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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回来的时候,给你简单做了下检查,你的腺体被咬过。”余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认真又严肃:“标记你的alpha是谁?”
余江火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是谁,他该怎么回答?
“爸妈知道了吗?”想了想,他弱弱地问。
“我暂时还没有告诉他们。”
余江火默默松了口气,又听余谨很快在后面接了一句。
“但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明天就知道。”
“我可以跟你说。”余江火抬起头:“我说了之后,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爸妈?”
余谨默了默,回了个字:“好。”
有了他这句话,余江火才稍微放下心来,酝酿了一番语言慢慢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alpha是谁……”
他简单讲述了一遍那晚的全部经过,说完后再三保证:“我真的不知道那个alpha是谁,我只记得他信息素的味道。”
“什么味道?”
“像早晨的露水,我形容不出来,但很好闻。”
这个人是谁……江火说的是实话吗?
余谨没有再接着问下去,沉默片刻后站起身,帮他收拾小桌子和碗勺。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
“好。”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余谨先去车库开车,余江火在他后面出门。
经过昨晚的事,余妈更担心了,甚至不想让他去学校。但在余江火的坚持下,余妈最终还是松了口。
谁知他刚出去,便碰上了同样出门的傅星罗。
余江火正准备把抑制手环拿出来,转身时冷不丁对上傅星罗的视线,被硬生生吓了一跳。
“看我干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傅星罗便把头别了过去,转身走向另一边。
而在不远处,余谨把车从车库开出来,刚好看见他们眼神交流的这一幕。
余江火没心情搭理傅星罗,朝着余谨的车走过去。他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后座,低头继续折腾着抑制手环。
“江火。”余谨在前面叫他的名字。
余江火头也不抬地问:“怎么了?”
“我问你一件事。”余谨的语气比昨晚还要严肃:“你一定要说实话。”
“啊?”余江火愣了愣:“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我问你,标记你的人是不是傅星罗?”
傅星罗???
突然间听见这个名字,余江火的第一反应是他听错了,第二反应是余谨说错了。
他和傅星罗虽然算不上是明面上的死对头,但认识他们俩的人都知道,他们从小便互相看不惯。
“哥,你是不是说错名字了?”余江火问。
“我没说错。”余谨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相反十分认真:“那晚标记你的人到底是不是傅星罗?”
“怎么可能是他。”余江火一口否认:“不是他。”
余谨仍然有些不信,向他问了第三遍:“真的不是他?”
那天提起换同桌的事,余江火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以为这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可听余江火的语气这么笃定,倒好像是他误会了。
“真的不是他。”余江火非常肯定地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傅星罗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让他标记我。”
而且傅星罗每天顶着一张冰山脸,连oga都没有接触过。就算他以后有了oga老婆,估计那方面的技术也不怎么样。
思及此处,余江火不由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alpha。
当时他醉酒加上第一次发`情期,整个人晕乎乎的,但印象中那个alpha给他的感觉还不错,至少那天晚上他的身体和心情都很愉悦。
可一想到余谨以为那人是傅星罗,余江火顿时便又不好了,脑海中甚至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张冰山脸来。
那晚的alpha怎么可能是傅星罗,这两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余江火把那张冰山脸从脑海中清出去,盯着余谨看了一会儿,忽然间反应过来什么,反过去问他:“哥,你是不是怀疑我昨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我?”
“我……”
余谨抬了抬唇,沉默着没能把话说下去。
他的确是不相信余江火,所以今天才会又一次问他。是他理亏在先,他没什么好否认的。
“呵。”余江火轻哼一声:“亏我还那么信你,把什么都跟你说。”
余谨没敢接话。
车内沉寂了片刻,最后,还是由余谨先开了口。
“你之前不是想去看演唱会吗?”他从后视镜里往余江火扫了一眼:“我帮你买票,你什么时候去?”
余江火半靠着车窗,一边低头玩着手机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喜欢的歌手今年没有演唱会。”
余谨对这些并不大了解,很多东西都是从余江火口中知道的。他顿了顿,又问:“吉他呢?你不是想换一把新的吉他?多少钱?”
“暂时不换了。”余江火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时哥说让我好好准备升学考试,在毕业之前都不让我去唱歌。”
余谨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时候每次惹了余江火生气,他便买东西哄他开心,长大以后两人很少发生摩擦,再碰到这种事,余谨也是下意识想买东西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