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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寺儒怔了怔,惊讶中带着犹豫的说:“那奶奶”
任以恣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就觉得逗,他装不下去,笑出了声:“当然是默认我们了!”
温寺儒眼里也捎上了笑意。
任以恣超级兴奋:“奶奶很满意你,还叫我们去宗祠去拜一拜,你知道我们这边宗祠去拜是什么概念吗?”
温寺儒摇头,满眼期待的看着任以恣说下去。
任以恣很惬心温寺儒这样的表情,继续说:“我们这边,只有确定关系,将要结婚的夫妻才能去祠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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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带着他们出门,走了好远的路来到宗祠。
一小群人围在宗祠交流着什么,见到奶奶就跟她打招呼,寒暄了好一阵子,才看到任以恣和温寺儒。
其中,一位一头白发的老人对任以恣说:“小恣啊,长这么高这么帅了?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尿了我一手,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这么囧的事情也要说出来吗?温寺儒还在他旁边听着呢。
任以恣脚趾要扣地了,他硬着头皮点头,随便又聊了点什么,把这个问题带过去了。
那老人又看到温寺儒,有点不客气的指了指他:“哎,这个后生仔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你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吗?要是外姓人,可不能随意进我们宗祠的。”
奶奶见状赶紧来救场,她拉着温寺儒的胳膊就说:“小儒就是我们家的人,他是我另一个孙子,当然能进我们宗祠。”
她这护犊子的话一出,所有在场的都在想这个杨老太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孙子出来,或许是她儿子的另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又跟了她儿媳,但他们也不敢问,因为她儿子已经去世了,怕问了勾起老人家伤心。
奶奶在这个地方很受尊重,随便找了一个说辞,就让他们所有在宗祠的人都打点好东西回家了。
现在,整个宗祠只剩下任以恣他们三个人。
任以恣的心这才放松下来,他不喜欢被人当猴看,也希望跟温寺儒拜神佛的时候是没有外人在的。
奶奶拿着六个点燃的香线给他们一人三根。
两人齐齐跪在蒲垫上,对着满殿神佛,诚心的拜了拜。
而后任以恣一脸期待的跟温寺儒说:“我们拜个堂吧?”
温寺儒眉眼一弯:“好啊。”
任以恣轻轻喊:“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神龛拜了拜,香线溢出了细细的白雾,萦绕着他们彼此,檀香味蔓延在宗祠的每个角落。
“二拜高堂。”
两人很默契的转过去,对奶奶拜了拜。
奶奶还不知道他们两在干什么,微微笑着。
“夫妻对拜。”
宗祠的不远处传来了小孩的笑闹声和摔鞭炮的响声,仿佛结婚时庆祝的礼炮声。
两人对着彼此诚恳又虔诚的拜了拜。
任以恣超级满足的起身,跟温寺儒抱了抱。
温寺儒在他耳边悄声说:“哥,我会给你补完这场婚礼。”
语气温柔的让人沉溺。
任以恣心里狂跳,他悸动的回应道:“我很期待那一天。”
他们出了宗祠,奶奶走在前面。
任以恣在后面和温寺儒玩闹,他一跳跳到了温寺儒的背上,难得铁汉柔情般的撒娇道:“你背我,我小时候看那些来宗祠里结婚的新娘子,都是被新郎背着回去的。”
温寺儒有力结实的双臂勾着任以恣的膝盖窝,十分平稳泰然自若的走着,走在堆了满地的红色碎鞭炮的路上,那些都是白天别人放完的。
任以恣却无端觉得他们像是走在婚礼的红毯上。
两人衣料互相摩擦着,传递着热度,爱意将冬夜的寒意都驱散。
“那你记不记得那些新娘子都叫新郎什么?”温寺儒似笑非笑的问,背着任以恣转了几个圈。
◇ 胃药
橘黄的路灯下,照映着玩闹的两人,他们影子交缠,不分你我。
“你想让我说什么?”任以恣被转的晕乎,他一下就听明白了温寺儒的话中话,开玩笑般锤了一下面前的肩膀。
任以恣现在一听到这种问题脸依旧会发红发烫。
温寺儒但笑不语。
任以恣看了一眼奶奶的背影,手指按了好几下温寺儒的喉结,贴在对方耳边吹气小声说:“老公,我问你话呢。”
温寺儒呼吸一沉,声音微哑道:“别按了。”
任以恣觉得好笑,他跟温寺儒耳鬓厮磨久了,发现温寺儒这里最敏感、最按不得,但还是偏偏要去按,装傻的问:“为什么不让按?”
温寺儒反手拍了拍任以恣的腰胯:“你按了得对我负责。”
任以恣笑了一路。
他们回家冲凉,洗完出来,奶奶终于懂得了什么似的对他们说:“难怪你们两前几天想一起睡,那今天开始你们两就去睡那间大房间吧。”
任以恣心里偷笑,其实我们两天天背着您一起睡,只是我早上会偷偷回房间睡回笼觉,装作睡了一晚上自己房间的样子。
半夜。
任以恣今晚大脑很亢奋,他侧身看着温寺儒的睡颜,手指轻轻的描摹起那好看的眉眼。
他心里很满足幸福,今天称得上是他跟温寺儒恋爱中里程碑的一天,温寺儒家里同意了他们,而今天奶奶也承认了他们俩,这种情况在同性恋群体中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