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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越来越闷热,急急的雨声令人烦躁不安,夜色仿若巨大压抑的黑布。
任以恣心里窝火,把温寺儒的脖子硬生生勒出红印,胸口上下起伏的说:“我就算再讨厌他背刺我,那也是条人命!要是出事了,你可是有责任的!”
温寺儒目光平静,脖子上的痛就跟感知不到一样,他捧着任以恣的脸:“能死在梦想的道路上,那也算是另一种幸福吧,谁叫他那么喜欢打拳呢?”
任以恣感觉血气翻涌,他不明白温寺儒为什么会如此视人命为草芥,不过他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宁义已经跟他断了兄弟情分,以后再有什么,的确也是自作自受。
他放下温寺儒的衣领,打掉自己脸上的手,接着问:“那时我在兼职你家公司的模特被诬陷,是不是你指使人的?”
温寺儒低眉说:“好渴。”他说着就拿起书包旁的水杯喝起来。
任以恣气笑了,他虽然不能完全看穿温寺儒,但在一起这么久,多少看得出来一些微表情的,温寺儒这鬼样,就是的确做了这件事情,摆明了不想说。
那他当时在感动什么?拯救自己于水火的人,竟然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设局让人诬陷他,而后又假惺惺的站出来,为他解围,就是为了让他感动和依赖。
任以恣都想为这一出好戏拍手鼓掌叫好了呢。
他以为温寺儒是他的阳光,是救赎,没想到是最深的深渊。
任以恣深吸了一口气:“那钱泯呢?”
“我的确不知道他要放火,但猜到是他放的火,而且是他自己要杀人放火跳楼自杀,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是让他爸找不到工作罢了。”温寺儒镇定自若道,“他们父子两都不是什么好鸟,你别管他们了,管管我,恩?”
温寺儒的眼里越是单纯无辜像只小绵羊,任以恣心里越是震惊与害怕,虽然温寺儒只是不让模特经理找到工作,但这就是钱泯跳楼的间接原因啊!
模特经理作为钱泯家的顶梁柱,温寺儒却让他找不到工作,经理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找不到工作就抛妻弃子,钱泯妈妈又是家庭主妇,在这个大环境下,根本就找不到工作。
钱泯家骤然发生变故,钱泯便疯狂辱骂温寺儒发泄,被任以恣听到,为温寺儒打不平,钱泯身心受到双重打击,决定自杀前拉温寺儒下水,没想到没成,只有钱泯自己当场死亡。
这一切都一环接一环的清晰串起来,在任以恣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不得不说温寺儒真是好手段。
【作者有话说】
1我好挂住你:我好想念你。
温寺儒:老婆真的好吃装弱这套(微笑)
任以恣:病娇给老子叉出去
◇ 变态
任以恣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时他刚跟钱泯打完架,温寺儒站在路灯的光晕下与他对视,受惊般拉着书包带,眼里闪烁着属于好学生的慌乱与紧张。
原来之前温寺儒一直在装纯。
任以恣一呼一吸间,都是喘不过气来的痛,他的胃部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的痛,面色苍白的想要吐。
温寺儒见状连忙过来把他搂紧到怀里,轻拍他的后背,着急担心道:“你又不按时吃药?”
他说着把刚才外卖员给的药翻了出来,看了一眼药的名字就精准的知道要倒几颗,又起身去倒了温水递给任以恣。
任以恣暴躁的一把拂开药,哗啦啦撒了满地,
温寺儒抿了抿嘴,也没说什么,准备蹲下去把药捡起来时,任以恣倏的突然扑倒了他,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腕。
温寺儒被推坐在墙边,手上的杯子洒出了水,将两人的衣衫都搞湿了,玻璃杯噼里啪啦的摔倒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任以恣那牙齿的咬合力度惊人,温寺儒的手腕很快就渗出了血。
铁腥味很快弥漫在两人的鼻腔下。
温寺儒却像是仿佛感受不到痛一样,他的另一只手揉了揉任以恣的头发,温柔又沉醉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目光灼灼的笑着说:“哥,你这样生气,是因为我吗?那真是太好了,你这么在意我,我好高兴。”
任以恣听到这样变态的话,忽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的松了口,锤了好几下温寺儒。
他快要被这个病娇气吐血了,暴躁到破口大骂:“温寺儒你这个疯子!我恨死你了!你这个没有心的东西,你真狠啊你。
从一开始就在耍我骗我,你看我就像看舞台上那个最滑稽的红鼻头的小丑吧?你冷眼旁观的看着我,一步步陷入你的计划中,很是得意吧?”
温寺儒被这一连串的质疑给伤到了,他连忙解释:“不,不是的。”他看着任以恣通红的眼角,便心虚地道,“或许一开始是,但很快就不是了”
任以恣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温寺儒不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着人:“恣哥!求你,求你听我说完!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感到亲切的人,你无法想象我有多喜欢你,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爱上了你,或许很早很早我就喜欢上了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担心会失去你”
“说完了吗?”,任以恣打断他的话,看也不看他的指着门口,开始下达逐客令,“说完你可以走了。”
那声音淹没在哗啦啦的雨声中,温寺儒感觉自己的心此刻正淋着外头的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