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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找到么?”阿燕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希望沈宜修能明白你的心意,你也能尽快找到他。”
虞星晚挑了挑眉,心里有些想笑,“借你吉言。”
希望这小孩儿以后恢复记忆了不要羞愤欲绝。
蓦地,虞星晚蹙了蹙眉,他给沈宜修掖好被子,“有人来了,我先躲起来,你继续睡。”
阿燕呆呆地点头,“哦。”
他眨了眨眼,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总感觉有人来了,虞星晚就在屋子里躲起来,防止被人发现他们两个在一块儿,有点儿像……
他想不起来了。
阿燕无奈,他忘了自己失忆了。
虞星晚刚在床边的屏风后躲好,大祭司就一脚踏进了门框。
“哥哥。”阿燕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惊喜,更多的却是困惑。
哥哥从来没有在晚上过来找他过,也从来不会打扰他休息,今天怎么半夜还要过来?
最重要的是,面前的青年状况有些不太对。
青年脸色苍白,神色冰冷,眼神里藏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挣扎,浑身散发着让人颤栗的危险。
大祭司没回他的话,坐在床边看着窝在被子里的绝美青年,语气冰冷又诡异,“阿燕。”
“哥哥……”阿燕有些被他吓到,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大祭司看到他这副模样,突然笑了出来,他抬手一把掐住青年脆弱的脖颈,把人扯过来,笑声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轻轻地道,“原来你也怕我。”
“哥哥你怎么了……”
阿燕疼得眼尾微红,他仿若被大祭司禁锢在笼子里的燕子,无助又脆弱。
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阿燕眸子睁大,他颤声道,“哥哥,你怎么又受伤了?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呜!”
脖颈上的力度骤然缩紧,青年呼吸不上来,哀伤地望着大祭司,清澈的双眸里没有害怕,只有担忧和不解。
“拿药?”大祭司冷笑一声,“是找了借口想跑吧?”
他蓦地放轻语气,甚至隐隐有些哀求,“阿燕,留下来陪我,别走,好么?”
还没等阿燕开口,大祭司突然大笑起来,状态有些癫狂,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他垂眸盯着青年的双眸,“只有死……”
大祭司掐着阿燕纤细的脖颈,把人按在了枕头上,俯身凑到他耳边,眼睛里是病态和死寂的阴冷。
“你死了就不会走了。”
“就可以永远地陪着我……”
大祭司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温柔地撩起阿燕耳边的碎发,声音缱绻,却带了隐隐的疯魔。
“阿燕,好么?”
呼吸落在耳根处,又痒又酥麻,阿燕忍不住挣扎了一下,落在大祭司眼里,却是他拒绝的信号。
大祭司钳制住他的手腕,音量抬高,语气里是令人心惊的怒火。
他吼道,“回答我!”
手上落了一滴温热的清泪,温度明明不高却灼热无比,让他下意识松了手。
面前的青年眉眼悲伤,眼尾通红,望着他的眸子清丽如秋水,温柔又明媚,只是里面盈满了泪,让人看着心疼。
“哥哥……”
他声音里带了哭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听到这声“哥哥”,大祭司的眼睛里骤时掠过一丝清明,他愣了愣。
身下人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此时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看得出来掐他的人用力很大。
上面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令人触目心惊。
大祭司瞳孔一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他身形晃了晃,踉踉跄跄地下床,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扔下一句“别跟过来”,便没再看阿燕一眼,便消失在了门外。
大祭司跌跌撞撞地走出阿燕的院落,摔在了墙角处。
脑海里各种混乱的记忆和情绪、身上各处传来的骨头碾碎般的剧烈痛苦几乎要让他抓狂。
青年咬了咬牙,在无人问津的地方,神色里终于显露出一丝自己隐藏了很久的脆弱。
“我好疼……”
“谁能来救救我。”
到底是谁
阿燕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刚想要下床去找刚才状况明显不太对劲儿的大祭司,就被虞星晚单手搂腰捞回了床上。
虞星晚眸子里满是怒火,他心疼地看着沈宜修脖颈上的伤。
“没看到他疯了吗?还敢去找他。”
阿燕眼泪突然开始掉,虞星晚直接看傻眼了。
青年精致白皙的脸庞布满了泪水,眼睛红得像兔子,里面还雾气蒙蒙的。
他耳边的碎发扫在了脸上,看起来可怜极了,模样很是招人疼。
虞星晚心里一疼,他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抱住他,温柔地安慰。
“乖,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着急,”
“我知道。”阿燕哭得一抽一抽,鼻尖红红的。
“我担心哥哥,他好像又受伤了,我想去看看他。”
虞星晚怜惜地用手指拂去他的泪,“他走的时候也跟你说了,让你别跟过去。”
“说明他也知道自己状况不太对,你过去反而会遇到危险。”
“早些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嗯。”阿燕泪眼汪汪地点头,乖乖地缩回被窝里,合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