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了?(2 / 4)
是不是怀了?”
宝珠点点头。
杨秀芳见她并无喜se,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怎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宝珠摇摇头。
她挺喜欢孩子的,嫁人第一年就想着生一个,可惜后面没怀成,现在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怀上了。
宝珠0了0肚子,她还没结婚,就有身孕,孩子出生后,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第一次做父母的人都跟你一样,不知所措,过段时间就好了。”杨秀芳安慰她,“放宽心,有身孕是喜事,现在就等着建泓回来主事了。”
杨秀芳早猜出他们两个有过那档事,所以知道宝珠怀孕并不惊讶,按照韩建泓的x格,肯定要结婚的,早怀晚怀都是怀,现在宝珠有了反而是好事。
说到韩建泓,宝珠心里更乱了。
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或许是因为有了身孕,又或是韩建泓太久没有消息,宝珠头一回这么急切地期待他能早点回家。
这一等,又过去了好几天。
宝珠心里越来越不安。
杨秀芳每天都来看她,给她送东西,这天傍晚空着手,急匆匆过来:“宝珠,建泓回来了吗?”
她神se焦灼,看得宝珠心里一紧:“还没呢,杨婶,怎么啦?”
“坳坳他爹从报纸上看到,溪县连续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好多地方塌方,一辆从溪县到平县的火车被困在半路,si了不少人。”
宝珠脸se一白。
“大…大哥在那辆火车上吗?”说话时,她嘴唇哆嗦得厉害。
“不知道呢,所以我才过来问你。”怕吓到宝珠,杨秀芳稳了稳思绪,说,“你别着急,建泓不一定坐那辆火车。”
宝珠脸上没有一点血se,紧紧攥着指尖。
大哥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消息了,如果不是出事……
宝珠不敢想下去,慌张地抓住杨秀芳的手:“杨婶,您能不能想个法子帮我联系认识大哥的人?”
杨秀芳第一次见她这么害怕,怕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忙说:“你别急哈,我帮你问问,你的身子最要紧。”
韩建泓在凌晨回到的平县,夜里还下着小雨,道路泥泞,积水几乎漫到膝盖。
他穿着一身雨衣,蹬着雨靴,可衣服和k子依然sh透了。
韩建泓确实坐了那辆遇到塌方的火车,不过幸运的事,没有在那几节断裂的车厢上,被困几天后,想办法找附近的村民帮忙,转了几次车终于回到平县。
夜晚的平县很黑,大雨连绵多日,县城已断电几日,居民们早早入睡。
韩建泓走回家的路上,依稀听到了几声狗叫。
他想起了骨头,还有宝珠。
这一路辗转,花费了他半个月的时间,去到别的县城转火车,虽然有电话,可那个县城也停电了,他没办法打电话回家。
这场大雨来得突然,整个省都在下雨,各地停电的停电,塌方的塌方。
从另一个村出发走来平县的时候,他的手电筒就没电了,只能放在兜里,好在虽然看不清路,可他在平县生活多年,对这一片了如指掌,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看到路边有几户人家的墙坍塌了,韩建泓走得越来越快,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着急,可以说是归心似箭。
他这一次离开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过宝珠,也不知道宝珠在家怎么样了。
她一个nv人,才来平县几个月,就碰到了这样的坏天气,肯定吓坏了。
想到这里,他步子迈得更大,恨不得马上回家和宝珠见面,雨靴踩在被雨水浸泡的泥土里,沾了很多泥,脚底越来越重。
他凭借着感觉找到一处水坑,把那些泥全部弄掉,大步朝着家里走,很快就0到了宝珠住的那条巷子。
附近养狗的人家不少,他的动静引来了几声狗叫,不过很快又消失了。
这几日赶路韩建泓已经习惯了黑暗,找到院门,刚掏出钥匙开门,院子里就传来了骨头汪汪汪的叫喊声。
宝珠睡得不太安稳,夜里醒了好几回,听杨秀芳说了出事火车,心里更加担惊受怕。
骨头一叫唤,她立即就惊醒了。
养了几个月,骨头长大许多,看家护院的本领逐渐显露出来,警惕心极强,一有陌生人靠近就叫。
这段时日,骨头头一回叫。
外头雨声淅淅沥沥,宝珠不知道这个点怎么会有人在她家门口附近,悄悄起身,披了件军大衣。
骨头叫得越来越大声,她心里揪紧,头皮发麻,回想睡前有没有关院门,但却失去了那一小段记忆,并不确定门关了没有。
一想到门可能又忘记关了,宝珠心里咯噔直跳,走到床边,也不敢点煤油灯,只偷偷掀开窗帘往外看。
外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好一会,她才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依稀看到院门被打开,有个高大的身影踏进院子里。
宝珠呼x1几乎一滞。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她住的地方?
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直到那人走近了,骨头也不叫了,宝珠越看越觉得进来的身影熟悉,心跳加速:“大哥?”
韩建泓听到声音,停下脚步。
院门的锁生锈了,他开了好一会,知道宝珠睡着了,尽量把动静弄小些,没想到还是把她惊醒了。
“把你吵醒了吗?”韩建泓看向窗户的方向,声音格外低沉。
宝珠思绪涌动,喉咙发苦,赶紧把房间门打开,往外走。
门打开时,韩建泓正在抖身上的雨水,宝珠一头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大哥。”
听着她的声音,韩建泓心里涌过一gu热流,两手举着,不敢碰她:“我身上sh,你先别碰我,容易着凉。”
他身上又sh又冷,可宝珠一点都没感觉到,抱他抱得更紧:“我以为你出事了。”
韩建泓举着的手慢慢垂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路上出了点事,好在平安回来了。”
宝珠靠在他x膛上,感受着他的t温,惊喜交加:“大哥……”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敢相信韩建泓真的回来了,伸手0他的手臂。
韩建泓身上sh透了,衣服和手臂都冷得跟冰块一样。
怎么会这么冰?
宝珠赶紧从他怀里离开,把屋里的煤油灯点亮。
堂屋内慢慢升起亮光,宝珠也是在这时候才看清了韩建泓的模样。
他瘦了许多,胡渣很长,面容看起来憔悴不少,身上的衣服没有哪一块是g的。
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宝珠鼻头酸酸的:“大哥……”
韩建泓瞧见她眼圈红红的,语气也委屈得不行,心里涌过热流,哑声说:“我没事。”
说着,他赶紧把身上的雨衣和鞋子脱了。
宝珠见状也反应过来,进屋给他拿g净的鞋子和衣服。
等韩建泓换上布鞋时,她才发现,韩建泓腿部受了伤,两条很深的伤口,被水浸sh了隐约能看到血。
宝珠心里更加难受了:“怎么伤的?”
韩建泓低头看了眼,不以为意道:“火车塌方的时候,帮忙救援,被树枝扎到了。”
那条路上山t塌了几十米,他坐的那辆火车几节车厢断裂,一堆人跟随车厢陷进泥石里,等待救援人员的过程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