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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牡丹相公(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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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供达官显贵们热闹的地方多,青楼是一个,朝堂也是一个,这头歌舞升平,那头却是风波诡谲。

今日早朝,皇帝为北蛮屡屡犯境之事大发雷霆,令众臣商讨对策,可众臣商议了一个早上,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皇帝想打是一回事,有没有人能打又是另一回事,天朝历来崇文抑武,疏于战事,而北蛮自新单于上任之后,军队锐气日盛,因此才有胆子对中原虎视眈眈。

敌方身为游牧民族,擅于骑射突袭,行军打仗居无定所,若要追击,必得深入漠北虎穴,可若是不熟悉敌情地势,谁敢贸然领兵?此战胜算难料,假如死在沙场,还能落得个为国捐躯马革裹尸的美名;若不幸被俘或丢了城池,不仅骂名加身,也许还会累及家人。

这件苦差,非猛将不能为之。

然而一时之间哪里找来一个猛将呢?

文官吵吵嚷嚷,武将缄默不语,皇帝大怒,将众人痛骂一顿,罚了几个主张议和的官员的俸禄,早朝不欢而散。

季延川便是那缄默不语的人中的一员。

出了宫门,他走上御街,恰在御街拐角遇上了一同下朝的礼部侍郎张真,此人与他有点交情,因此便停下闲聊了几句。

“季大人好哇,要往哪里去?”

“张大人多礼,今日下官不当值,回家换身衣裳,喝一壶花酒去。”

“季大人真是好雅兴。”张真叹了口气,左右看看,随即压低了声音问他:“今日之事,延川怎么看?”

季延川微微一笑:“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圣心难测,前些时候殿试遴选,礼部选出的状元早已上呈过目,谁知后面又临时通知换人改诏,好一顿折腾。”张真颇有些抱怨地摇摇头,“此番事关出兵,你身居殿前司,这阵子可得当心些,莫要触了霉头。”

季延川看起来似乎有些触动,冲他抱了抱拳:“多谢张大人提点”

二人又聊了些旁的话题,很快分道扬镳。

季延川虽身居武职,却不是个粗人,相反自小就风流多情得很,有道是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从风尘伎到官家女,他的“红粉知己”十人一排,横竖可以组成个方阵,人数直逼殿前司。

靠祖上荫庇获得官位的公子哥风流成性流连秦楼楚馆,这实在正常不过。但他今日对张真说了谎,他确实要去浣花楼,却不是为了喝花酒。

浣花楼的姑娘们认得他,接待他时态度都比一般客人亲昵。

“季郎可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又在哪处寻到了新欢,厌弃了奴家们呐?”

“就是就是~~~该罚!”

“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嘛。”面对这一声声娇滴滴的“质问”,季延川堆起笑脸,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先摸摸这个小脸,再勾勾那个小手。有活泼胆大的姑娘笑嘻嘻摘了自己的头花往他头上戴,他也不恼,反而顺势扮起了妩媚作态,使一干红袖笑得花枝乱颤。

季延川一面与众伎子调笑,一面往里走,逢场作戏的功夫虽滴水不漏,但未曾停歇的脚步却体现出他此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季延川很快找了借口从脂粉堆中抽身,熟门熟路往楼中走去,不知何处出现一个奴仆打扮的婆子,领着他上了三楼。

“现在什么时辰?”季延川问那婆子。

“回主子的话,申时了。”婆子低声答道。

季延川的脚步不禁加快了些。

两人到了楼道尽头的房间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屋内传来隐约的金属碰撞之声。

季延川责备地看了那老妇人一眼。

婆子一惊,显然没料到房间里会有人,当即就要跪地请罪。季延川抬手制止,以口型无声命令道:退下。婆子如蒙大赦,躬身后退了几步,快速离去。

季延川仔细听着房内的动静,眼睛看向窗棂,果不其然,那儿插着一朵细小的梨花。他走近,将梨花摘下,伸手在底部窗框一抹,食指与中指便沾上了些许白色粉末——这是他着人安排在这屋子四周,用来检测探子行踪的东西。

这儿已经不再安全了。

季延川透过窗棂的薄纸看向房内那个朦胧的人影,剑眉阴沉,眼底泛起一片冰冷。

他手指捏紧了随身的暗器。

若是探子,此人今日非死不可,若是寻常嫖客,他定要将这人扒光了扔大街上!

进门之前,季延川是这样想的。

然而进门之后,在看到那人的那一刻,他轻笑了一下。

他见过这人一面,在琼林宴上——那样一张脸以及周身气度,让人想忘记都难。

季延川眯起眼睛,慢慢走向赵楦。

屋内正解着九连环的赵楦闻声抬头,见进来个男人,惊愕不已。

大约一个时辰前,赵楦随着那名唤摘星的姑娘到了这间房里。

才坐下,对方便说有东西忘取,让他稍等片刻,而后就此离去。

赵楦本想躺到床上休息,又唯恐周身酒气污了人家姑娘的床帏,所以一直坐在桌旁等候。

奈何左等右等,人始终没有回来,他支撑不住,托腮闭眼假寐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百无聊赖,发现桌角有一副未解完的九连环,便顺手捞来玩着解闷。

眼下这个男人,就是在他解到,你还能干什么?”

“赵公子想要我干什么?”

赵楦竟认真思考了一阵,倚着椅子,仰头斜睨着这名唤“小红”的男娼。

宽肩窄腰,唇红齿白,仪表落落,难得没有庸俗脂粉气,不免令人想起钟渠成所说的:此中人物不凡。

姑且当他是真的,睡谁不是睡?

他顿了顿,朝他勾勾手指。

“过来。”

季延川疑心此人趁醉装疯,依言走近,谁知对方一把揪住他衣襟拉近了距离,作势要亲。

他愣住了,下意识伸手遮挡。

“装什么?”赵楦停了动作,手却没撒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其中仿佛深潭千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点的是什么香,你踏进这间屋子,不就是奔着这个?钱我给你,妈妈不会扣你月银,也别跟我说这个不行,刚才我没兴趣,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不是男娼吗?摘星姑娘能做的,你不能?”

“还是说,”赵楦讽刺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红’。”

赵楦以尖刀挑开掩帘,使季延川产生一种无所遁形的窘迫。

“不是这么个意思,我只是……挺惊讶的。”

但也没不愿。

后半句话季延川当然不会说出口,他亦无意作旁的辩解。如果将这次相遇比作一场博弈,赵楦此刻显然已经反客为主,占了上风。

起初,季延川确实是存了作弄他的心思,但在确认了此人并非探子且没有别的图谋之后,又觉得有缘,一见如故这话发自真心,如同赵楦觉得他熟悉一般,他亦觉得对方熟悉,

这感觉并非来源于琼林宴上惊鸿一瞥,而是一种长夜相伴后的相知,如清溪过山涧,不辨源头。

难道,这便是前人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看他失神,赵楦不耐烦地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小腿:“到底能不能?”

季延川回过神来,放松了表情,轻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

“废什么话。”

赵楦拉下他的手,侧头吻了上去。

赵楦的技巧并不高明,甚至可称得上拙劣,唇瓣贴着唇瓣,仅仅只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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