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2 / 3)
刃打字的手一顿,决定不再回复她。感受到粘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他低头看去,用眼神在问“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想……原来你会用手机啊。”穹感叹道。
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徒有漫长年岁,对科技一窍不通的老古董似的。刃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
“所以当时给你拍的猫糕,你看到了吗?做出来的时候我都被震惊了,它真的很像你。”穹自然地忽略掉他的表情,想到那可爱的芝麻酥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看到了,很可爱。”
“……”银狼说“看得出来刃很喜欢。”这句话竟然是真的!穹在心里默默感慨着。
“……”
一时相对无言,穹反复闭上眼睛试图入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
“你不睡觉吗?”看着身边还坐着的刃,穹忍不住问他。明明看起来很久没休息好的疲惫模样,却始终不见他躺下,难道是警惕自己在他睡着时下手,或者是介意自己占用了他一半的床?
“……等累到了极限我自然会陷入沉睡,还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有弱到连你都防不住的程度。”
好像被嘲讽了。穹颇有些不服气,胜负心上来了,他一定要让刃先他一步睡着。
“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呼呼大睡,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帮助你入眠。”穹翻了个身,侧面对着刃,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眯起笑嘻嘻的,像一只想到了馊主意并引诱对象上钩的小狐狸。这不怀好意的表情落在刃的眼里无端显得有些可爱和怀念,这样生动的表情他有一段时间没在任何人脸上见到过了,这让他又回想起了之前穹还在星核猎手里的日子。
在仙舟遇到的穹,对比星核猎手时期来说,冷淡了太多,看得出来他的记忆被清洗得十分彻底,至少关于“刃”的部分他是完全没有印象了,面对自己时的谨慎和防备始终如同一根扎在肉里的细针,虽无关紧要,却隐隐约约泛着痛。
他自然知道穹这个表情代表着他要开始恶作剧了,可就仿佛被鬼迷了心窍一般,他忍不住去回应穹。于匹诺康尼这颗充满梦境的星球之中,他偶然的到来,与穹偶然的相遇,都像极了一场美梦,也许是累了太久,他想要稍微卸下戴了太久的面具,想要忘记所有的苦难,沉溺于这场美梦之中。
只有今晚就好,此时此刻,只有两人独处的空间里,他愿放任违背道德世俗的情感决堤,淹没自己的同时,也绝不甘心让穹一个人独善其身。
他眯了眯眼,附身与穹近距离对视着,他说:“小子,你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艾利欧的剧本并不是你的免死金牌,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穹闻言皱了皱眉,像被放了气的气球,气势一下子瘪了下去,诚如刃所说的,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放心身边这个几面之缘的人不会伤害自己?这个曾经在脑海中出现过的疑问曾一度被他抛之脑后,而现在这个问题又被当事人重新放在了台面上,在想明白之前,恐怕自己是不敢再不安分了,他往被窝里缩了缩,打算离身边这个不确定的危险源远一些,可突然地,被一双缠满绷带的手用力按住了肩膀,随后被用力往相反的方向拉去。
完蛋了。这是穹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一句话。
那双金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被刃遗漏,而这丝慌乱让刃感到十分愉悦,眼前的人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心底一个声音在恶毒地嘲笑着:看吧,就算你洗去了所有记忆,你的潜意识还是相信着我不会伤害你,你洗不掉我的痕迹。
……
“你要做什么。”被子被掀开,双手被制住,白皙的胸膛因为紧张上下起伏着,自诩无敌棒球侠的某人在此刻意识到了危险,而这种危险源自于不确定刃要对他做什么。
刃翻身跨坐在他腰腹间,同时巧妙地控制住了不将全部的体重压在穹身上,一双暗红色的眸子愈发深沉地盯着身下的人,仿佛猛兽捕猎时对食物的审视。
“……这是你吐了我一身的代价。”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这个表情一般出现在他杀掉应死之人的时候。
刃说的没错,论实力穹确实不及他丝毫,至少现在,他是被刃一只手制住的,而刃的另一只手向下,拉下了穹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那只微凉的手抓住了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没有缠绕绷带的手上有着因常年使剑而磨出的茧,以及伤痕结痂留下的细微凸起,在那本就敏感的部位灵活地摆弄着,刺激感尤为强烈。
“别……唔!”
穹此时的大脑已经由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变成了一团浆糊,过于强烈的刺激感让未经人事的身体阵阵发颤,他静闭双眸,下意识地咬住唇,抑制着快要泻出的呻吟。穹已经没有精力放在挣脱这件事上,甚至桎梏住他的那双大手什么时候放开了也不知道。一只缠绕着绷带的修长手指揉开了被咬出血丝的唇,雪白的绷带上洇开了一丝鲜红,随后穹只感到眼前一暗,接着唇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
穹猛地睁大双眼,面前是放大的冷峻面容,眼前的人轻闭着眼,舌尖卷走他唇边溢出的唾液,舔舐着那被咬破的地方。
不知为何,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刃的脸上,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人的面部,刃的睫毛纤长浓密,随着动作轻颤着,而隐藏在那之下的红瞳第一次出现了除杀意之外的情绪,那只漂亮的眼眸继而向上,直直地望进自己眼里,随之而来的是唇上一痛——如同报复穹的不专心,他狠狠地在那本就破皮了的部位咬了一口。
直至刃直起身子,戏谑地笑着问:“在发什么呆,小子。”的时候,穹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泄了身,看着刃举起的手上粘稠的白浊沿着指缝滴落的时候,瞬间,肉眼可见地,他从头红到了尾。
“够了……玩弄我,这就是你说的代价吗?现在该放开我了吧。”穹别过头,声音闷闷地,这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突然,他为之前自己的毫无防备感到后悔,明明眼前这个人至始至终都是个危险的存在。
“……看来你是真的忘的很彻底,连身体反应都变的青涩了。”刃低低地说了一句,穹并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听见有隐约黏腻的水声传来,而后自己被卡着脸颊,强硬的掰过头来——眼前的景象再次打破穹的认知界线,只见刃另一只手在自己身后摆弄着什么,通过浴袍分叉处露出的岔开的苍白有力的大腿间,依稀可见沾着自己东西的手指进出着。
用精液为自己扩张,这件事刃仿佛经历过很多次,因为他的举动间总是无意透露着一种熟练。而穹毫无缘由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这一认知感到出奇的愤怒。
“唔……小子,别乱动。”
不知从何处爆发而来的力量,穹翻身将刃压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冷漠地自上而下扫视过这具因为动情而泛红的身体,饱满的胸肌上,粉红的两点在浴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腰间堪堪系着的松垮的带子,因为兴奋同样竖起的东西将浴袍下摆撑起一个不小的弧度,而身下的某处柔软还吸吮着他自己的手指。
毫无防备被压倒的瞬间,手指无可避免地因为动作进入了更深处,刃皱着眉轻轻倒吸一口气,准备将手指抽离。
“嗯……呃!”
还未等他抽出手指,穹便将自己的手指伸了进去,瞬间,与外表不同,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包裹住了他的手指,狭窄的穴道内软肉相互挤压着,排斥着这并不温柔的入侵者。
“……小子…呃啊,你……想死么。”刃在穹身下喘息着,过于强烈的刺激感让这久未经历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