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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同样因为没有感情基础,且和沈渟渊短暂相处了近一个月,闻清临觉得沈渟渊这人虽然长了副很合自己心意的皮囊,但性格实在太过温润君子,因而对他也就不太有兴趣。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闻清临觉得沈渟渊很新鲜,就像他之前对沈渟渊说的那样,沈渟渊是真的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思绪一瞬飘远,闻清临阖了阖眸,强行把思维从对沈渟渊的兴趣上,再次拽回关于沈渟渊的家庭——
当时登记结婚之后,闻清临陪同沈渟渊去见过一次沈渟渊的爷爷。
老人家很慈祥,看起来对闻清临很满意,拉着闻清临讲了不少话,还给闻清临送了不少所谓的沈家传家宝。
闻清临推拒不掉,沈渟渊也让他收,闻清临便只好都收下了,当然也没动过,回家就原给了沈渟渊,在沈渟渊书房放着。
再之后至今,闻清临就都没再见过沈渟渊的爷爷,他之前倒还问过一次,不过沈渟渊说他爷爷秋冬季节都不在海城,转去更暖和的南城生活,等明年春天回来的时候,他们再一起去看望,闻清临也就没再提过了。
至于沈家其他人,包括沈渟渊的父母,闻清临那就是一次面都没见过。
因为闻清临自己家的情况,他先前就一直没主动同沈渟渊提起过这个话题,现在才逐渐品出两分微妙——
联想到沈渟渊也鲜少提起自己的未成年时期,再加之沈渟渊今天说的那句“只有在期望和希冀中出生的人才过生日”…
闻清临想,或许沈渟渊一直避而不谈的,给他带来并不愉快的过往的,也正是父母吗?
那具体又是为什么?
如果可以,闻清临真的很想等沈渟渊会议结束一回来就问他。
但闻清临不会这么做——
或许成年人间总是如此,有的话题过了那个可以聊的时效,再提起就会显得很不合时宜了。
何况如果确实是并不愉快的,又何必在毫无前情的情况下,贸然问出来,再坏了沈渟渊的心情?
闻清临轻叹了口气,只得暂时作罢不再想这个了。
不过好在,好在以后他和沈渟渊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彼此去慢慢了解。
总还是有知道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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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或许是因为答应过沈渟渊会多来他公司,亦或许是闻清临自己对沈渟渊的兴趣正高涨,总之,闻清临竟连续一周每天都和沈渟渊一起上下班了。
公司员工也确实如沈渟渊所说,见到闻清临时候从最初的惊讶逐渐习惯了,还会礼貌同他问好。
当然,闻清临和沈渟渊倒是没再在办公室里玩过那么出格的。
毕竟沈渟渊的工作是真的很忙,看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而闻清临自己也并不是无事可做——
他已经把沈渟渊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逐渐变成了自己的画室了。
陆陆续续从家里带来了不少画具。
因此大多时候,两人都是各自工作的状态。
不过偶尔,闻清临还是会逗一下沈渟渊的——
因为沈渟渊肩背开阔而挺拔,认真看电脑屏幕时候的专注工作状态,总是莫名让闻清临心痒。
闻清临就干脆抽出一张画纸,给沈渟渊画了幅速写——
寥寥数笔,把沈渟渊那副专注模样勾勒得极为生动。
但沈渟渊看过之后的反应,倒是略微出乎了闻清临意料——
因为沈渟渊好像因此高兴过了头。
能感觉出沈渟渊甚至都有在收敛了,可那种惊喜到了近乎受宠若惊的神态,还是自眼角眉梢流露出来。
不仅如此,沈渟渊还当即就叫何千来,让何千依照画纸尺寸去买一个材质上乘的画框,决意要把闻清临这幅速写挂在办公室里。
闻清临本觉得这幅速写画得太过随意,逗沈渟渊开心一下倒无所谓,真的挂起来就不太合适了,便提议再仔细给沈渟渊画一幅。
可沈渟渊毫不犹豫道:“闻老师愿意画当然好,画了就再挂,但这幅一样要挂起来,毕竟…”
顿了一下,沈渟渊薄唇微抿,神色认真道:“毕竟这是闻老师给我画的第一幅画。”
一句话精准击中了闻清临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闻清临立刻就又认真仔细,甚至用上了自己全部绘画技巧,又画了一幅沈渟渊的肖像。
比起之前那幅速写,要细致很多倍。
画完放下笔的那个瞬间,闻清临整个人就被沈渟渊圈进怀里,得到了沈渟渊一记长达一刻钟的深吻。
沈渟渊难以用言语表露的欣喜若狂,全部都隐没进了这个吻里,又半分不少,都悉数传递给了闻清临。
如果不是接下来又要去开会,看沈渟渊的模样,是很想再在办公室里给闻清临服务一次的。
当然现在结果就是,闻清临这两幅画都挂在了沈渟渊办公室里——
且是很醒目的位置,进来沈渟渊办公室的人,都一眼就能看到。
看到的时候自然都难掩惊艳,又忍不住夸赞。
闻清临观察了两次就发现了,但凡有人夸那两幅画,沈渟渊眉眼就都会瞬间更温和两分,下颌线轮廓也会稍松弛两分,对待来人的态度更是如沐春风了两分。
或许是员工们自己也都渐渐感觉到了,私下也都会互相八卦,于是搞得现在有事情找沈渟渊的人,总是一进门先夸画,夸完再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