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 / 2)
,那人手里抱着被褥床单,清一色都是新洗的,干干净净。
张永望看见屋里有个大活人,紧了紧给沈怀霜的包裹,疑惑道:“咦?这是师叔的住所,你怎么在这里?”
丹青子回神,问:“你怎么在这里?”
张永望踏进屋子,把被褥放在木床上,捏了个清洁符,化出一道清流似的灵气。
灵气流了一圈,扫得一室干干净净。
张永望满意拍了拍手,将床单在木床上铺开:“师叔要从崐仑下山了,他去了书阁,掌门要我替师叔布置。”
丹青子盯着他手里的被褥,滑着轮椅往前:“东西给我,我也是来替师叔布置的。”
张永望听说了一些关于徐坷的事迹。
他是崐仑少见讨厌沈怀霜的人。
这少年记仇地很,最早他在山门被沈怀霜斥责过,一连五年都不见他。
张永望听出那人语气里的不耐烦,却还是好心地把手里的东西分了一半,递过去。
他仍把丹青子当寻常弟子相待,还寻了些话头,问:“这些年,你改观了,也对沈师叔很神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丹青子抓着枕套,反问:“什么叫也很神往?”
“师叔鼎鼎大名,风采卓绝。”张永望夸赞,他铺开床单,一路铺展到床头,又弹了弹床头,看了丹青子一眼,“能在崐仑天天见到这样一号人物,是人都会很喜欢吧。”
“我入崐仑才一年,正巧就遇上师叔回山,他还在飞舟上救了我一命,你说我这运气这么就这么好?”
“撕拉”一声,床单被丹青子硬生生撕开,那双眸子随之紧紧盯来。
“你喜欢师叔?”
对面那道视线如蛇缠上了猎物。
周围空气仿佛凝滞,这一眼看得张永望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心底有说不清的怪异。
他本能觉得,如果他下一刻展露出半分恐慌和惊悸,就会在这里无声无息地死去。
张永望顺走丹青子手里接过被撕坏的床单,埋怨道:“人人对师叔崇敬,这种喜欢不就是对大人物的神往么?你说的这都什么。”
他回首对着那张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那张脸,在喘息的间隙,微微提了口气。
“你怎么就不会把话说清楚!”张永望回怼,抱着床单,从房内离开,“我去给师叔换一套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