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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沈初绯都要哭了,但是好像不是因为温寺儒是gay这件事情,是那种感动的哭。
真是奇了怪了。
这一天天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沈初绯坐下来问任以恣:“同学,阿姨该怎么称呼你啊?”
任以恣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不想想那么多,连忙说:“阿姨,我叫任以恣,以为的以,恣意的恣。”
“奥,那阿姨叫你小恣吧,”沈初绯的开心劲掩不住,她赶紧给任以恣夹肉,“来,多吃点肉,现在正长身体呢。”
“谢谢阿姨。”任以恣捧着碗接过肉。
这顿饭他们吃的特别的融洽,沈初绯就跟小女孩一样,寒暄了一下任以恣,就顾着说自己了,把她去哪里哪里旅游,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全一股脑说了出来,一点儿都没有家长的架子。
就是任以恣隐约感觉,沈初绯有点依赖她儿子,温寺儒说什么,她就依着他的话,顺着他说,从来不反驳。
直到后来的后来,任以恣才明白,沈初绯这哪里是依赖温寺儒,而是害怕她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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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任以恣他们准备睡了。
任以恣把脚架到温寺儒腰上,两人相拥窝在温暖的被子里,肌肤相贴着,互相传递着体温。
任以恣声音懒懒的开口:“我没想到,阿姨那么快就接受了我们,真好。”
他的心里负担一下就减轻不少,今天任以恣很高兴,因为见了温寺儒的妈妈,而且沈初绯没有一点儿排斥他,还把他当做多出来的一个儿子一样看待,她这样子认定任以恣,他们两人谈恋爱就不是在搞地下恋情了,他们是正大光明的情侣。
温寺儒抱住他,轻声道:“别喊阿姨了,你应该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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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快改口?”任以恣笑,他借着月光捧着温寺儒的脸,“你长得跟阿姨不太像啊,反倒更像叔叔年轻时候的样子。”
温寺儒的长相不完全随他妈妈,鼻子要高很多,棱角要分明一些,五官也更立体。
任以恣觉得温寺儒这人真的很会长,应该是结合了他爸妈长相的优点,这脸比明星还要好看,难怪在学校做个操也要引起围观,堵塞道路,差点引发安全事故。
“你怎么知道我爸长什么样?你见过?”温寺儒好奇问道。
“没有啊,但是鹏城姓温的大家族也就那一个吧,我上百度百科一搜你爸的名字,全都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啊,叔叔年轻时确是个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万人迷。”任以恣感慨道。
“你还专门去搜?”温寺儒眼睛一弯,但下一秒脸色一变,捏着任以恣的脸面无表情道,“不许说别的男人帅。”
像个狼狗一样,凶巴巴的。
那手捏脸的力度还是有些重,任以恣白皙的脸都捏泛红了,他抗议的拿开那手,嘟囔道:“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谁的醋都吃啊,我夸你爸好看不就是夸你吗?”
“不行,我就是我,你要夸就夸我,”温寺儒紧紧的抱住他,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去吻任以恣喉结上的红痣,声音很轻柔,“说真的,有的时候,我真怕会失去你。”
这话让人一头雾水的,不知所云。
任以恣大部分时候还是能理解这种占有欲,太爱就会不理智,就会敏感疑心,猜这猜那,恨不得天天连在一起。
但是温寺儒会吃任何人的醋,无一例外,任以恣真的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独占欲可以这样的强烈,如同狂风巨浪一样。
窗外云层涌动,渐渐覆住了月的光辉,夜幕是浓稠到化不开的黑。
任以恣脑子里无端闪过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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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大年三十了,沈初绯在家呆不住,又去世界各地旅游去了。
任以恣也带着温寺儒回奶奶家,他对奶奶的说辞是温寺儒是他舍友,他们家过年爸妈忙,很可能不回来陪他过年,自己担心他孤独。
说得让奶奶连连感叹孩子好可怜,接到我们家一起过年吧,怎么会有不回家跟孩子过年的父母呢?在忙也不能这样。
他们一回到奶奶家,奶奶就乐得笑不拢嘴,站在家大门口就来迎接他们。
她一见到温寺儒 ,就连忙跟温寺儒说:“小儒啊,一路上累不累?冷不冷?快来进屋烤火。”
温寺儒说话礼貌动作优雅道:“好的奶奶,这是给您的见面礼。”
他提着一箱子牛奶和按摩仪要给奶奶。
他本来要带更加贵重的价值十几百万的黄金翡翠送奶奶,但任以恣来之前却说,第一次去,带点东西意思一下就好,千万别把我奶奶吓到,她身体不好,那么贵的东西肯定不敢收。
“这太客气了,来玩就好了,别带礼物。”奶奶这么说着,推脱了几番,实在拗不过温寺儒那温润有礼的说辞才收下。
奶奶让他们坐在取暖器旁,要去倒茶水给他们喝,任以恣拦着她说:“奶奶,你歇着去吧,我去倒水。”
奶奶应声“好”,坐在取暖器旁,跟温寺儒说话聊天,慈笑道:“小儒啊,让奶奶仔细看看,这么高一个小伙子,站在那里都快顶到我们家的门了。
刚才还有人打电话专门跟我说,我孙子回来了,旁边一起的是个可俊可俊的大小伙,面生得很,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我说,都是我们家的俊小伙回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