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福缘天定(2 / 2)
索!阿羚将铁索向南宫或抛将过来,急切地道:“快将我爷爷锁住!”南宫或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在阿羚的指点下,他在另一个床头,找到一个铁环,赶紧将铁索穿将过去。但要将陈老药按倒,那实在太难了。南宫或刚走上去一步,立刻被陈老药重重地打了一拳,正中他下巴的伤口,他只觉一阵巨痛,忍不住哼了一声。但他不敢怠慢,扑身而上,将陈老药压倒在床上,但陈老药已状如疯狂,拼尽全身之力挣扎翻滚,只要一有机会,他的手脚立即挣脱南宫或的束缚,乱砸乱打,南宫或的伤口已不知被打中多少下了。南宫或好不容易将铁索套在陈老药的身上,却被陈老药用力一顶,膝盖狠狠地顶在南宫或的小腹上,南宫或的腰腹之处是伤得最重的,被他这么一顶,立时巨痛钻心!南宫或一急,立即要出手点了陈老药的穴道,阿羚却已大叫一声:“不能!”他只好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根铁索捆在陈老药身上。阿羚眼疾手快,奔至床头,用力一拉,铁索立即将陈老药缚紧,阿羚并未停手,以极娴熟的手法,将铁索在陈老药身上绕走穿梭。陈老药的床极为奇特,只见阿羚在床头的墙上抓住一个拉环,用力一拉“吱吱咯咯”一阵响,陈老药便已被铁索捆得严严实实,而此时的床板已不再平整,而变得凹凸有致,恰好与人体的曲线相吻合!南宫或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阿羚在她自己的腰上一摸,便已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在手中!她将刀递给了南宫或,南宫或立即明白过来,她是要自己将陈老药的左婉动脉割断!尽管南宫或已听阿羚说过这个奇异的疗病手法,但要让他亲自动手,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荒唐。此时,陈老药的全身已在痉挛,肢体关节部位突凸瘰疗着一团团大大小小的肉瘤,肉瘤在颤动,在起伏,宛如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挣扎!同时,他展露在衣衫外的肌肤,也转变为一种可怖的暗蓝色。其实,这只是表面的情形,如果人具有透视的能力,他将骇然发觉,陈老药周身分布的各种筋络,皆已纠结曲卷,而血脉错岔,逆血回反,心脏也在不停的急骤扩大又收缩,内外的机能大多已紊乱失常了!他的咽喉中发出如困兽般的呜咽低吼声,身躯拼命地扭动,挣扎着,身子与铁索之间的磨擦使得他的衣衫已破得不成样子,肌肤也已皮开肉绽了,血糊一片!但他依然奋力挺扯,恍如未觉!阿羚大声地催道:“快!按我说的去做!”南宫或仍有一些犹豫。陈老药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已如嗥号了,他的七孔之中,已沁现了丝丝血迹。阿羚又气又急,大声嚷道:“你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爷爷死吗?”这句话,一下子把南宫或惊醒了,他不再犹豫。立即用力地按着陈老药的左腕,刀刃一闪,立即有血箭喷出!让南宫或吃惊不小的是陈老药的血竟呈淡绿之色,而且比常人的血要粘稠得多,洒于床上之后,很快就凝固了。南宫或虽然知道阿羚会有方法止住血流,但他仍是忐忑不安,陈老药手腕上喷洒的血使人触目惊心。此时,他听到了陈老药咬牙切齿之声,似乎要将牙生生咬碎才善罢甘休。南宫或一惊,心道:“若是他在这样的半晕迷状态中,突然咬下自己的舌头,那便完了。”此时,他的身子压在陈老药的身上,而他的膝盖将陈老药的手腕死死地顶在床上,他已腾不出手去找东西塞入他的嘴中了。阿羚以极快的速度将十几只药葫芦的药倒入同一个钵中,然后以温水冲开,飞速地搅动着,她已忙得满头大汗了。情急之下,南宫或只好将自己的手伸入了陈老药的口中。一伸入,他立即感到一阵剧痛从他的手上穿过经脉,传遍全身。陈老药一口咬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松开!南宫或觉得自己的手大概己被陈老药嚼得一团稀烂了!但他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使那么任陈老药咬着。阿羚体中之药搅着搅着,竟成了糊状之物,他立即轻声问道:“南宫大哥,压得住吗?”南宫或只能点了点头因为他已痛得不住地倒吸冷气了,哪里说得出话来?阿羚见他一点头,立即俯下身来,将钵中的糊状之物在陈老药的手腕伤口上涂!这药果然极为神奇,很快,陈老药的血不再流了!而陈老药的呻吟声也渐渐地小了,翻腾地挣扎也不再那么剧烈了。南宫或这才敢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一看,手已被咬得一片血肉模糊。阿羚惊叫了一声:“你的手?”南宫或一笑,道:“没事,伤了皮肉而已,骨头却没有咬断!”陈老药的翻动变成了蠕动,他的呻吟声也渐渐地变小了。终于,他的喉底“咯”的一声,同时身子用力一挺,终于瘫软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