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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电话第二天,宁策就订机票去了s市,小年夜都没回。
拍完客串角色的戏份后,秦奂彻底结束了今年的工作,进入了无所事事的空闲状态,一天内平均俩小时发一条消息,骚扰一下男朋友。
宁导开始工作之后向来是自带屏蔽仪效果的,不管秦奂发多少,他连对话框都不打开一次,攒着晚上一块回——好在这次算有点良知,没给他加免打扰。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就在秦奂怀疑自己真的要变成望夫石的时候,宁策终于在年三十这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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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晚,宁策风尘仆仆赶回家时,饺子已经下了一半。
他走得急,把司机和行李一并甩在了后头,发梢还带着室外未化的雪花,在厨房门口冒冒失失地撞进秦奂怀里。
秦奂熟练地一手搂人,一手端着盘刚化好冻的饺子,眉眼带一丝戏谑。
“掐着点儿来的吧。”他说,手掌扣在对方脑后,自然地在那双冰凉的唇上亲了口,“再晚就没了。”
宁策挑了下眉,伸手拧他腰:“谁家的饺子,就没了?”
秦奂闷笑了声:“你买的面粉,我包的饺子,算我的。”
笑完又把人从怀里拉起来:“快去换衣服,换完回来看春晚——你抱起来像块冰。”
宁策瞥他一眼,没说什么,但面上要笑不笑,明晃晃写着:“正常有艺术修养的人谁看得下去春晚?”
秦奂倒是不以为意,指腹在对方唇边抹了一把,眼底含笑:“就当陪我看,行不行?”
顿了顿,又故作委屈地补充了一句:“一声招呼不打出差这么久,总得给我一点补偿吧?”
倒是给他闹妖的理由了。
宁策眯了下眼睛,看上去像是拿他没办法似的,唇角却受用地勾了一下。
“等着。”
他拍了拍秦奂的脸。起身上楼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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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起锅只要十分钟。
秦奂经验不足,中间沸腾之后没加冷水,捞上来的时候好几只破了皮,可怜巴巴地露出中间饱满的肉馅儿。
宁策还没回来,他四周瞟了眼没人,正打算偷偷摸摸毁灭证据,把煮坏了的饺子扔掉,刚拿起筷子,身后就探过来一只带凉意的手,松松握住了他的手腕。
“扔什么?”宁策轻笑了声,“不是挺像你的吗。”
白皮子红芯,热水煮一下就露馅儿。
干坏事被当场抓包,秦奂咳嗽了一声,另拿一只碗把它装起来:“……这个煮坏了,我吃吧。”
“没关系。”宁策说。
他刚从外面回来,没来得及洗手,干脆就着秦奂手上的筷子,低头咬了一口。
北方室外冷,屋里却有热腾腾的暖气。
宁策上楼换了羽绒服,只套了件毛衣就下来了,低头的时候,略长的发丝服帖地顺在耳后,侧边露一截白皙的项颈。
刚从锅里捞上来的饺子被汤汁浸润得滚热,他无意间被烫了一下,轻轻嘶了一声。
大概是已经回到室温里的缘故,他方才还被寒风吹拂得苍白的唇面逐渐着上颜色,甚至因为过热的食物,染上些不同寻常的红,就像刚被吻过一般。
“……”
秦奂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不动声色移开了眼。
“刚捞上来的,有点烫。”他笑了笑,指尖放在对方的后颈上,轻轻摩挲,“慢点吃,垫一下胃。”
为什么要先垫胃。他弯了一下唇角,没说。
但宁策是什么人。
他略微有点异样的神色,宁策就能猜到他完整的心路历程。
他稍顿了下,随即眼梢弯出一点笑意,语带调笑:“不是有人要看春晚吗?”
“不看了。”
秦奂已经关掉了灶台的火,俯身吻过来,抽空回答他的问题。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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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末的时候,《七号高塔》正式在各大院线上映。
由于前期宣传工作的仓促,不少粉丝都在秦奂微博底下留言,调侃称“秦哥怎么这么见外,要上电影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一时流传甚广,还成了网络上某个热梗。
然而影片上映后一周,《七号高塔》的上座率和票房就以不可阻挡的黑马之势,杀出了春节档各大对手的重围,甚至有反超先前的热门影片,后来者居上的趋势。
除了让观众们津津乐道的故事情节和内核,秦奂饰演的外科医生角色同样在网络上引起了极高的讨论度。
网友们一边感慨着你秦哥还是你秦哥,这演技在同期艺人里简直不可逾越,光看银幕就感觉眼睛被洗干净了。另一边则掀起了大批的二创热潮,各大剪刀手文手太太们含泪舔完孟医生那张银边眼镜斯文败类的脸后,纷纷捋袖子上阵,搞出了总攻病娇eniga种种翻新的花样。
影片反响如此之高,柴琰简直乐疯了,他人在去藏区的火车上,拿手机在微信群里到处乱窜,给广大亲朋好友发红包。
秦奂空闲的时候眼疾手快抢了一个,点开一看——三块五毛七,还是最佳手气,很是无语了片刻。
宁策坐在他旁边办公,听到动静,瞥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没什么。”秦奂说,“柴琰发疯呢,不用理他。”
宁策略微一猜,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轻轻哼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