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坐到位置上,使劲咬牙写着题目,拼命想让自己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切。
这时监考老师下来了,拿着温寺儒的试卷,在上面写温寺儒的名字,最后还用2b铅笔轻轻的在“缺考”那一项目上涂黑了。
任以恣的心口在滴血,他看着自己手上重新戴上温寺儒送给他的佛串,痛苦万分的想着:
温寺儒,你不是要听我一举一动吗?你不是觉得患得患失,不想我离开你吗?
那你有本事现在就睁开眼睛,起来监听我的呼吸和心跳啊!
-
任以恣考完试就去了医院,他直奔温寺儒的病房,现在温寺儒身体特征稳定了,转去了v病房,但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任以恣真担心温寺儒变成了植物人,他推开门,看到里面先来了人。
沈初绯在那里抹眼泪,一直哭着摸着温寺儒的头发说:“我的宝贝儿子!妈妈的心肝宝贝!没有你,妈妈怎么活!?”
任以恣走过去给沈初绯默默递纸巾,沈初绯今天素颜,乍一看,就是个大学生模样,搞得医生和护士以为她是温寺儒的姐姐。
“小恣啊,你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初绯眼睛鼻子通红,泪眼婆娑的问。
她哭的让任以恣感觉就跟温寺儒的女版在哭一样,他如实道:“我们那天本来要回校,但有人撞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车,然后我们为了避开那些车,跟一头泥头车撞上了。阿姨,您不知道?”
“恩,我接到消息很晚,一知道消息就赶回来了,”沈初绯擦了擦眼泪,断断续续的说,“我就听说我儿子出事了,其他的,他们都不告诉我,嘴巴严得很。”
任以恣知道,温家不喜欢外妇,但对子孙很看重,所以对沈初绯会给点小恩小惠和表面上的礼貌和谐,但很多事情不会跟沈初绯说,更加不会说因为对家想要除掉温寺儒这个预备继承人,这都属于家族隐私了。
而且温嘉恩又是有实权的,她是正妻的孩子,当然也会顺带着不喜欢沈初绯,很多消息想告诉就告诉,若是她不想告诉的话,沈初绯现在都不会知道温寺儒出事了。
任以恣看沈初绯可怜,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
沈初绯听着那些连连落泪,嘴里念叨着:“真是遭罪啊,我儿子一定要好起来。”
-
温嘉恩在门口等任以恣,她见任以恣一出来,就跟他说:“有事。”
任以恣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沈初绯,把门关上。
不明所以的跟着温嘉恩来到无人的角落,温嘉恩脸上情绪不明的说:“寺儒之前签过这么一个协议,如果他出事了,他名下下资产受益人就是你。”
任以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睁大眼眸说:“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如果出事了,你会得到他的资产,”温嘉恩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和打量,“我以为他跟你之间只是小孩子打打闹闹的感情,没想到他这一手都给你想到了。”
任以恣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嘴唇发抖的说:“我不要他一分钱!我只要他醒过来!我只想他醒过来!”
温嘉恩观察着他的微表情,继续说:“我们都希望他能醒来,我只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你听而已。”
任以恣摇头,坚定不移道:“我只想一种可能,那就是他醒来。”
温嘉恩被他那眼神给烫到了,她又想到什么一样的说:“对了,有人找你。”
任以恣被带到了一处房间,他看到一个有点熟悉,但忘记在哪里见过的面孔。
“原来是你?”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见到任以恣就惊讶的开口道,眼里带着点花痴的意味。
她看了一下四周,便把房间的门关上,还特意锁上,上下打量起眼前就像是撕漫男一样的帅哥,感觉到很不真实。
任以恣顿感这事情还挺重要的,他只好问:“你是?”
洛浅浅如实回答:“哦,我叫洛浅浅,儒哥是我老板。”
任以恣还没有适应过来别人这么称呼温寺儒,他缓了一下说:“恩,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本来要找儒哥的,但他现在”洛浅浅看着任以恣的脸色,小心道,“因为是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我直接来找你了。”
任以恣指着自己,他一头雾水:“我?”
“对,儒哥让我去查你爸爸的事情,”洛浅浅眼里的花痴味很快收起,她一脸严肃的说,“好在,现在有结果了。”
任以恣呆在那里,他张了张嘴,重复了一下让他十分震惊的话:“他叫你去查我爸的事情?”
他记得在热恋的时候他是跟温寺儒说过这件事情,那时候他看到父亲的坟墓触景生情了,忍不住向最亲密的温寺儒吐露这件事情,只不过为了舒缓心结。
但任以恣没有想到,温寺儒是真的把自己说的每句话每件事情,记到心里去了,而且他爸那件事情错综复杂,他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能查清楚这件事情。
洛浅浅点头:“是的,这件事情,经过我们多方努力,终于查清楚了,你爸爸的确是被冤枉的,而那些真正的嫌疑人,已然在几年前,潜逃到了国外。”
那种沉冤昭雪的心理让任以恣欣喜不已,他激动的问:“然后呢?”
“后面就是警方的事情了,估计他们会联合国际警方,把嫌疑人逮捕,”洛浅浅认真的说,“我只是来提前告诉你这件事情,过一两周法院的院长会来给你送来再审判决书,那里有详细的事件记录情况,你作为任叔叔的儿子还会拿到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