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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寺儒诱引般的声音在上头响起,带着点性感的暗哑声,任以恣感觉自己要流鼻血。
这时,医务室门口逐渐响起交谈的声音,温寺儒听觉敏锐,他掐了一下任以恣的腰:“风主任他们来了。”
◇ 男朋友
任以恣这才不得不面红耳赤的摘下枕头,他全程不敢看温寺儒,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打开隔帘佯装去给温寺儒倒水,看到门口进来的黑旋风和后面跟着的老师还有警察,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黑旋风看着他,问:“你脸怎么这么红?被火的温度烤得吗?”
任以恣正好在接开水,他听到这样的问话,差点烫到手,连忙结结巴巴说:“没有我们那时候逃出来的时候,火还没有那么大”
“估计是没有缓过来,还是孩子嘛,遇到这样的事情能不害怕吗?”黑旋风旁边的彭兰墨开口了,“别害怕,你和温寺儒两个,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们说一说,警察同志在做记录。”
任以恣看了彭兰墨一眼,心里奇怪:为什么彭兰墨这个出了名的佛系老师,总是在他遇到事情的时候出现?
他心里疑惑,但也不想多问,回去把水递给了温寺儒。
“你这嘴和手都受伤了?”黑旋风拉着凳子,坐在温寺儒的床前。
温寺儒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
任以恣心虚的瞥了一眼温寺儒冒血似的嘴角,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别害怕,两位同学,你们把你们知道的,经历的说出来。”其中一名警察开口,他们跟老师们一起,围着或站或坐的在温寺儒的床前。
温寺儒从手臂上取下他那串佛珠,立即委屈道:“警察叔叔,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在宿舍桌子前面用文玩油盘珠子。
盘得好好的,小窗口上忽而扔进来一团的火,烧到了我书本上,我吓了一大跳,不小心碰倒了那瓶油,那火便烧得更大了,高温堵住了我出去的路。
好在任以恣正好回来,把我救了出去,我们连忙逃出来,保住了性命,可是,我还是被烫伤了”
“你小子,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嘛。”黑旋风听到温寺儒说任以恣去救他出来的时候,赞赏的看了一眼任以恣。
任以恣则微微点了点头,在一旁看着温寺儒绘声绘色的讲谎话,背脊逐渐发凉,他觉得自己无意间窥探到了温寺儒的另一面,让他感到眼前的人极其的陌生。
可怕就可怕在温寺儒讲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发生在现场的。
这个谎话里,烫伤是真的,文玩油倒了也是真的,但都是温寺儒自己干的。
而且宿舍里根本就没有监控,也不可能证实这件事情,只有当事人温寺儒,和“目击证人”任以恣在场,这怎么说,怎么捏造事实都是说得通的。
温寺儒整个人的表情,情绪都很是到位,这个慌撒得简直是天衣无缝,要不是任以恣一起经历过,他都要相信温寺儒这套说辞了。
任以恣不喜欢说谎,不过他也不想反驳温寺儒,毕竟他极其厌恶这种放火夺人性命的人,差点就伤害到了他喜欢的人。
这种示弱般的招数很好用,警察和老师连忙安抚起温寺儒:“没事的,别害怕,我们在这里。”
“这位同学,你有要补充的吗?”旁边一位女警问任以恣。
“我暂时没有要补充的了,”任以恣回答道,“就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放的火?当时楼道里我隔得比较远,真的没有看清他是谁,先去救温寺儒了。”
“我们还没有看监控,”黑旋风表情凝重,“不过刚才,有人告诉我们,看到钱泯同学慌忙跑步的身影。”
“居然是他?”任以恣吃惊了一下,连忙继续问,“他人呢?”
“我们不敢百分百确认是他,还是得等会回去看监控,”黑旋风表情凝重又严肃,“况且,钱泯同学,他就在刚才,跳楼自杀了。”
“他跳楼自杀了!?”任以恣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脸色都很凝重。
“是,他自杀了,120很快就要来了,”黑旋风抬头,“臭小子,我想问问你,你跟钱泯打架后,还跟他接触了吗?”
任以恣很是轻蔑道:“没有啊,他就是个缩头乌龟,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估计屎尿齐飞了都,自那以后哪敢来找我啊?”
“这样啊,好,我们知道了。”风主任道。
“老风,你不会是觉得因为他跟我打架打输了,他想来报复我,朝我们宿舍放火,然后我间接导致他跳楼了吧?”任以恣这才反应过来,“打架打输了要跳楼,这心里承受力也太弱了吧?”
“没有,我们只是照例问问你,在调查他的人际网。”黑旋风无奈,又对温寺儒说,“你家里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前几分钟跟我说等会派车来接你回去休息。”
“好,”温寺儒点头,看了一眼任以恣,“老师,那任以恣怎么办?他今天也没有床位睡觉了。”
“隔壁521就是空的,不过没有床单床铺,都是空架子,”黑旋风思考了一下,跟任以恣说,“你今天跟秦扬去挤挤?我跟阿姨解释说明一下,让她别扣秦扬分。”
任以恣在温寺儒无声的目光下点头,眼观鼻,鼻观心的说:“行,我今天去跟秦扬挤挤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