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2)
在辛逐己耳中更别扭。
此刻,辛逐己跟点燃的炮仗似的,开始大喊大叫,“你凭什么去找他!他是我的!”
棋哥哥?赤獒眸光闪烁,暗自念着这个名字,倏地,他眉宇间用力地拧起一道皱,煞气十足。
焉谷语望着辛逐己的剧烈反应,心头便有数了,她回过身,一字一字道:“倘若你今日将赤獒让我,我可以答应你,往后再不去找棋哥哥。”
闻言,辛逐己像是听什么天大的好消息,满脸不敢置信,“你,这话当真么?”
“当真。你不信我可以发誓。”焉谷语接道,没有一刻犹豫。
她早便想过了,既然太子哥哥对她无意,她也不会再主动找他,今日这般做法算是断了心里那点悲哀的念想;其次,她只保证不去找陆观棋,陆观棋来找她便不是她的事了;其三,今日之事因她而起,于情于理她都要帮赤獒;其四,她要赤獒记着她的好,越多越好。
“那倒不用,是真话就行。”辛逐己扭头看了眼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赤獒,主动收起鞭子道:“这破烂玩意儿还给你。”
说罢,她踩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刑房。
辛逐己一走,焉谷语立马松了口气,急急朝着张落道:“张管事,快放他下来。”
“成。不过客人您别忘了,方才你们俩叫过价,所以今日喊赤獒坐局是六百两一个时辰。”张落先提醒一句,再挥手示意斗奴去解赤獒身上的铁链子,“还请客人先去暖阁等候,我带赤獒去包扎伤口。”
六百两一个时辰,抢钱也不过如此。焉谷语黑了脸,硬声道:“我身上只有一百两银子,你看着算吧。”
暖阁。
两名侍者抬着包扎完毕赤獒进门,另外两名侍者走近床榻,正打算开启上头的机关锁人。
焉谷语从椅子上站起,忍不住出声道:“可以不锁他么?”
闻言,侍者满脸诧异,“客人,赤獒性子烈,会伤人的。若是客人出事,我们真担待不起。”
焉谷语果断道:“没关系,我不怕。”
听得这话,赤獒放在身侧的手轻轻动了一下,眼睛兀自闭着。
开机关的两名侍者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客人执意如此也行,但客人得写份合约,倘若出事了后果自负。”
“好。”焉谷语点头。
侍者拿了焉谷语按上手印的合约出门。
待房门关上,焉谷语快步行至赤獒身前,对着他的脸仔细瞧了瞧,红通通一片,虽然没破皮,但也肿了大半,上头敷着浅碧色的膏药。她哑声自责道:“对不起,她是因为我才迁怒你的,让你受苦了。”
赤獒缓缓睁开眼,目光在凌乱的碎发下泛着冷,里头却是幽深一片。
他不说话,焉谷语便弄不清楚他的心思,她心头慌乱,主动拉起他的手在床榻边沿坐下。
赤獒低头看向那只拉住自己的手,嫩白而柔软,像刚刚剥好的鸡蛋。此时,他的感觉没前几日好,可他还是任由她拉着。
“你方才为何不顺从她?”焉谷语再次打破沉寂,感叹似的说着。
赤獒挑着眉,冷声道:“为何要顺从她?”
焉谷语被他话中的冷意刺激地一缩,她不明他为何生气,只能捡着好话说,“顺从她你就不会挨打了。赤獒,我不想看你受伤,你受伤,我会心疼的。”
心疼?赤獒暗自琢磨着这两字,心头登时涌起自嘲的情绪,真的有人会心疼他么?
“我只是个卑贱的斗奴,配不上你的心疼。”
“你不是。”焉谷语使劲纠正他,她听不得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自己,“不是不是不是。”连说三声,她俯下身,正要拨开他额前的乱发。
不料,手被抓住了。她呆住,不解地望着她。“怎么了?”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被赤獒按在了床榻上。身下是硬生生的木板床,上头是阴狠的少年,他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盯着她。忆起梦中之事,焉谷语吓得心跳如鼓。
净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