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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末,他在宿舍刷题,不时看看手机消息,想看今天温寺儒会不会回来。
他耐不住久坐在桌案前,傍晚出校骑小黄车去市中心兜风。
任以恣骑着小黄,路过一家金碧辉煌的五星酒店,十分的热闹,他一个甩尾刹车,
这家酒店今晚格外的热闹,附近停了很多辆豪车,路上铺了一地的红毯,上面洒满了礼花的彩纸和亮片,还站着不少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他们都一脸的肃静。
任以恣一看这么大的阵仗,根据以前他在酒店做过服务员的经验,猜是有一对富家子弟正在结婚。
他做服务员的时候,看过很多场婚礼,刚开始有新鲜感,可到了后来就算再热闹,跟多几场婚礼也会麻木,一样的流程,一样的套路。
但此刻,他很想进去看看这场婚礼,想要感受一下婚礼现场氛围,因为他触景生情的在幻想,未来他与温寺儒的结婚的场景将会是怎么样的?
如果国内不能办,那就去国外办。
他们办得是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或者两个都办一遍,哪个都不留遗憾?
他们会给哪些人发婚礼请柬?
要不要定那种几层的巨大蛋糕?
是他单膝下跪给温寺儒戴戒指,还是温寺儒单膝下跪给他戴戒指?
要是两个人同时下跪,那场面该有多滑稽。
任以恣痴笑地幻想着,愈来愈满心期待他与温寺儒的婚礼,等到他回过神来停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的走到顶楼的婚宴现场了。
他趁着婚礼还没有开始,人多混乱溜了进去,要是运气不好被人抓到了再开溜。
婚礼的现场极度的豪华,华丽的殿堂雕琢着古典的魅力。
优雅丝滑的帷幔在顶端挂满,深邃浓郁的暗红与鎏金撞色,繁复的镂空花纹搭配水晶灯,奇幻的线条勾勒优雅的经典,柔美的光线和鲜花的交相辉映。
这里人人都穿的十分的贵气典雅,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微笑的幅度都恰到好处。
任以恣在角落默默看着,盯着中间那巨大的蛋糕,想着这玩意要多少钱才买得起时,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呼吸一顿,吃了一大惊,在仔细定眼盯着那人,生怕认错了。
那人戴着金丝眼镜,衣服里面穿着暗纹黑衬衫,外面穿着笔挺的白西装。
西服的领子上戴着一枚流光溢彩的胸针,图案是一头纯金色的雄鹿,那雄壮的角如一岔岔尖锐的树枝般。
最有冲击力是那双由红宝石点缀而成的鹿眼,让人粗看感觉这是一头温顺无比的鹿,但仔细一看,那鹿眼里却发着凶诡的红光,更为怪异的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那双红眸都像是在与窥探者对视。
任以恣看着那鹿,莫名冒起冷汗。
他见温寺儒手里正拿着高脚杯,缓缓的晃着,里面的香槟,散发的冷气贴在了杯壁上。
站在他对面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华丽大裙摆的女孩,那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精美的就跟洋娃娃似的,粉嫩可人,娇俏娇美。
全场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就是他们两人,路过他们的人都不禁纷纷侧目。
任以恣面色深沉,拳头攥得十分紧,在掌上掐出了血色的红印子。
难道温寺儒说有事,就是来这里参加晚会,跟俏妞搭讪的?
任以恣有股莫名的火气上涌至胸腔,心口泛着酸意,但他不是不讲道理乱吃飞醋的人,他此刻观察着两人的面部神情有没有在暧昧,其实只要在正常社交范围里,他还是能接受温寺儒跟大美女说话的。
温寺儒没有察觉到宴会角落中那死亡射线般的目光,他不咸不淡的对洛浅浅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别让我失望。”
洛浅浅轻叹了一口气,无奈苦着脸色道:“儒哥,这事我实在不敢保证能做成,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温寺儒面色不变,依旧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形象,却同时压低了声量:“我不想听到你说尽力,我要的是确定的结果。”
语气不容置喙,带着警告的意味。
那眼镜里反着光,闪到了洛浅浅的眼眸里。
洛浅浅的瞳孔一颤,见温寺儒这幅样子,她心里发毛得很,浑身肢体僵硬,脑内神经一突一突的跳,她忍不住轻声问道:“我们一定要在这地方说这事吗?你也不怕”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示意温寺儒这里有太多商界大亨和名流贵族来参加这场婚宴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温寺儒淡声道,不太在意的样子,优雅的抬起高脚杯,浅浅的抿了口香槟,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复杂,“就这么说定了,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说完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后面传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懒散声:“嗨,温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温寺儒心里一喜,倏的回头,竟然看到任以恣穿着一身校服,手插裤兜的出现在他面前,但喜悦后却是疑惑:“阿恣,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来这凑热闹,”任以恣不紧不慢道,他眼里情绪不明的瞅向洛浅浅,阴阳怪气道,“呦,这位靓女是谁啊?跟我介绍一下呗,看着跟大少爷你挺般配的,未婚妻吗?”
“没有的事,”温寺儒捏了一把任以恣的脸,回头对洛浅浅说,“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