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驰放开他(1 / 1)
熟悉声从头顶入耳,黎怀玉疑惑抬头,“方驰……”
方驰还是一身西装,只不过已经不是白天那身了,这套更松弛些,衬他的气质。
“这么晚你怎么会在百乐门里?”方驰不解,今晚的百乐门已经被傅家包下,不应该有别人出现。但看他这样子也不是顾客,更像是做工的。
他眼珠上下打量,“你在这做工?可你不是说给别人跑腿买东西吗?”越想越不对劲,方驰冷然道,“你最好说清楚,不要骗我。”
他口气怪异,带着命令味道。果然是大少爷的派头。黎怀玉心生不适,“不关你的事。刚才撞到你,抱歉。”
他绕过他,准备继续往化妆间走。却被他紧紧拽住手腕。
“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恼了?”他逼近他,“我只是问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实话很难吗?”
黎怀玉挣脱不开,不惧迎上他的眉眼,“请你不要这样,如果你想以少爷口吻命令,那我没有理由听你的话,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上次你帮我卖花的钱,我也可以全数奉还,你我并不相欠。”
方驰攥了攥指节,微松了下抓他的手。
他的口气是有些急了,受最近这些事的影响,他状态是有些不稳定,不应该把莫名的火气置于他身上。
他慢慢松了手,只将他困于墙壁和他之间,软了口气,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呼出一口气,瓮瓮地,“抱歉……”
他服软,黎怀玉心也软下来,但两人这个姿势实在不合适,他轻推他的肩膀,“你先起来吧……”
方驰更重的抵着他的肩膀耍赖。“我不。”
傅家的宴会这一晚,他跟着老头子应承下来太累了,结束一场他终于可以借口溜出来透口气。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见到他本应该欢喜,只是话到嘴边又变的笨而惹人。
之前还能将他哄的一愣一愣,让他喜欢他来着,可见当少爷是个极差的活计,他宁愿回去做贩夫走卒。
黎怀玉身上皂角味道格外清新,还带着花香,有干净皮肤的温润感。方驰蹭着他颈边皮肤,蹭的他有些痒,黎怀玉缩身子,“别这样……”
方驰箍住他的臂膀,声音低低的,“不要和我生疏……求你了……”他从颈间蹭到肩膀,隔着布褂狠狠咬他一口。
黎怀玉大惊,“不可以……”他猛地推开他。
他今晚还要服侍傅永斯,身上不能有别人的痕迹,怕傅先生看到会不高兴。
方驰以为咬痛他了,去扒他肩头的衣服,“唔……咬痛你了吗?”
黎怀玉扯紧自己的衣服,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晚不是傅家包了场吗??你也是傅家的人?”
方驰扯扯领口,“嗯。”
“原来你是傅家的少爷。”
“你怎么会变成傅家的少爷呢?那个傅老署长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提到傅老署长,方驰更是冷若冰霜,“便宜爹呗。”
黎怀玉明白了个大概。应该是有钱人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最近被接回去了。
各家豪门恩怨见怪不怪,街头大报小报都有添油加醋的揭露过这些秘辛,不算秘辛的秘辛。花边新闻罢了,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想,既然是傅老署长的儿子,那他和傅永斯就是兄弟了,看他的样子并不太喜欢傅家。
方驰不傻,没被他带跑,“光问我了,你呢,你白天和我说给别人跑腿打工,晚上怎么在百乐门?”
“在这边帮他们打理花草。”他支吾,底气不足。
方驰脸色越来越阴沉,“你拿我当傻子?”
只是打理花草的话,那白天为何要骗他?
方驰低头,盯着他的眼睛,正巧有人声由远及近来,黎怀玉借势推开他,三三两两的人往这边走,有熟脸看到黎怀玉,和他打招呼,“哎,小花,你在这呢,主管那边舞台演员换场太紧了,想让你过去帮着点换妆,你快过去吧。”
“哦,好。”黎怀玉如蒙大赦,低着头准备疾步离开。
小花?怎么他在这里的名字叫小花?这是,花名?
“等等。”方驰出声,所有人脚步停下。
他朝那人走近几步,“小哥,问你个事。这个小花,是在这干什么的?”
“接客呀。”
“哥哥你……”黎怀玉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
方驰脸色阴沉下来,那小哥忽觉自己说错了话,眼神不断在两人间流转,悄悄离开这是非之地。
黎怀玉不想再解释,快步逃开,被方驰抓住按在墙上,他几乎目眦欲裂,咬牙,“你在这里做小倌?”
黎怀玉已无话可辩解。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他手捏的很紧,几乎透过皮肉捏住他的肩骨。
“痛……”黎怀玉呼痛,方驰松下力量,目中有怒,他拉过他的手腕,“你不准做小倌,我带你赎身。”
他越发无理取闹,黎怀玉竭力甩开他的手,揉揉手腕站定,“你别闹了。没有人逼我,这是我自愿的。”
方驰怒火更盛,“你自愿的?你甘愿当鸭?”他气极反笑,“好啊,既然人人都能操,那我来操。我想操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掰过黎怀玉的身子,强硬顶在墙上,让他背对着他,欲除他的裤子。黎怀玉奋力挣扎,“方驰,你不能!……”手臂终于空出来,他胡乱挣扎,打了一拳在方驰脸上。
“唔……”
方驰口腔弥漫血腥气,舌尖顶腮,笑得更疯,“我今天就要在这里操你,让所有人都看着。”
黎怀玉听得心惊胆战,拢了衣服要逃,两人在墙边纠缠,黎怀玉几乎要哭出来,脸涨得通红。谁能救他。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俱是一怔。
天降救星,黎怀玉挣扯几下想到傅永斯身后,被方驰扯的紧紧。
方驰微笑,“大哥啊。没什么,和故人叙旧而已。”
“先生救我……”黎怀玉带了哭腔,他不想在这里被方驰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奸。
傅永斯灰色马甲白衬衫一丝不苟,胸前别着一只红宝石玫瑰胸针,领口开了两颗扣子,似乎也是出来透气,便见到这样的情状。
“他并不想被你纠缠。永驰,放开他。”傅永斯沉声,声调回响在寂静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