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饭(3 / 8)
调了一个头:“走了,吃饭。”
周寄安被拉得踉跄一步,好在没摔倒,站稳之后没忍住,恼火地瞪着路稚宁。
宋疏善解人意道:“阿宁这是饿着了?这顿本来该我请的,不过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
说完挥了挥手就背过身走了,周寄安想转头,但是路稚宁捏着她的后脖子:“再见。”然后拍了拍路稚宁的手,“你干什么?放开我。”
路稚宁捏着走了几步:“给你做马杀鸡,不用谢。”
“谁要谢谢你?你弄疼我了,快松手。”周寄安开始用双手拯救自己的脖子。
路稚宁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转过头,直接和站在离原地不远处的宋疏的眼睛对上了,他给了宋疏一个警告的眼神,宋疏完全不在意地朝他笑了笑。
两人的交锋完全不在周寄安的视线范围内,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扼住自己命运的铁手上。
哪知下一秒铁手就松开了,她捂着自己的后脖,抬头瞪视路稚宁:“你要是给我捏红了,我跟你没完!疼死了。”
“我好心好意给你做马杀鸡,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路稚宁看着她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眼睛,忍着笑,朝她的脖子又伸出手,“我帮你看一下有没有红。”
周寄安拍开他的手:“不许碰我。”
“那可不行,万一你自己给弄红的,栽赃给我怎么办。”他轻松抓住周寄安的双手手腕,瓦解了她的防御,“低头。”
周寄安梗着脖子就不给他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过分!”
路稚宁突然笑了:“这个才是你。”
周寄安看着他爽朗的笑容愣神了几秒,竭力压下缓慢翘起的唇角,白了他一眼:“少给我转移话题。”
路稚宁松开手,抓着她的肩膀给她侧了一下身子,两指从红痕上堪堪擦过,趁着周寄安没反应过来,悄悄往后面退了两步:“其实吧,做马杀鸡,脖子红是很正常的。”
周寄安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朝他充满善意地笑了笑:“既然你都这么好心给我做马杀鸡了,我也回报你一个鸡杀鹿吧。”说完飞快朝他的脖子伸出罪恶之手。
路稚宁自信满满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的一霎那,表情骤变:“你卑鄙。”
周寄安收回掐着他小臂的手,笑眯眯道:“兵不厌诈。”
心里想的却是:他绝对又长高了!
路稚宁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儿,心想那让你短暂地快乐一下。
两人很快到了面馆,周寄安坐在椅子上,看着路稚宁和老板熟络地交谈,应该是经常过来,能让这个挑嘴的满意,那面也应该很好吃了!她小手一搓,就等着鉴赏美食了!
两人短暂寒暄了一会儿,老板鲜少见路稚宁带女孩子单独过来,所以十分好奇地问:“女朋友?”
路稚宁摇了摇头:“不是。”
“那也是早晚的事,小伙子这么优秀,追哪个女孩儿还不是手到擒来?”见路稚宁笑了一下不说话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冲她问道:“想吃点什么?”
周寄安看着墙上的菜单,半天都没有说话,路稚宁深知这人的选择困难症,:“那我给你选好了。”他本来也没打算让她自己挑。
周寄安期待地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经过她身边要去对面坐的时候,他捞起离地面还有很远的衣服袖子:“掉地上了。”
周寄安接过袖子,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咦,刚刚她明明有小心地看两边的袖子,怎么会垂到地上呢?
她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那我拿回去给你洗一下。”然后她就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梦里梦外都要洗,累不死我,以后干脆叫我长工好了。”
路稚宁见她在那里小小声,又听不到在说什么:“声音说的那么小,是不是不想洗,不想洗就还我吧。”然而两只手臂很诚实地抄在一起,完全没有要拿的意思。
“我想洗!很想洗!十分想洗!非常想洗你的衣服!以后就叫我周长工好了!”
“倒也不必这么大声。”路稚宁一手握拳,放在鼻子下面挡住嘴巴的弧度,充满笑意的眼睛却怎么挡都挡不住,“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想给我洗衣服了。”
附近吃饭的人和路过的人基本都是在大学城里念书的学生,路稚宁本人知名度又比较高,在没来学校之前就有帖子在扒他是何方神圣,让多年不带研究生的虔教授破格收了他,后面传言他从初中起就一路被保送,却从未走过保送之路,考研成绩趋近满分,在建筑专业名列国内前茅的原校也是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本科期间就把能拿的建筑大奖都基本拿完了,更有甚者,还给他写了一本,叫龙稚宁的传奇一生。
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感情生活,永远都在打假。
路学长与艺术系女神同游校园,路稚宁都不知道艺术系女神是谁,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去陪别人逛学校,配的图他都懒得看,直接回复:假的。
路学长与建筑系系花深夜出游,共进晚餐,路稚宁替被当成背景的那一众同学感到无语:假的。
路学长与学生会长迎新晚会上深情对视,这是说的宋疏帮他的那件事,院系领导借口专业大赛的名义找他,结果把这件事交到了他手上,他推脱不过去,宋疏主动提出来帮他,她有策划大型活动的经验。
他是后面才知道宋疏是那个领导的女儿,安排的这件事也是为了撮合他们,但是路稚宁当时确实没有意识到这点,看到那个题目第一时间就打假了。
还有众多的告白贴也被他一一拒绝,不管是当面的还是网上的,高中的一贯做法被带到了研究生时期。
所以当晚他和周寄安这事就成了学校论坛的热贴,名为路少爷被家中长工当众表白,好事将近。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周寄安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抓紧了,手上捏的衣服也快成了梅菜干了。
路稚宁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你是准备给我买件衣服吗?187,140,谢谢。”
“什么187,一…什么?”周寄安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路稚宁手掌平行,竖着比划了一下:“这个187。”然后又横着比了一下,“这个140。”可以说是相当的形象了。
周寄安刚刚的猜想得到证实,无不羡慕道:“你怎么又长了那么多?”
路稚宁就支着下巴看着她:“可不是吗?你也不算一下我们多久没见了。”
周寄安被他盯的阵阵心虚,此时此刻按头认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我错了。”
“错了就该接受惩罚是不是?”
周寄安听了这话直觉不对劲,但碍于路稚宁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只能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呢,你也是知道的,比较仁慈。”路稚宁看着她的表情逐渐失去控制,便笑眯眯地问她:“哪里不对吗?”
周寄安敢怒不敢言,摇了摇头。
“所以,一次惩罚是远远不够的,要多几次才行。”
周寄安心道:您不觉得这个逻辑是否出现了一丢丢问题?你不是仁慈吗??
路稚宁看着她再次失去控制的表情:“怎么了?你是有哪里不满吗?”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是我太小心眼了。”
周寄安明知道他是演的,听到他这话还是忍不住配合他,反正债多不压身:“是我小心眼,你惩罚我吧,狠狠地惩罚我。”
周围的声音突然静了一瞬,周寄安懊恼地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