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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恣倏的一下抱住他,贴着他小声说:“知道了,我也爱你。”
温寺儒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什么?”
任以恣含泪偏头,下巴枕在温寺儒的肩膀上:“听不到就算了。”
“你再说一遍。”温寺儒拉着他袖子不依不饶的期待道。
任以恣没动静,就当温寺儒以为刚才是自己幻听了的时候,骤然被人重重的掐住了下颌,紧接着,有两瓣嘴唇贴了上来。
任以恣疯一样的啃咬着眼前的人,将那唇舌咬破,两人的唇齿间弥漫起血腥味,温寺儒瞳孔放大,他抱住任以恣的劲腰,激烈的回吻。
深吻入喉,唇齿火热,鼻息滚烫,似乎要将人融化。
两人吻了不知多久,任以恣感觉自己的氧气被人掠夺光了,他要呼吸不过来了,才轻轻放开温寺儒。
“你瘦了,”温寺儒掐了掐任以恣的腰,抬头看着任以恣的脸,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我们算是重新在一起了吗?”
他见任以恣一脸的不置可否,着急委屈道:“你亲了我,你得负责。”
任以恣却似笑非笑的捏向温寺儒白净的脸:“瞧你这模样,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好像老子强奸了你一样。”
他说完又轻“哼”一声,坐上温寺儒的床,挨着他肩并肩坐着:“我可没说复合了,这得看你表现,我很记仇的我跟你说,你又骗我,好好想一下怎么补偿我!”
温寺儒桃花眼弯弯,贴到任以恣耳边说了几句耳语。
任以恣一听,耳朵根一瞬间都烧红了,他笑着轻推了一下温寺儒:“这么会玩。行吧,我勉为其难的接受这种补偿了。”
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开始问温寺儒:“你帮我爸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任以恣这几天明白过来,高三下学期前面那段时间,温寺儒经常不在学校,是在为他爸的事情奔波周转。
难怪那时温寺儒神神秘秘的,他还一度担心过,温寺儒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比如说跟别人勾搭上了,毕竟温寺儒的脸实在难以叫人安心。
温寺儒摸了摸任以恣的后颈,温声道:“因为翻案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把握能百分百做成,只能尽我最大努力,我想等这件事情做成了再告诉你,我怕提前说会让你白高兴一场,不想让你有希望后又失望。”
任以恣心痛他把事情考虑这么周到,又顾及自己的感受,一抱住温寺儒:“傻仔,你早点告诉我,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关键信息,说不定案子比现在还破得快,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不能闷头苦做了,你得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温寺儒回抱他,轻声说:“好。对了,你作为任叔叔的儿子还会拿到赔款,大概是309万,这是我能给你争取到最大额度的赔偿”
任以恣听到这里,纠正道:“怎么还叫叔叔啊,叫爸。”
温寺儒听到这里,眼里亮得跟流星划过一样好看,他莞尔道:“那就是咱爸。”
任以恣勾手刮了刮温寺儒的鼻梁:“瞧你笑成那样,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答应跟你过了,你会怎么样?”
温寺儒犹豫的说:“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别磨叽,快点说。”
温寺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认真的说:“没有发生车祸前,我就想过,我爸送过我一个私人岛屿,那里也有人经常打扫收拾。
如果考完高考你还是要离开我,我就把你绑到我的岛屿上,我们两在那里生活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然后把你搞废在床上,我伺候你生活中所有的一切,让你哪里也不能去,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
任以恣也猜到大概会是这样的答案,他捏紧温寺儒的手腕说:“疯子,你真是疯子。不过我更是个疯子,还这么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任以恣觉得自己在经历过生死考验,煎熬难捱的等待温寺儒的苏醒后,思想转变了许多。
他竟然有点享受温寺儒这样极端的到甚至有点病的偏爱和占有,甚至着迷于这种疯狂暴烈的极致爱。
他们两简直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一个被窝里果然睡不出两种人。
◇ 黑马
盛夏时节,窗外鸟吟婉转,窗内空调的冷气发出细微的声响,窗帘被风一下一下的吹拂着,阳光照到了床上。
任以恣的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到,翻身背过阳光,一把抱住温寺儒,他呢喃着说:“我去,又出来了,等会我还要再换一次裤子,我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奶油泡芙一样。”
温寺儒摸摸他的脸,细声说:“我现在给你换,还疼吗?我给你拿药来?”
“不要,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任以恣半眯着眼睛推了温寺儒一把,想象着温寺儒给他上药的场景,脖子很快红了,“今天还要回瀚墨去拿毕业证,他们要我们几点到来着?”
“九点到校,”温寺儒看了一眼手机,“不过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没关系,今天晚到也没事,就是去拿个毕业证。”
“也是,那我再睡一会儿。”任以恣打了个哈欠,把自己摆成“大”字状,把脚架到旁边人身上,有点怨气的对温寺儒说,“其实早点去就可以早点走,都是你,知道今天要回校拿毕业证,还那么折腾我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