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那么做(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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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轨大厅睡了好几天,就着凉水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然后去洗手间换上了唯一一身体面点的衬衣长裤。
看着洗手间镜子里清瘦憔悴的脸,被拒绝数次的江莫已经有些绝望了,难不成真的要去乞讨?
高档餐厅的人事经理看着手中的简历,刚想拒绝,抬头见到瘦弱的小雄子风尘仆仆满脸绝望的样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告知江莫,可以和他们签定劳动合同,然后凭借新签定的劳动合同去政府收容中心申请暂住,最长可以住一个月,这是卡奇星面向那些刚找到工作却又无力支付房租的外来人口的特别优惠待遇。
江莫简直感激涕零。
作为高档餐厅的服务生,要一周工作六天,每天12个小时,主要负责包厢服务,如果人手不够,也可能临时抽调去大厅或者后厨帮手。
江莫身为雄子,其实身体根本适应不了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但是他别无选择。
每天躺在收容所的床上,江莫都感觉腰要断了,自嘲真是996的命。
茉莉花餐厅饭菜精致,定价高昂,来来往往的客人多是中上层。
宾客们见到包厢服务生是个f级雄子多数会有些惊讶,但江莫向来表现得体贴温柔,服务周到,偶尔遇到客人刁难,也会伏低做小哄人开心,有时候还能收到些小费。
这是几个衣着时尚的年轻雌虫,自从一进来,随手扫了眼菜单后,就一直盯着江莫看,时不时低声交谈。
把江莫看的脸都笑僵了,心下莫名不安。
结果上菜的时候还是出事了。
江莫正在将雪白色的蛤蜊雪鱼汤呈上餐桌,却不怎么就脚下一滑,然后被什么东西绊到了,那一盆汤,一大半洒在了桌子上,还有一小部分溅到了红发客人金丝闪亮的衬衣上。
“我去,该死,你这笨手笨脚的东西。”红发客人故作恼怒,眼睛却饶有兴趣的看着江莫,“这件衣服花了一万星元,你赔得起吗?”
江莫明白,被算计了。高高在上的上层雌虫,他孤身一人毫无根基,根本惹不起。
这几年来,他的心气仿佛也散了。他现在只有在卡奇星平安地活下去的愿望,就不得不低头。
“真不好意思先生,”江莫忙抽出纸巾帮客人擦拭衣服上的汤汁,低声下气地道歉,”我暂时没有这么多钱,但我。。可以分期还给您吗?“
江莫一个月只有1000块,但别无他法,只能咬咬牙攒上一两年。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红发的雌虫却顺势搂住了江莫的腰。
“先生您好,我是f级的,您。。”江莫觉得自己快要维持不住笑容。
“哈哈哈。”
“笑死了,我的天。”
“我没听错吧。“
红发雌虫和桌子上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有的甚至忍不住锤起了桌子,仿佛听到了很搞笑的事情。
“你觉得,你也配吗?”红毛充满恶意地上下打量着江莫,仿佛在看什么弱小又愚蠢的爬虫。
卧槽,江莫内心十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恨不得一拳把这红毛的狗头打肿。
红毛看着小雄子气的眼睛发亮,胸脯都在起伏,整个人就像个马上就要点燃的小火球,喜的咧开了一嘴白牙。
江莫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咦真无趣”,红毛摇摇头,好像很失望,放开了江莫。
江莫觉得在这里再多呆一分钟,就要忍无可忍。
去他雌的一万块,爱咋咋地,江莫扭头就走。
反正自己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钱就是没钱,大不了被扔进监狱,还管吃管住哪。
“喂,别走啊。”红毛喊道。
江莫砰的一声关上了包厢门。
江莫以为会被解雇,上了几天班却都平安无事。没来及松口气,就收到了一份高达10万块的账单。
江莫心想真是日了狗了,1万块的衣物损失费+9万块的红毛精神损失费,能不能更不要脸?
账单上的缴纳期限是7天,垃圾红毛去吃屎吧,70年他也不会还。
躺在收容所上的小床上,江莫直接把账单撕了,伸了个懒腰翻身睡着了。
反正他没钱,一万块和十万块又有什么区别。
很快,江莫就知道了区别。
执法人员破门而入的时候,正是深夜。
下班后,江莫满身疲惫,就随便冲了个澡。
刚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套了个项圈,被高大的雌虫直接拖了出去。
欠十万块就要做奴隶的事情,身为地球人的江莫,做梦都想不到。
江莫一直挣扎在底层,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虫族教育,缺乏很多常识。
根据卡奇星及联邦法律规定,欠债10万星元及其以上,在债务人不履行债务,同时债务人无可执行财产的情况下,将剥夺债务人全部权利终身。在债务人为雄虫的情况下,将暂时剥夺债务人部分权利,履行债务后,可恢复债务人所有权利,在此期间,雄虫的健康及生命安全受到法律保护。
简而言之,倘若江莫是雌虫,欠十万块的江莫已经完全属于红毛了,随时可以打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江莫是雄虫,红毛只能拥有江莫的临时所有权,红毛的命令也不能损害江莫的身体健康。
江莫被押着跪在客厅的地上,生无可恋地翻着白眼,这该死的虫族。
红毛躺在皮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红毛看了江莫一眼,伸手接过侍从呈上的酒杯,轻啜了一口,仿佛人间美味般,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然后一口喷在了江莫头上。
猝不及防地,江莫被喷了一头酒水。
或许里面还有红毛的口水,然后江莫就吐了。
身为有洁癖的地球人,或许还因为惊吓、委屈和愤怒,江莫咳的撕心裂肺,吐得昏天暗地。
看着满脸鼻涕、泪水,身上都是呕吐物的小雄子,红毛承认,他被恶心到了。
“快快快,把他拖出去,洗干净。”
红毛捏住鼻子,逃回卧室,忍不住回想起来,觉得也想吐。
一连几天,江莫被关在小房间里。
每天有人按时送饭,红毛也没有搭理他。
江莫吃了睡,睡了吃,无聊的时候就看着窗户发呆,顺便推演红毛的一万种死法。
那天晚上,江莫刚吃完饭,伸伸懒腰打了个饱嗝,就被带了出去。
面前中年的雌虫管家,灰白的头发梳的发亮,衬衣上打着漂亮的领结,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告诉江莫,今晚他必须去上工干活。
然后江莫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
面前的雌虫有头罕见的漂亮银发,天蓝色的眼睛,见江莫进来,温驯地低头行礼。
然后抬手,长袍垂地,内里空无一物。
江莫吃惊地捂住嘴,眼泪慢慢含满了泪。
银色长发蜿蜒而下,散落腰臀。
半遮半掩间,雌虫苍白修长的身体上,深深浅浅,布满了无数的新旧伤痕。
鞭痕、刀痕,乃至烙铁的痕迹。
江莫感受过,一鞭子到底有多疼。虫族社会,雌虫的恢复能力都很强,只有经年累月的严酷虐待,才可能留下如此多的痕迹。
他的主人,竟然如此狠心。
小雄子眼眶发红,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