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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看出来他恣哥的意思,挤眉弄眼的嘻嘻笑着说:“哟,准备啥时候拿下啊,恣哥?”
任以恣瞥了他一眼,鞋子从在打架声中都能睡着的白咪边上移开,双手交叠枕在头后,闭目养神:“有的时候,追人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
秦扬似懂非懂的眨眼,一脸小白摩拜情场大佬的表情。
任以恣是看上了陈青逸,高三学习很重要,不过人也是要劳逸结合的嘛,三点一线的高三生活能想象到的枯燥无聊,谈点恋爱给高三的生活加点甜。
他单身好久了,上一个还是高一的时候谈的,谈的时间挺短的,主要是太难伺候了,好看的人生活中处处享受着的优待,两个靓男靓女谈起恋爱来,谁也不愿意过于照顾谁。
任以恣想和平分手,这个前任还挺纠缠人,不愿意分,一直对外宣称是任以恣冷战她,带着闺蜜一起散播谣言,他就莫名背了一个渣男的名号,这次正好拿追陈青逸堵住前任还可以复合的幻想。
女寝走廊大战最终是在有人通风报信,黑旋风气势汹汹的听到消息过来了,这场闹剧才暂时停息。
黑旋风到宿舍楼下后让一名女老师上女寝来问清楚情况,两个寝室的女生却的默契说:她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师误会她们了,只是嬉戏玩闹的大声了一点。
那位女老师带着一丝疑惑下了楼,跟黑旋风汇报完了一下情况。
黑旋风走前还喊了一嗓子,让所有人早点睡,别熬夜学习,就跟女老师一块离开了宿舍。
任以恣看完戏跟秦扬再唠了会儿磕,就悠哉悠哉的回了宿舍。
一开门,看到温寺儒回来了,他正洗完澡出来浴室还冒着热腾腾的气。
任以恣跟温寺儒打了声招呼,就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给小老太太打起了电话。
自从奶奶回老家后,任以恣就经常跟奶奶通电话,听听老太太的念叨,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老一辈啰嗦唠叨,而是觉得幸福。
这世上还有人真心实意的不求回报的关心你,爱护你,是多么幸福和幸运的事情。
况且老太太还是半脚踏入鬼门关,拼了命的回来的老人,任以恣更加珍惜与老太太说的每一句话。
平时老太太就算聊着聊着没有话题了,也会把手机放在一旁立起来,电话挂在那里自己去捣鼓她的小菜园子去了,不时的说一两句“过几天给你寄几斤萝卜白菜大鹅过来。”“多添衣服,入秋了早晚凉。”
今晚老太太在家里休息,正在捣鼓研究自己的拍摄的视频呢,就接到了宝贝大孙子的电话,她一高兴就发视频给她宝贝孙子看她拍的视频。
满屏的特效加上老太太用家乡话说一些家常话,还有用剪辑软件拼接的村里搞活动的图片。
任以恣夸夸老太太:“蛮好,蛮好看,阿婆老了依旧是村里第一花。”
他之前怕奶奶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专门教会了老太太刷短视频和拍短视频。
老人家就乐此不疲的不时拍拍短视频,放在某音app上,自个也看着乐呵,任以恣还让秦扬动员小弟们大号小号的给老太太刷了一水儿的鲜花大拇指的评论。
这可把村里一同拍短视频的老太老头羡慕坏了,都在讲她的视频蛮多评论,怎么搞得,教教他们。
其实老太太也一头雾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的同样是村子里组织夕阳红合唱队,偏偏就她的评论那么多。
老人家第一最关心孙子的身体,第二就是学业了,她叮嘱任以恣要好好学习,不要为她分心,她感觉自己吃嘛嘛香,身体倍好。
任以恣跟奶奶聊了好一会儿才挂电话,他从阳台走进房间,一屁股的坐在位置上,把本子,笔,草稿本摆摊似的放在桌上,转头问温寺儒:“你今晚专门叫住我,是要说什么?”
天使
温寺儒听到他这么问,停下手中写作业的笔:“不急,我们先把你今早上问我的数学题给讲了吧?”
任以恣心里有点嘀咕: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但还是依言拿出了今早上的数学题,推在温寺儒面前:“从这里开始,我就看不懂了。”
温寺儒看了眼题干,片刻后就拿着铅笔靠过来,拿橡皮轻轻擦掉任以恣自己做的辅助线,开始细细给他庖丁解牛般分析这道数学题:“这个辅助线应该画在这儿”
平时看着挺温煦的一个人,在给人讲题时却是严肃缜密的样子,金丝眼镜戴在高挺白皙的鼻梁上,一点都不显得俗气,反而斯文又冷矜,学富五车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这幅有颜又有才的模样,可以令无数姑娘腿软。
任以恣数学的确不好,但小时候上过奥数班,底子还在那里,所以温寺儒一点他就懂了,心里听明白后,也不愿打断身旁人认真的讲题,开始不自觉的走起神来。
他的视线不知不觉的缓缓移到温寺儒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有力的握住铅笔,手腕上戴着一串紫檀,淡淡的寺庙老檀香味萦绕在任以恣鼻尖。
温寺儒突然用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这个,看得懂吗?”
任以恣猛地回神,被碰的吓了一跳,他立刻一头雾水的偏头。
嘴唇却堪堪擦过温寺儒的脸,再近一丁点儿,就要吻上后者的脸了。
任以恣瞳孔紧缩,呼吸猛地一顿,心中无数匹草泥马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