏了。
“这样应该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晋苏一边说着,一边仍然四处查看了一番,终于在繁茂的树枝上找到了一块深红色的布料。
吴帝伸手接过,问李无言及跟随的士兵:“谁当时在场的?那些人穿得是这个颜色的衣服吗?”
一个幸存的士兵看了眼,道:“回陛下,是穿得这个颜色的衣服。”
“那这倒是个线索。”吴帝对晋苏说道。
“嗯,脚印虽然已经失去了线索的价值,但这里树木繁茂,仓促逃跑间很可能划破衣衫,留下线索。”
“嗯,”吴帝赞同道,吩咐李无言,“你召集几个队伍,分散开去找这个线索,找到了就回来禀报。”
“是。”李无言道。
几队人马很快排布好,开始分头行动,晋苏和吴帝也往挂着深红色布料的方向走去。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晋苏想了想说道,“或许我们还会又别的发现。”
“不行。”吴帝直接严词拒绝。
晋苏笑了笑,想也知道会遭到拒绝,不知为何还非问了问才死心。
入深林夜黑遇恶狼
随着越来越深入山林内里,杂草树木就瑜伽茂盛。
吴帝和晋苏前后左右,士兵手持刀斧,替他们把过分挡道的树枝和蜇人的荆棘挑开,却还偶有漏网之鱼碰到二人。
咻——
只听一声树枝破风之声响起,被挑开的一根树枝突然出离,好巧不巧就抽到了晋苏的右臂上,发出“啪”地一声闷响。
这声音听着就很疼,晋苏却只条件性地轻呼了一声。
“你没事吧?”走在前面的吴帝闻声赶紧转过去,一边轻抚晋苏被抽到的右臂,一脸担忧地看着晋苏。
那士兵见状吓得腿都软了,然而用剑挑开的树枝不能放,战战兢兢地站着,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无妨,”晋苏摆摆手,“难免的事。”
士兵本来早就对晋公子如何盛宠在身、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之事有所耳闻,因而以为必定会遭到重责,却没想到晋公子如此温和,赶忙谢恩:“谢公子体谅!小的一定更仔细些!”
“嗯,往前走吧。”晋苏点了点头,看向吴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