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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将军真的要放文牧武的儿子走吗?他死了我们就少了一个隐患不死也可以用来威胁”
符忧只是淡淡的撇了手下一言,手下便吓的不敢做声。
“你质疑我?”
“不不敢”
“文将军很有趣只是不太乖。如果说送他回去是放虎归山,那来日踩在虎头上,也只会更加有趣。我很期待那一天。”
她看向被她迷昏的青年,面露思索之色。那人才刚刚收下她的礼物,身体适应不佳,脸色苍白,还隐隐急促的喘息着。
“期待看到我的种子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文君平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文家。皇帝并未因为战败怪罪于他,毕竟符忧这个女疯子又疯又强,行踪诡秘,这次战役是她法却招招毙命,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怪不得文君平能力不足。
但文君平每每提起此事,往往将其视为一生的耻辱,他所有的努力付出,都是为了日后东山再起,狠狠地将符忧碾在脚下以报她当年以枪堵嘴的耻辱。
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走入狭小而无窗的牢房里,一个墨发如漆的女人背对着他坐在小床边沿,一动不动。即使听到了门开也毫无反应。
文君平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一直低着头的女人,顿感心旷神怡。其实她虽然实际上是一个纯纯女疯子,但却长了张十分迷惑人的面孔,眉眼深邃,棱角分明,而又有一双常年眯着的丹凤眼,天生的眉目含情。只是那双眼里所掩盖的疯狂和戏谑,大部分时间都不为外人所见。墨色的齐肩发未经搭理,竟也有几分凌乱美,这放在整个帝国,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假使他两的相遇不是敌对的将领而是舞会上偶遇的男女,他大概会请这位美人喝一杯。
“这次是你真的输了,符忧。”他冷声说道,随机半蹲着与女人的脸高度齐平,却瞥见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不是恐惧,也没有慌乱
她在笑。
丹凤眼弯弯的,笑的有一丝说不出的蛊人和疯狂。
她在笑什么?
“文少将还真是你说你是单纯,还是愚蠢呢?”那声音全然没有囚犯的紧迫,反而带着一股大局在握的淡然。
牢门外的人不知何时早已离开,拴住她的铁锁也不知所踪。文君平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在文君平尚未反应过来时局面早已易主。
他错了。他又一次输了,输得很彻底。
他连她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自己都不知道。
符忧打了个响指,微笑着抬起了秀丽的面容直视文君平,猛的起身抬脚对青年腿部就是一个横踢。
虽然论策略和计谋比不过这个疯女人,但军校培养出来的素质可不是白来的,文君平反应飞速正要闪躲,却忽然脚跟一软,好像借不起来力一样倒下。这怎么可能?他的身体怎么会如此虚弱?面带戏谑的女人仿佛早已预料,伸手将他揽入怀中。符忧并未用多大力就制服了对方的挣扎,但没有堵住他的嘴,听得对方克制的骂她阴险。
也许换到平时文君平不会如此做事轻率,但压抑了五年的阴影乍一出现,狠狠地扰乱了他的理智。那人戏谑的笑容总让他下意识的感到不安。
面对青年无力的反抗,反而让她觉得更加有趣。她其实已经看到了青年很抵触她的接近,但其实每一次被她触碰,那种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颤栗和喜悦暴露无遗。五年来她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文君平的头顶,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有特别的含义。
她其实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个过于逼迫的威压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敏感好胜的自尊,他无论有什么委屈和痛苦,都因为害怕被视为软弱而不敢向他人倾诉,长久以来就养成了孤独敏感的内心。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应该变强,变优秀,这些过重的期望早已使他不堪重负。这种人看起来无懈可击,其实早已走到了临界点,只等她抽走最后一根稻草。
他会心甘情愿的屈服在强权之下的。
望着文君平疑惑又愤怒的神情,符忧只觉得这幅模样很是勾人。她笑着俯身贴近那人的耳垂边,轻轻舔了一口。文君平不可置信的抖了一下,表情一瞬间阴沉的吓人。他拼尽全力握紧了背后贴身的短刃一个连招推开了符忧的怀抱,反手就将短刃逼上了那修长而布着疤痕的颈脖。
即使如此符忧也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垂了下了安静的眉眼不去看他,声音中好像还含着一丝欣喜,好像一个期待礼物的小姑娘。“你要杀我吗?”
“杀你?”手握利刃的文君平居然被问住了,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愣便陷入了沉默。未等他想好回答,符忧突然向前轻轻一靠,锋利的短刃便瞬间划破了修长颈脖上的皮肤,艳丽的血珠顺着颈脖而下,浸湿了军装的领子。文君平被那一抹鲜红惊的心头一紧,下意识的缩回了刀,好像怕她再往刀口上撞似的。
符忧轻轻的抹了一下颈脖处的鲜血,毫不在意的舔了一口。她仍低着头,声音毫无起伏的开口道“文将军,你失去了机会。”
“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会输吗?”
文君平警惕的看着她,下意识道“什么?”
“你害怕我,文君平。我比你强,你想超过我,越是气愤,越是尽力,反而更比不过我。你的节奏早就乱了,你的心里早就服输了,可是你的尊严和教养逼着你戴着面具强撑说我一定会超过你你这样,怎么可能打赢我呢?你根本没有认清自己在想什么。”
文君平面色一白,下意识反驳道:“一派胡言!我怎么会怕你”
符忧不接他的茬,缓缓抬头并直起了身。她的身材匀称又高挑,大概有一米七五还多,再配上一身修身军装更显气势。“大家都知道我是个疯子,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吧?此次我我被俘虏看似情理之中,实则十分可疑。你没看到其它三位上将都按兵不动吗?只有你,一马当先的凑上来,好像生怕我先被其他三人抢走了似的你有么有想过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你?”
文君平乍一对上女人犀利的目光,突然有一种心事被看穿了般的窘迫。“你当年羞辱了我,我自然要来报仇”
“报仇”符忧玩味的笑了一下,凤丹眼微微眯着看着很是优雅,又像不屑。
“你要是真想报仇,给你机会为什么不杀了我?呵呵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急急着把我藏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我听说被你们对待战俘,都是直接下黜为奴。你是来干什么?赶着当我的主人?”说着说着她忽然笑开了,那声音就好似小提琴般悦耳。
文君平不知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又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剑眉一皱正欲反驳,符忧却悠悠的吐了一口气,小声嘀咕到“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她一直在拖延时间?
还没登文君平反应过来,符忧忽然三步作两步毕竟上来握住了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了旁边的铁质床板上,摔得他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他反手就要撑起身反抗却被符忧顺利预判,利落的捅了他肚子两拳痛的他直不起身。就算如此他还是忍痛转身想要反击,却比不过符忧的招招痛击他的麻筋,直接卸了他的力使他跪倒在地。整场打斗不过发生了十几秒,胜负强弱一目了然。
符忧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绳子将他双手捆住,随即掐着他的颈脖把他死死按在了墙边。文君平呼吸困难,说话声音都颤抖了,但还是愤怒的反抗道“卑鄙!”
“你技不如人罢了。”
“我死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