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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俊朗学识渊博,对她也体贴温柔的人在身侧,旁人如何能再入她的眼。
只是未来之事难以预料,她也不敢主动,只能闷在心中半句也不敢提。
“怎么了这是,瞧着闷闷不乐的。”
桑芹疑惑的捏了捏妹妹嫩呼呼的脸,试图猜她愁的事。
今日只有那孙高志一事。
…她自己担子放下轻松一整天,倒是忘了告诉妹妹。
可惜桑芹有些发愁,年年可不认叶祈的身份,那要怎么同她说自己将证据交给了叶祈呢。
她皱了眉发愁,只能想了想安慰道:“孙高志的事你不用在意,前些日子…我将那罐子交给了该交的人,往后我们只需在翻案之前隐藏身份保护好自己,旁的不用再管了。”
从前生怕辜负了父亲拼死保下的证据,日日都觉着担子很大,如今东西已经交了出去,死又何惧,况且她们住在叶祈隔壁,若是在家中动手,叶祈不会见死不救。
安全有了保障,出门在外她日日在衙门,孙高志总不能在血洗衙门吧。
从前或许还能这样嚣张,如今…眼看微生澜与宫里那两位憋了十年,如今竟也打破了平静出了宫。
相信时候快到了。
桑绾一愣,对上姐姐满含暗示的目光,瞬间知晓姐姐已将她们保护的东西交给了叶祈。
怪不得姐姐今日这般高兴。
桑绾闻言也扬了笑,“好,那往后咱们与管家阿叔都能轻松些了,咱只需将日子过好就成。”
她忧愁的不是此事,但姐姐将此事告知她,姐妹俩心头的担子也是真的放下了。
桑芹温柔的揉揉她的脑袋,姐妹俩手挽手高高兴兴做晚饭去。
没过几日,桑芹在衙门听人说拐卖案结果出来了,经过了圣上拍板,将赵启袁的侄子问斩。
以拐卖换取重金,以维持自己挥金如土的挥霍,平日赵启袁的侄子仗着他的威名作威作福,只是吃喝玩乐倒也罢了,他需要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家中无法满足,便一门心思去做些拐卖之事。
拐卖的都还是精挑细选过的人,每次都买到那种贵人家中圈养起来,于是价格不低。
实际上这并不是最赚钱的门路,只是赵启袁的侄子年轻气盛,觉着这事最刺激,便瞒着长辈私下行事。
可惜没过多久就被长辈发现了,他们欲要给他兜底,却没想到那小子一边说收手了一边暗地里继续。
这种背着长辈的感觉让他兴奋,后续越闹越大,一边被关禁闭他还想着去挑衅桑芹。
于是就被大理寺给抓了去。
孙高志那边想了无数的办法,还去求了圣上都无用。
勋官子弟竟坐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圣上吩咐下去要重罚以震慑勋贵,也不知真是为此还是因为那是赵启袁的侄子。
反正此事就此定下,其余人该杀杀,该流放流放,至于赵启袁的侄子,死罪难免,定在了三日后问斩。
桑芹得知消息后还怪高兴的,想着回家给妹妹说说,没想到回家路上就被人堵了。
她握着刀一点不见紧张,甚至悠哉悠哉的抱着双臂笑,“哪来不长眼的东西,连我都敢拦。”
身上的捕头官服明晃晃的,这波人明显冲她来的。
让她猜猜,估摸着是赵启袁那边的人不满侄子问斩,想要拉个陪葬的吧。
桑芹不以为然的挑了眉,淡定的抽刀。
“来吧,一起上。”
待桑芹拍拍手, 利落将人解决之后,陆南尧带着人姗姗来迟。
“解决了?”
女人轻轻松松的挑眉,“那是自然。”
且不说天生神力,她好歹是个捕头, 就派这些人可不够她打的。
陆南尧颔首, 挥挥手让身后的人散了。
“瞧着桑捕头武艺不凡, 倒是我白担心了。”
男人微微勾唇, 在夕阳小巷口,身姿十分惹眼俊朗。
桑芹笑了笑将剑收了起来,些许意外的朝他走过去,“你特地来的?”
在她印象中,这位陆大人虽然一起吃过几次饭, 但并不是这么热心的人。
陆南尧一脸正气的点头,“知道后不来似乎…对不起你请的那顿饭。”
男人眸光清正,桑芹看着倒觉得有几分好笑, “如此荣幸能让陆大人记挂,若不嫌弃又去咱家吃顿饭?”
女人含笑邀请, 陆南尧不喜与人打交道, 可她洒脱得令他有些羡慕, 想想便又应下了。
只是在路上陆南尧抽空让她等等, 自顾自的进无双酒楼拎了只烧鸡。
桑芹抛了抛手中的剑,挑眉看着他。
男人微微一笑,“没帮上陆捕头的忙, 不好意思空手蹭饭。”
两人对视一眼,并肩走在回家路上, 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提起此次拐卖案, 两人正色是一致的对此行为感到不耻。
平日不怎么接触,此番一聊却觉着有些相见恨晚,两人不自觉的聊起了其他自己感兴趣的案子,随后便是一喜,没想到对方也曾关注过。
一路相谈甚欢,桑绾开门时还惊讶了一番,从未见过姐姐与谁聊过这般意犹未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