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在哪儿?我给你拿。”司昭廉问。
莫凡反应有些迟钝,想了想半天,讥讽道:“你能找我床单,还找不出来我内裤?”
“……”司昭廉抬头打量着莫凡,颇为无奈,“你真的醉了?”
不是都说喝醉了的人会有反差吗?
他看莫凡没什么反差,倒是比平时更尖锐了,刺他的话一句不少。
莫凡:“我没醉!”
“我看也是,”司昭廉站起来,叹了口气,“没醉的话告诉我内裤在哪儿?”
莫凡指了指其中一个抽屉,“那里。”
司昭廉拉开抽屉,里面是放首饰的,各种名贵的手表整齐地码着,旁边的盒子里放着款式各异,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戒指。
“这不是。”司昭廉关上抽屉,“这是你的首饰和手表。”
莫凡又指另一个:“那在这里。”
司昭廉依言打开,“这也不是,是你放领带的。”
莫凡哦了一声,没说话。
司昭廉看着他醉醺醺的脸,放弃盘问,直接挨个拉开抽屉找。
莫凡踹了他一脚:“你看你暴露本性了吧!老实交代,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的房间翻遍了?!”
司昭廉:“我在你心里这么没素质?”
莫凡:“你干的哪件事让我觉得有素质?”
“……”
好吧,细细回想确实都不太绅士。
司昭廉无力反驳,很快把内裤找到,递给莫凡:“来,穿上。”
莫凡没接,大爷似的坐在床上,“你给我穿。”
司昭廉觉得莫凡就是故意折磨他的,也没办法和醉鬼计较,再次蹲下来,把内裤放在他脚边:“抬脚。”
莫凡的双脚穿过内裤, 懒懒地靠在床头,享受司昭廉的伺候。
内裤随着司昭廉动作往上,越过膝盖和胯骨,浴袍难免朝两边分开,露出泛着水汽的皮肤。
司昭廉的目光带着火,黏在紧致的大腿上移不开,动作也停下来。
莫凡懒懒一笑,抬起脚踩在男人的胯上,“看够了吗?”
司昭廉身体紧绷,抿着唇没有说话,好似一开口就会泄露什么一样。
“我有的你都有,”莫凡的脚趾蹭着司昭廉的睡裤,散漫中掺杂着几分魅惑,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可看的?”
司昭廉闻着空气的中清新醇厚的熏香味,和莫凡身上的沐浴露混在一起,比迷情香更摄人心神。
他喉结滚了滚,目光从某处移开,哑声开口:“抬起来。”
莫凡慢吞吞地抬了一点,让内裤能顺利穿上。
有了布料的遮挡,司昭廉明显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如释重负道:“那你先休息,我走……”
“走什么走?”莫凡拉住他,把抽屉里的吹风机扔他怀里,“给我吹头发。”
司昭廉无语:“你不是说你从来不吹头发吗?”
“原来是不吹,”莫凡说,“但是老子都给你吹了, 你不给我吹回来?”
司昭廉:“……”
“敢情就你知道享受?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莫凡换了个姿势,背对他,“赶紧给我吹头发。”
司昭廉没辙,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总不能撂挑子不干。
不过莫凡是真累了,又喝又吐,还闹了这么久,头发刚吹得半干就睡着了。
他重心不稳,偏偏倒倒的,最后倒在了司昭廉的身上。
司昭廉担心莫凡感冒,坚持把头发给他吹干才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又“贴心”地想着万一莫凡睡到中途要喝水什么的,为了方便照顾,擅自决定留下,成功地钻进了莫凡的被窝。
后来司昭廉是被热醒的,他习惯性地抱着莫凡睡,房间里有空调,再怎么热也不至于到出汗的程度。
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很快意识到并不是自己热,而是怀里的人在发烫,皮肤滚烫,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莫凡发烧了,而且烧得厉害。
【照顾】
莫凡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头疼,无数小针扎着神经似的,密密麻麻的尖锐痛感令他觉得头要炸开一样,胸闷,身体酸疼,整个人呈现极度不舒服的状态。
他眉头紧蹙,抬手想按太阳穴,手臂刚举起来,耳边响起一个女声。
“哎!别动啊,小心回血!”
莫凡的手臂被摁下去,他睁开浮肿的眼,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病历本,查看挂在架子上的液体。
“你醒啦?”护士从推车里的酒精盒子中拿出温度计甩了两下,递给莫凡,“正好来量个体温,你昨晚烧到三十九度八,来的时候浑身滚烫,还打了退烧针。”
“最近要入秋了,天气变化,流感比较严重,哪怕身体好还是要多注意。”
护士絮絮叨叨了好一阵,莫凡精神不济,没精力听她那些,夹着温度计,用没输液的手按了按眉心,试图缓解头疼,嗓音发哑,“我怎么来的医院?”
“噢,是另一个外国男人带你来的,”护士说,“挂得急诊,昨晚你情况还挺严重,喝了酒又着了凉,铁打的身体也不行吧。今天记得吃一点清淡的东西,没胃口也要吃,这样才恢复得快。”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护士口中的外国男人提着保温饭盒走了进来。
“你醒了?”司昭廉把东西放在桌上,第一时间去摸莫凡的额头,“感觉怎么样?还烧吗?”
莫凡不舒服不愿意说话,不耐烦地把脑袋偏开。
司昭廉觉得还有点烫,问护士:“他怎么还没退烧?”
护士把温度计拿来看,温度还在三十八度,一脸漠然道:“输液比吃药来得快,但也不是灵丹妙药,你凌晨五点才来,这会儿早上八点,才过了三个小时,哪儿那么快康复?”
护士走之前又嘱咐了一阵,才推着推车离开。
司昭廉把提前晾好的温水递给莫凡,重复护士的话:“多喝水。”
莫凡发着烧,身体是软的,端个杯子都费劲,但他不会让自己在司昭廉面前暴露柔弱的一面,接过杯子猛灌几口,结果就是把自己呛着。
司昭廉无奈,抽纸巾帮他擦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莫凡嘴唇苍白,看上去有些憔悴,冷冷道:“我遇上你就没过好事。”
司昭廉坐在椅子上,把保温盒里的粥倒出来,“我忙活了一晚上,又是帮你洗澡吹头发的,又是帮你擦身体穿内裤的,你生病了马不停蹄地送你来医院,怎么的?我还落不着一句好?”
莫凡对昨晚的记忆很模糊,隐约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觉得脸烫,恼怒道:“我都多少年没生病了,怎么和你在一起就生病了?”
“这能怪我吗?我让你生病的?”司昭廉搅拌着粥降温,“不知道昨晚谁闹着要洗澡,洗澡就算了,洗完也不穿衣服,就这么赤条条走出来吹空调,你不发烧谁发烧?”
“你……!滚。”莫凡想骂人,嗓子痛骂不出来,关键是司昭廉说的话唤醒了他部分记忆,想到昨晚自己做的傻逼事儿就想撞墙。
真他妈喝醉耍酒疯,内裤还得让别人给他穿,穿就穿吧,还让司昭廉给他吹头发。
妈的,显得他多计较之前给司昭廉吹头发这件事一样。
司昭廉笑了笑,“别害羞嘛,我不会笑话你的。”
莫凡冷漠道:“你现在就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