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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牧四诚对上了白柳的眼神,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后退了两步:“白柳,你要对我干嘛?!”
白柳微笑:“朋友,熬夜打游戏吗?两个月打五十次副本那种?”
牧四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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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和白柳是一起登出游戏的,登出的点选在了白柳的家。
因为牧四诚说想和白柳线下联系,但游戏当中是不允许交谈玩家真实世界的具体信息的,比如具体地址和具体电话号码之类的,就和游戏外不允许交谈游戏内的信息是一样的,什么电话微信qq号,一旦出口全被系统给屏蔽掉,所以两个人交流的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从同一个玩家的等出口登出。
每个玩家的登出口是一串十二位的数字,有点像是密码,在确定登出之后,玩家输入密码就可以把你输送到这串密码所对应的登出口。
玩家登出口的初始密码对于登出的地方,就是他们最开始登入的地方,也是玩家默认登出的地方,第一次游戏中白柳没有输入密码,那么他就会默认从登入的地址登出。
比如白柳从自己的家登入游戏,游戏会生成一串十二位的密码给他,这串密码对应的登出口就是白柳的家,无论是谁输入密码就可以从【白柳的家】这个地方登出。
牧四诚还是个大学生,他是从在寝室登入的,白柳要是从他寝室登出会被宿管阿姨当场逮捕,于是两人选了白柳的小出租屋登出。
但刚从白柳的屋子里一登出,牧四诚刚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句话:“白柳,听我一句劝,别参赛,而且你参赛人数根本凑不够吧,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参赛啊……”
他话还没说完,牧四诚就打住了,他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看着睡在白柳床上的那个,满脸泪痕样貌精致的小男生。
木柯不知道在游戏里经历了什么,哭得满脸是眼泪,手腕和脚腕上还有一些红痕,看起来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样,他抱着白柳的衬衫把整个头都埋了进去,像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地在床边蜷缩成一小团,像一隻猫一样缩在床边,睡得正沉。
白柳倒是见怪不怪,他没有给床上的木柯过多眼神,目不斜视地从睡了木柯的床旁边走过,还随口回了牧四诚一句:“是三个,床上这个也会参赛。”
“?????”牧四诚满脸问号,“草,白柳你认真的吗?这人谁啊?”
不怪牧四诚眼瘸认不出木柯,他是真没想到木柯,这个之前和白柳一批的新人会以这样一种形态出现在白柳的床上……
白柳转头看牧四诚一眼:“木柯,上次我从游戏里带出来的新人玩家,我会带他一起刷本。”
木柯和白柳都是纯新人,而且游戏次数都是2次,白柳和木柯欠的游戏次数都是一样的,他带着木柯刷本刚好可以同时刷够。
木柯上次也是从白柳的家这里登出的,他是知道白柳的家的登出密码的,并且这次木柯在游戏通关之后又选择从白柳的家里登出,也在白柳的预料之内。
白柳在进入游戏之前让木柯自己玩游戏,他不会多插手,建议了木柯选单人游戏,如果木柯能活过这一次他才会开始认真对待培养木柯。
白柳不太喜欢和心智很软弱的人交流,太会给自己找借口了,所以白柳决定先试试木柯,如果木柯可以成功靠自己通关一个游戏,他就试着培养木柯,免得导致张傀那种情况——国王公会花了很多的资源培养张傀,结果张傀自己太过依靠傀儡和自己吸取而来的智力,最终折在了白柳的手里,导致了大量的成本沉没。
白柳不喜欢做成本沉没的事情,但他喜欢做一些成本反馈很高的事情。
看来木柯应该是靠自己拚命通关了,但通关之后那种生死一线的剧烈不安感让他下意识地选择了从白柳的家登出,这是一种寻求安抚的做法,也是一种证明自己的行为——木柯想在通关之后第一时间向白柳表示,他做到了。
有点像好不容易考了一百分一边哭一边给家长展示卷面的小孩。
家长白柳拿了白衬衫和西装裤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几分钟之后,人模狗样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牧四诚现在像是见了鬼一样缩在了角落里,离床上的木柯远远的,指了指床上的木柯,牧四诚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和语气问换好衣服出来的白柳:“……你把上次你救那个新人玩家拐上床了?!”
“他自己要来的,也有我家这里的登出号码,我也没办法。”白柳丝毫没有察觉牧四诚已经想歪了,“我之前本来准备放养他,但是现在时间紧急,我想参赛,手上的又牌不多,他也还算听话,我觉得我可以带着他刷副本培养他。”
白柳在知道了参加那个联赛可以得到一亿积分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定要参赛,牧四诚怎么劝都不听,隻好问白柳,这竞赛要五个参加了52次游戏以上的人才能组队,白柳去哪儿找这些人和他组队?
就算是强行加上还差二十多次游戏次数的牧四诚自己,白柳这边也还差三个人。
但刚刚白柳那样子,明显是准备拿和自己一样就过了两次游戏的木柯去参赛!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两个月不眠不休地刷五十次游戏达到报名线,就算白柳这个疯逼的精神值能承受住,木柯一个普通玩家怎么可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