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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很宠他,即使生活拮据,也要把他抚养到大学,该有的兴趣爱好一样没少,完全随着他性子来,想干什么干什么。即使没有父母的陪伴和关爱,可奶奶所给予他的一切,却是狠心抛弃他的父母所不能睥睨的。
可原本祥和的一切,随着那个噩耗被破坏地不再完整无缺!
奶奶高血压住院,同时伴随着的还有糖尿病,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措也无法。
从学校赶回家把奶奶转到稍好点的大医院里,好不容易稳住病情,却因为高昂的医药费不得不从学校提前出来。一开始他只是在零零散散地打着零工,晚上就去医院守着奶奶,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个周左右,在奶奶的病情又加重之时,他不得已只能去求助自己的大学好友才找到现在的工作。
工资很高,一个月五千,再加上提成,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拿个一两万都不成问题。
这个工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很诱人,就像当初引诱亚当和夏娃犯错的禁果一般,他找个护工看着奶奶,毫不犹豫地从家里那个小地方来到了这里。
是初遇吧?
时隔三天,沈屿终于又能上楼工作,他感到很高兴。
这一次,他也在自己的外貌上下了更大的狠心。
右边脸的耳垂处贴着一个丑陋的暗紫色的黑块,放眼望去真的丑极了!
他的细心让他不再遭受那些异样打量的目光,收获的是鄙夷和看不起的眼光。
这样最好,只要能好好工作,拿到工资和提成,其他的都无所谓。
沈屿送完酒回到休息室,就看到自己刚刚结识的朋友在那急得乱转。
王昊眼眶里都是泪水,打着转地压抑哭声,看见沈屿进来时就像看到了光。
他连忙三步并一步向前,拉起沈屿的手说道:“屿哥,我想、求你个事儿……”
他声音颤抖得可怜,让本就不怎么会拒绝人的沈屿更加无奈,只得点点头:“什么事?你发生什么了?”
“我哥……我哥刚刚出车祸,人现在在医院,但是闻经理又叫我去楼上送酒。楼上那个包房里的人得罪不起,但我现在真的急需出去,屿哥……”
沈屿闻言面露难色,不是他不想,而是夜色明确规定,服务员万不可顶替别人的班时,一经发现直接开除!
王昊自是知晓这些的,但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求沈屿。
“屿哥,我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只要把酒送进去就好了,我去医院看我哥、交完费用就立马赶回来,绝不让你难做,求求你、屿哥……”
沈屿终是性子软、耳根子软,他扶起王昊,道:“去吧!我帮你!”
“谢谢你屿哥!到时候这个酒的提成我就算给你,谢谢你!”
王昊道完谢立马去隔间换衣服,沈屿心里后悔自己擅自帮忙,要是被闻哥抓到,指不定他工作不保!
现在先赶紧去送酒吧!早点结束可能就不容易被发现!
他端着酒,叩门之后才进去,依旧有礼貌地进行服务。
“哟!我就说,夜色最不缺的就是人,特别是好看的男人!”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高贵西装的年轻男子,他摊着双手靠在沙发上,身侧窝着两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男孩。
“赵孜勋,我看你活腻歪了啊!一会小心你家那位弄死你!”另外的好友提醒道。
赵孜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起身走到还在放酒的沈屿身前,弯着腰细细观摩。
“啧!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赵孜勋今天晚上喝的酒不算多,度数却都很高,他醉醺醺地瞅着沈屿,脑海里过着回忆,却一时半会想不起在哪里看过沈屿这张脸。
“贵客您好!我的脸型偏大众,您看着熟悉也是正常的!”沈屿不想有过多的纠缠,毫不留情却又有礼貌地说道。
“是吗?”赵孜勋歪着身子扭头,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可那张脸,却是熟悉过头。
他不顾摇摇晃晃的身体,继续观察沈屿的脸,似是真的想弄明白到底在哪里见过。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沈屿耳垂下的类似于胎记的黑块,这才堪堪摇头作罢。
沈屿见人识趣回到座位上,摆完酒后就要离开,却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抱住身体。
“诶!赵孜勋,他身上有香香的味道!”一个男声毫无预兆地从身后响起,沈屿脸色刹那变得苍白。
赵孜勋回头看见刚刚眼熟的服务员被自己的好友抱在怀里挺着鼻子到处乱嗅,眼底泛起鄙夷。
“我说张公子,您就别霍霍这些服务员了,一会小心司三爷搞死你,这毕竟是人家地盘!乱搞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子不满地松开沈屿,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然后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门外的保镖发着消息。
沈屿安然无恙地出来,松一口气。
赵孜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两下,他眯着眼看见给自己发消息的人是那个最不想见的人,二话不说关闭手机继续喝酒。
刚刚劝他不要玩太花的好友拿着手机走过来递给他,语气戏谑道:“赵孜勋,你的‘夫人’打电话来了呢!”
赵孜勋看见熟悉的号码,顿时只觉头疼,“拿走拿走!就说我们不在一起玩!”
男人识相地点点头,撤回身子继续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