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6 / 14)
绵软的性器,用力套弄着,夹杂着痛楚的快感让沈知让仿佛深陷地狱,沈知让喑哑地喘息着,视线模糊。
沈鹤一的阴茎很长,每一次抽插时那根粗长的性器几乎都被吃到了底,脆弱的肠道被凶猛的力道撞击,一寸寸扯开皱褶,抽插时带起积攒不住的粘腻白浊。
血丝从红肿的穴口边缘溢出,挟裹着白灼伴随撞击发出急促而沉闷的“啪啪”声响。
“太深了不”
沈知让再也承受不了,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恐怖的性爱折磨。
“乖一点。”
窄腰被人轻松抱起,紧接着松手,红肿撕裂的小穴将凶器吃到了底。
“啊——”
沈知让连闷哼都卡在喉头。
少年笑着咬上他渗血的乳珠,吮吸撕咬。
“我还没消气呢,哥哥。”
等到沈鹤一再次从房间出来已经是下午。
和上午初见时不同,沈鹤一穿戴整齐,上身机车夹克下身修身裤和短靴,身高腿长头都快要顶到门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野兽吃饱了的餮足气息,倒是温温柔柔蹑手蹑脚出房门,还轻轻带上了门。
“我晚上还有训练赛,辛苦你照顾哥哥,黎首席。”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沈鹤一冲他毫无芥蒂扬起笑来。
如果忽略他红肿的唇角和脖子上的抓痕。
“知让哥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一会记得把他叫起来喂点粥,不然哥哥晚上胃会痛的。”
他这时候倒是扮演起贴心弟弟的角色来了,黎念慈沉默了会,冷淡地点了点头。
“分内事。”
“那就麻烦您了,”错身而过的瞬间语调骤然急转,少年语气变冷——
“温馨提醒,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哦。”
黎念慈冷漠抬眼,目送对方离开。
犹豫了很久,黎念慈才掐灭烟推开了二楼的房门。
浓重的气味一下子让他皱起了眉,房间内静悄悄的,夕阳从落地窗洒进来燃得整个室内金灿灿,倒是多了几分温馨。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节布满青紫痕迹的手腕。
修长的手指上手背上都遍布着刺眼的深红色牙印,就好像是被野兽啃咬过一样骇人,它无力颓然地伸出被单外,映衬出苍白的肤色。
黎念慈呼吸微窒,他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剜了下,剧烈的刺痛极速蔓延了全身。
他拧起眉有了几分心理准备,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面色苍白的男人深陷大床中央,唇畔被啃咬出细密的红肿伤痕,裸露在外的肩颈上遍布细密的吻痕和齿印,甚至一些周围还余留干涸的血迹。
被子的一脚没有盖好,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不适和男人不安的动作滑下来了少许,露出被揉捏得红肿的一边胸膛,柔韧的肌肉上尽是青紫的指痕和啃咬的伤痕,原本粉嫩的乳头肿胀成葡萄粒一般大小,乳晕边余留一圈红色凝固的血液。
沈知让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只断翼的鹰。
过分激烈粗暴的性事让黎念慈升腾起莫明的怒气。
他面无表情,手指几乎有些颤抖隔空拂过那些刺眼的伤痕,最后停留在男人破损的唇畔,轻柔地按了下去抚摸。
沈知让脸色过分苍白,他孱弱躺在床上昏睡的姿态是那样违和,违和到黎念慈有些惶恐对方会下一刻消失不见。
黎念慈的指尖一一描绘过那些伤痕,开始不受控制剧烈颤抖,薄唇紧抿,眼底如同染上霜雪变得薄红,原本风流又多情的好看眉宇之间一片冷凝,有戾气也有沉痛。
医院里每天都有来来往往的病人,黎念慈见过的侵犯伤不下千百,或轻或重,只是这些都没有眼前这一幕来得刺眼而难以接受。
人总是不能接受对比的。
就好像这节手腕,也曾那样优雅而从容的向他递来援手,自信而沉稳地签下无数价值过亿的投资项目,它理应被尊誉为证券界和财阀们的点金手,而非这样无力而颓然地垂落,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扭断它,扼杀那最后一丝生机。
黎念慈难以忍受阖眼,复杂而酸涩的情绪上涌,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
只是这复杂的情感里莫名多了一丝让他难堪而可耻的嫉妒。
他俯下身,有悖医德地在他昏睡的病人唇角轻轻一吻。
“会好起来的,学长。”
首都医科才华横溢从来孤行己见的首席少见地嗓音颤抖,他带着点忐忑的不确定,却仍倔强而执拗地喃喃。
“会好起来的。”
下午三点半是第一节课小休的时间。
最后一排身穿机车夹克的男生轻而易举的就吸引了一大半的目光。他似乎早已习惯这样明里暗里的窥视,毫不在意的皱眉看向手机,像是在苦恼着些什么。
“拍到了吗拍到了吗?”
是女生压低声音兴奋的窃窃私语。
“不是说下周才能回来吗?没想到居然能在今天下午看见沈鹤一欸!林虞茴她们估计要后悔死了。”
“沈同学今天也好帅!不愧是混血儿,我的天我捏脸都不敢捏成这样的。”
“不过一直皱眉是在烦恼些什么吗?”
“是呢。”
猝不及防的回应让几人猛地一惊。
抬起头来的少年五官近距离看冲击力更强,黯紫色的眸子在日光下像极了紫水晶,此刻歪着头笑着看向她们,唇角微翘,显出几分野性的轻佻。
但问出的话却是十足的认真——
“想问一下你们,如果惹喜欢的人生气了话,要怎么办才能补偿呢?”
“欸?沈同学有女朋友了吗?”
最先回神的是角落一个短发女生,她小心翼翼瞥了眼一旁容貌精致因为沈鹤一的话脸色变得极差的同伴,问道。
“还不算吧。”
男生闻言回答。
“不过应该快啦。”他弯起好看的眉眼毫无芥蒂笑着说,“借你吉言吧。”
沈知让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他睡得沉,被唤醒的首先是抽痛的胃,紧接着才是昏沉麻木的大脑。沈知让慢吞吞睁眼,撑着腰坐起来,浑身散架一样的酸痛。
床的右侧是巨大的落地窗,老宅这片是他手把手设计装修的,沈知让喜欢这种通透的空荡感。
他似乎并没有睡多久,窗外还能抓到一丝夕阳的尾巴,沈知让偏头看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一时间有些恍惚。
床上的男人苍白有些微消瘦,赤裸的身体遍布爱欲的伤痕,车祸导致脂肪的流失使得他的面部轮廓更加锋利和深邃,有些长的额发遮住了漆黑的眼,再往下是高挺的鼻骨和淡色的唇。
车祸距今不过短短三个月,他却好像已经快要不认识自己。
沈知让少有地有些失神,他沉默地望向倒影,手指一寸寸从自己的五官游弋下去,到红肿破损的唇角,到遍布咬痕的修长脖颈。
他几乎都要记不清自己穿上西装是什么样子。
沈知让没来由想起上午黎念慈进来时的表情——不可置信、困惑愤怒、甚至带着一点隐秘的失望。
那样的表情让他想起他名义上的女朋友苏鹭,他们的反应几乎别无二致。
然而似乎又隐隐相差迥异。
沈知让仰头阖眼,自嘲地轻笑了下。
沈知让从来都是对于情绪这种东西敏感至极的人,也因此能够成为捕捉人心的商界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