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交流中逐渐攀升了几分暧昧, 顾昶言将门开了一点, 故意叫顾正阳听见了声音。
顾正阳心虚的立即回头, 便对上了顾昶言阴郁冷漠的眼睛。不由心底一颤。
这明明是他的儿子,却自幼与众不同。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气场。很小就有算命的说他是帝王之相, 前途不可限量。
顾正阳对此向来深信不疑。因为他面对才十岁的儿子时, 很多时候都会觉得缺乏底气。
“我这还有事, 先挂了,”匆匆挂了电话, 顾正阳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顾昶言盯着座机电话没急着回答。
顾正阳有些不自在的板起脸来:“只是生意上的事情,你别胡猜乱想的,这种事说了你也不懂。”
顾昶言到了茶几给自己倒了杯水:“但老师教过我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爸爸,既然罗阿姨说不要,但有更专业的人说要,那为什么不都采纳,卖一部分留一部分。现在你的什么期货不是变成很多钱了吗?那不管怎么折腾,都是多赚和少赚的问题,为什么要只听一家之言。”
顾正阳不觉吸了口气。不管听见几次,依旧惊讶于儿子的经济头脑。一想到这么聪明的孩子是自家儿子,顾正阳刚才的不适感一扫而空。
“对!不愧是我儿子,就按你说的办,明儿爸爸就去省会,把一半……三分之一先出手了,这些差不多就能回本还小赚一些了。剩下得到那些就都是净赚。”
说罢又不禁在心底夸了句罗薇薇,是她给他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不然哪里会知道钱还能这么赚。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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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夏转买股票的第三天,国家整治期货乱像的新闻便横空出世,当天便跌了一大截。
之后几天相关新闻都霸占了全国的头版头条,全国各地期货交易点都人满为患,有急着出手的,也有破口大骂的。
不出三天,就相继有了破产自杀的新闻出现。
民间出现了不少对国家出手这件事的抨击,但叶知夏清楚,如果不是国家出手及时止损,其暴雷后造成的损失只会更加恐怖。
狂欢落幕,就是输家的地狱。叶知夏追了几日后续后就看不下去了。
但林弛霄还是及时的将顾正阳的消息告诉了叶知夏。
“他没有完全听我的劝告,只出手了三分之一。但也是这三分之一让他至少没有把本钱赔进去。剩下的全部套牢了,不说赔干净了,也是惨不忍睹。”
叶知夏的本意是宁可看见他赚钱也不能他陪光,没想到事情朝向的就是叶知夏最想看见,不会亏,但也没赚多少。里外里的那点利润还不够担惊受怕的。
“那有罗薇薇消息吗?”
林弛霄猜到了她会在意这个:“消息不多也不准确,据说是她跟顾正阳说,就算跌了也能及时出手,只是赚多赚少问题,不该听别人草木皆兵……她不会这么没常识吧?”
他当初也听见了罗薇薇信誓旦旦的说稳赚不赔,林弛霄还以为她跟叶知夏一样通晓捷径。
叶知夏没绷住笑出了声。谁不知道跌了就尽快出手,可你出手得有人接盘。有道是买涨不买跌,举国上下都在急着脱手没人买,那交易所也得拿得出手那么大的现金流。
“这一个教训估计够他消化一阵子了。”最好从此对投资产生阴影永远不要碰。不然这玩意一天穷一天富的,叶知夏也没精力天天跟着操心。
这件事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
之前林弛霄被抓一事影响不小,销量照比出事前少了些。但照比打广告之前依旧是质的飞跃。
门口堵着的买家热情不减,市面上依旧是供不应求。
基本不用为销路担忧。一切尘埃落定后,林弛霄就着落实生产线扩大,也将新品研发提上了日程。
叶知夏的意思是,单纯增加生产线没什么意思,要做就做个大的,直接扩建工厂,外加扩招员工。
林弛勉一脉连猪带圈基本被连根拔除了,只有少数虽然是一脉拉近工厂,但行事老实本分的被留下,但都是无关紧要的普通工人。
管理层有了一个大缺口。林弛霄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也多多提拔没关系但有能力的人才。
就像叶知夏说过的那样,整体上下的凝聚力更上一层楼,做事也比过去更加踏实。
感觉时机成熟,林弛霄经由全体股东代表一致同意,从银行贷款扩建工厂。
叶知夏也正是从中离职,现在的身份是投资公司法人兼董事长,是盛夏向外聘请的金融顾问。
盛夏资金重新流动起来后,利润越来越多,没用几天就把之前的两百万凑齐还回了投资公司。
叶知夏跟林弛霄二人又将这两百万也全部卖了股票,让资产进入新一批的轮回。
林弛霄买彩票时候,特意有40万是单独有一张卡,出了交易中心就把票据和卡都递了过去:“提成。”
叶知夏好笑道:“还记得呢?”
“做生意要讲究诚心。该你的一分不能少。”
叶知夏点了点太阳穴,目光狡黠道:“那你听没听说过夫妻共同财产?”
林弛霄挑眉:“你还真一点都不贪。”
叶知夏给了他一个白眼。
车子快回临城了,叶知夏又道:“今晚还是要你做饭。”
生活这么久了,叶知夏也更了解了他一些。这个人不仅爱干净,压力大或是工作繁重的时候,会有做家务整理心情的习惯。所以别看叶知夏在家里的时间更多,家务多数都是林弛霄解决的。
叶知夏有心多承担一点,可能做的实在不多。连做饭都没有林弛霄好吃。这时间长了,还怪挫败的。就只能多看看金融方面的书,好歹事业上不能差太远。
林弛霄显然习惯了:“那你先把菜买好吧,等我下班去买就不新鲜了。”
叶知夏也不想显得自己太懒,还让人下班回家做饭,解释道:“我想送瑶瑶和月月学散打。月月耍赖不想去,就跟我提条件说要吃糖醋鱼。我哪里会那个。”
林弛霄挑眉:“现在不说我做的鱼没有妈妈好吃了?”
一句话倒是将叶知夏的思绪拉到了很远:“这孩子就跟属猫的似得,就喜欢鱼腥味儿。其实想想,也可能打小缺油水。在村里但凡有好吃的也轮不到她,也就是捞鱼时候她能多吃两口。”
村里对做鱼的方式本就匮乏,大鱼炖,小鱼煎。也许月月三岁之前最幸福的记忆就是捧着小碗吃那些看可怜巴巴的小鱼崽子。
所以哪怕那并不是什么珍馐美味,也深深刻印在了小小的脑袋里。
林弛霄听懂了叶知夏的意思,顿一顿道:“那我多给她做几种鱼?”
叶知夏却摇头:“表现好时候再给她做。要是天天做天天吃,没多久就腻了。”
林弛霄有些无语,但没敢吱声。确定是孩子亲妈了,她才五岁就被这么拿捏。
多少有点可怜。
林弛霄倒是没特意问叶知夏为什么送女儿们去学散打。这在他看来是有必要的。
他听多了李雪梅那套女孩子该怎么样的说辞,因为厌恶二哥一家,连带着对那些什么“女孩儿要文静老实才讨人喜欢”的言论十分反感。
他巴不得看见女儿一身腱子肉,谁敢欺负就给他一铁拳。家里又不是赔不起。
把叶知夏送回家,林弛霄还要接着上班。
最近工厂上下忙的起飞,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