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姐姐的手指也香香的。”
少年话音未落,身子便低了下去。
在明晃晃的龙凤喜烛下,解开了少女的腰带……
良久,他抬起脸,唇边一片水色。
明月红着脸望着他,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见少年慢条斯理地起身漱口、净面,复又覆到她身上,薄唇亲了亲她的鼻尖,哑声道:“姐姐要是疼的话,就咬住我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递到她唇边,明月下意识地张开了口。
江年安唇角微弯,衣襟大敞,俯下身来……
醉酒
明月是迷迷糊糊间被江年安轻声叫醒的。
少年声音里满是怜惜, 还带着些不情愿,“姐姐,外面的丫鬟说咱们该起床了, 要去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
听到这话明月登时睡意全无, 忙直起身欲下床,却冷不丁脚下一软。
“姐姐当心!”
少年扶住她的腰肢,低声道歉:“昨夜睡得迟了些,累到姐姐了, 都是我不好。”
明月面颊一热, 见外面已然天光大亮,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便顾不上与他计较这些,“先去梳洗更衣罢,请安要紧。”
成亲第二天, 作为新妇,她总要谨守规矩才是。
江年安一面为她穿衣一面小声嘀咕:“请安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姐姐迟些去,他们也不会见怪。”
明月笑道:“不碍事,请安回来了再小憩补眠便是。”
两人梳洗罢, 穿好衣裳, 去了上房给二老请安。
外祖母见明月面露倦色,不禁嗔怪地说了江年安一句,“浑小子也不知怜香惜玉些。”
江年安面露薄红,抿唇笑了笑。
两人从上房出来时,身后的丫鬟们抱了满怀的礼盒, 不外乎是金银翡翠各色饰品,江年安并不在乎这些, 但是见姐姐似乎还挺喜欢,因此便也都笑着谢过收下了。
方穿过游廊,明月便觉身子一轻,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圈住了少年的脖颈,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
“我瞧姐姐走路似乎都有些不稳,还是由我来抱着罢,地面湿滑,若是姐姐再跌了跤,岂不是白受罪?”
尽管身后的丫鬟婆子们都低着头,明月还是觉得一阵脸热,想挣脱他下来,反倒被他抱得更紧。
少年手臂如铁,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偏偏他还不觉有错,俊朗面容上挂着惑人的笑意。
“姐姐再乱动,等会回去可就不能歇息了。”
“……”
明月只觉少年仿佛一夕之间变了个人。
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露出丝丝缕缕的邪气,与那张英俊的脸融在一起时,叫人莫名地心口乱跳。
“姐姐好好休息。”回房之后,江年安将她按在床上,自己则翻看起账本来。
明月忍不住问:“你、都不累吗?”
昨夜直到后半夜,两人方睡下,他又是主动出力的那方……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疲倦?反倒还如此精力充沛?
反观她,腿软脚软,方才在上房还险些出了丑。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明月眼皮越发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见她睡熟,江年安轻手轻脚地将火盆拢旺了些,继续看账。
暮色时分,明月方酣睡醒来,一睁眼便看到少年正满脸认真地盯着她。
她声音带着几分刚清醒时的沙哑绵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嗯,有东西。”江年安说得认真,明月忙伸手摸了摸,一片光滑细腻,“没有啊?”
少年眸光奕然,唇角弯弯:“有一张特别动人的美人脸。”
明月怔了一下,笑着直起身,“油嘴滑舌,我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
“也没多久,左右闲来无事,姐姐多补点眠也是好的,这样好有力气与我一道去游船。”
明月眸露诧色,“外面这么冷,我们要去游船?”
江年安揽住她的肩,“船上很暖和,听说琴湖湖心岛上有几株红梅开得极盛,颇为好看,趁着岛上还有积雪,咱们也去踏雪寻梅秉烛夜游。”
见他说话与从前别无二致,明月不禁又怀疑起他是否已经恢复正常,于是问:“你还记得时疫那会儿,我去城西看你,我们在桥下做了什么吗?”
江年安面露茫然:“什么时疫?”
“……”
意识到他的记忆还是十分错乱,明月心下微微失落,笑道:“没什么,小事而已。”
兴许过阵子他便会突然想起来也说不准。
晌午时,江年安便吩咐下人备好车马、游船,将明月裹得像只小粽子后,他方笑着将她抱上马车。
到琴湖后,明月搀扶着他的手上了江府的游船。
船只宽敞明亮,舱里拢着四五处火盆,犹担心明月会冷,江年安还塞了好几个暖烘烘的汤婆子给她。
“姐姐,其实这些东西都比不上我。”
明月透过窗子看着湖上的夜色,没有理他。
江年安继续道:“真的,姐姐若是不信,大可比较一下。”说着,他径直握着明月的手探入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