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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策任由他闹了一会儿,就要按着他的肩膀推开他:“好了……手机……”
在事情出现和发酵之前,他得交代工作室的人随时准备联系删博和撤热搜,把这颗不定时炸弹掐灭在源头。
没想到秦奂这时候又拒不配合了,宁策要分心去处理其他事,他干脆抢先一步从对方大衣里摸出了手机,然后一键清空99+的未接来电提示,按电源键关机,最后扬手抛到沙发上一气呵成。
等宁策反应过来的时候,结结实实被他气笑了。
“秦奂!”他喊了秦奂的名字,呼吸因为刚才的吻还有些急促,又好笑又好气地问,“我惯着你了是不是?”
罪魁祸首虚心认错,但是坚决不改,仗着这会儿宁策大概没心思收拾他,打蛇随棍上地追过去,声音带着笑气儿,含糊地哄:“没事,相信周特助的能力……”
“……我相信个屁,放开。”
宁策作势要踹他,但秦奂早把他那点儿不高兴时候的反抗动作摸透了,他刚一屈膝,秦奂就顺势握住了他的脚踝,借巧劲把小腿拢进臂弯,顺利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
宁策实在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一时不察叫他得了逞,剩下训责的话全被对方堵住,含混吞进了肚子里——等到后知后觉懊悔引狼入了室,早就为时已晚。
毕竟,这匹狼是他金口玉言答应要养的。
如今恶狼肚腹空空,馋獠生涎,要他以身割肉相饲,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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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高塔》拍摄结束后,秦奂总算腾出空,休他攒了很久的年假。
简思辰的本意是让他先休息几天,过了元旦再出来参加各种通告。
连拍了两个月的戏,也需要适当地在公众面前露露脸,营业一番——就是没想到这厮还没杀青就给他整了个大的,被挂了两天的热搜不说,还差点全网直播出柜,出镜率和讨论度简直超额完成任务。
好在宁策大概是良心有愧,没真的让他一个人处理这种突发情况。
资本一下场,带来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很快所有引导话题,带节奏的营销号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各路吃瓜群众的记忆撑死不过三天,何况是这种只有真真假假的传闻,没有实锤的小道消息。负责煽风点火的营销号都闭嘴了,其他人等了一阵,见没热闹可看,也就纷纷作鸟兽状散了。
难得没有工作和外人打扰,秦奂把宁策拘在屋子里,好好做了几天祸国殃民的男妲己,害得君王被迫荒废了一周的朝政,连打开笔记本处理工作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一星期后,宁策终于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字面意义上地死于安乐,于是暴力镇压了仍然颇有微词的大尾巴狼,搬进书房住了几天。
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宁导长久以来只有一条横杠的朋友圈,终于更新了一条新内容,询问室内不错的家装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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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此一问,还要从不久之前说起。
事业稍微有了起色之后,宁策一直是独居。别墅里的设施也全为单人设计,不仅生活用品没有双份,剩余的房间也基本改装都被成了功能性更强的影音室、会客厅和收藏间,一间多余的卧室都没有剩下。
他本人大多数时间都不在b市住,因此从未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然而过去的七天深刻证明了他决策的错误性。
秦奂自从登堂入室之后,就十分自觉地占去了主卧一半的位置,包括且不限于衣柜、鞋柜和洗漱台,甚至连日用的马克杯他都订购了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两个,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起初宁策还对他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某天盛世的家办经理有事要和他视频连线。
彼时宁策好不容易摆脱了秦奂的纠缠,匆忙从衣柜里翻找出衬衫,没仔细看就换上了。
等到会议开始了两分钟,宁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衬衫的领口和袖口在摄像头里看不是纯色的,好像有暗纹设计,袖长和肩宽也偏大。
中场休息时一翻衣标——果不其然,是秦奂最近在代言的某个高奢品牌。
宁策:“……”
很好,至少现在他知道他进书房之前,秦奂为什么一直支着头,看着他笑了。
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就连他叫秦奂缠得不行,想把人踹出去分房睡都没有这个硬件条件。
去书房连着避了两天的风头后,宁策痛定思痛,把家装改造提到了现阶段计划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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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发出那条分组可见,且屏蔽秦奂的朋友圈后不过十分钟,底下回应者甚众,一眼扫过去全是熟面孔。
简思辰照例已读点赞。而段承则在评论区热心回复他,需不需要推荐专业人士。
凌远看到动态比较迟,过了好一会儿,才在私聊里给他发了一套专业健身器材的链接。
【宁策】?
【凌远】点开看看。
宁策仍是不明所以,下一秒,凌远干脆给他弹了一条语音消息过来。
“好东西。”凌主编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跟他说,语调语重心长,“最好别放落地窗边上,你会知道为什么的。”
【宁策】…………
凌远是整个朋友圈里,为数不多知道他们已经复合的人。
他之所以知道,显然不会是宁导主动提起的话头。而是因为某天他跟宁策打电话,接起的是秦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