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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吧!健一,有困难时大家要互相帮忙。枪十五万给你吧!子弹奉送。”
“别说了,曼玉,健一不会忘了今天的事的,以后总有一天会还我们人情。”
“谢啦!老张。现在还不了什么人情啦!可是以后一定会……”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数了十五张递给了不满地噘着嘴的马曼玉。
“谢谢。”
张国柱像个司道的圣者般微笑了。
我叫了在隔壁房间等着的夏美,一起走向了玄关。马曼玉想必是很不高兴,在房间里没出来,反而是老张送我们出门。
“老张,你可是帮了个大忙。”在确定马曼玉听不到后,我开口说道。
“想不到你敢帮我向那老太婆还价,小心别把自己给折磨死。”
“没什么,小事一桩。倒是呀!健一,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明白啦!要多少?”
“我替你杀了价的子弹,算八万如何?”
我苦笑着把八万递给了他。
“倒是最近听说华圣宫的老张被泰国妹给迷住了。不小心一点的话,话可是会传到曼玉婆婆的耳朵里哟!”
张国柱害臊地搔搔耳后根。人家说人上了年纪会搞不清楚状况乱玩女人,想不到这个看来一本正经的瘦老头也走上了这一条路。大概是和到神坛来膜拜的酒家女搞上了吧!什么上了年纪就会清心寡欲,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还不都是在内心深处泥沼般的欲望里载浮载沉。
“喂!”电话正好响了三声之后,就传来了杨伟民沙哑的音。
“是我啦!”
“怎么了?”
“你倒帮了我不少忙嘛!想不到连叶晓丹都给请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算了,我也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坐立不安。”
“没事的话我可要挂电话喽!”
“听说黄秀红有个男人,知不知道是谁?”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我点上了烟耐心等着。
“倒是第一次听到。”杨伟民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听起好像变小了。
“可以查一查吗?”
“我试试看。两个小时以后再打个电话过来。”
“知道了。要搞什么随你便,不过今天晚上可要来哟!”
“罗嗦。”
“嫌我罗嗦的话,要不要和夏美谈谈?”
杨伟民二话不说挂掉了电话。虽然知道自己无聊,心里却有一种赢了一着的爽快,压抑不住脸上浮现的笑容。
我切断后又拨到“加勒比海”。响了两声之后,传来答录机的声音。我按下密码听取留话。是远泽打来的。
“我在千叶调查吴富春的事,一会儿就要回东京了。假如你想早点听到结果的话,就打我的大哥大吧!”
接着他留下了大哥大的号码。我还不知道远泽也弄了个大哥大,说不定结束黑市买卖,搞搞窃听还比较有赚头。
那通电话是刚过一点的时候打的。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两点了。现在已经掌握到了富春,没必要再理会远泽的情报,不过,情报有时比钱还要有价值。我心里很清楚到了晚上就会忙得没时间听远泽的调查结果了。
我挂下听筒,回过头往后一看,夏美正在马路对面的麦当劳里,隔着玻璃窗向我挥手。我示意她再多一会,便拨下了远泽的大哥大号码。
“喂!我是远泽。”
“我是刘健一。知道些什么吗?”
“实在麻烦透了。坂本香子那老太婆是个臭酒鬼,日语也不太会说,听她说话真要把我给累死了。”
“坂本香子?”
“噢!就是吴富春的老妈嘛!中国名就是陈秀香……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嗯!好像听你说过。”
“坂本香子这十几年来都没见过吴富春,还直说那畜牲不是我的儿子什么的。我请她喝点酒问些话,听来他家不过是长个典型的残留孤儿家庭,好像没什么你会感兴趣的情报。父亲的死因是肺癌没错,长女还在大陆时就病死,坐过牢的长子好像进了黑社会。就这样。”
“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
“先生,讲到重点了。”远泽的声音兴奋地提高了。
“坂本家的孩子除了死掉的长女外,个个都是人渣,尤其是老么吴富莲。她的日本名字是坂本真智子。我一问起这女孩子的事,老妈子就难过得全乱了方寸。”
“别夸张了。”
“她到最后都没告诉我坂本真智子的事,我只好去问邻居了。
坂本真智子在那一带可是个名人,以前好像两腿一张就能给人搞,总是带着一大群不良少年,跷得像个女王。”
我又点上了一支烟。虽然偶尔有杂音,但远泽兴奋的声音却丝毫不间断地传来:“进了高中以后,就被大家叫成是‘中国回来的小太妹’。顺手牵羊、偷窃、吸胶、掳人恐吓、打架、卖春……什么都干过。不过这些还算不上什么,在乡下这种人到处都是。问题是,坂本真智子和她两个哥哥都搞过。”
远泽的声音好像在一瞬间变得不清楚了,但并不是因为收讯不良。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鼓动起来。
“当时这在不良少年之间是个有名的话题,好像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