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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陪审团成员。”主教眯着眼睛在一片穿着黑衣服的成员里寻找那个举着无罪牌子的人,“你为什么认为她无罪?”
“因为原告在说谎。”这?是个不徐不疾的男人声音,这?让主教放松了警惕,“那晚我看到?和女巫联络的人,是他。”
“他已经?被女巫蛊惑,是女巫那方?的间谍了。”
全场哗然。
“怎么可能?!”
原告也慌了,这?可是个大罪名,他声嘶力竭地反驳着:“你在说谎!”
“我从来?没有和女巫联络过!”
“是吗?”这?男人平静地反问,“但是你明明说你看到?了两个女巫一起聊天,聊的还是进?攻审判庭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想?着来?汇报给审判庭,而是不受控制地衝进?了浴室,这?不已经?代表你被女巫引诱,蛊惑,堕落了吗?”
全场一静。
察觉到?主教看自己的目光已经?变了,原告彻底地惊慌起来?:“我没有被引诱和蛊惑!我抵挡住了女巫的诱惑!我还审判了她!”
“——但却在第?四十三次审判的时候才告诉我们,你还看到?了另一个女巫?”这?男人轻笑了一声,“这?很难让我不相信你爱上?了另一个女巫。”
场子里充满了嘈杂的讨论声,整个氛围已经?混乱了。
男人脸上?全是冷汗,他脸色惨白地左看右看,意识到?不会有人站在他这?边之后,他几乎是惊惶地,口不择言地为自己辩解起来?:“没有另一个女巫!是我看错了!”
“我刚刚说了,我不一定看清了!”
“所?以是你在说谎是吗?”男人语气平和地询问他。
原告咬咬牙:“不是说谎,我承认可能是我看错了!但这?个女人!”
他狠狠地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女老?板:“她还是有罪的!她还是女巫!她要被处死!”
“罪行的依据是什么?”对方?淡淡地询问,“你看到?的羊角吗?你竟然连浴室里有几个人都能看错,一双羊角,你确定你看对了?”
“肃静!”主教怒着敲了一下法槌,“这?位陪审团成员,请你肃静!”
“你说得的确有一定道理,但这?位原告的指证总不会是空穴来?风。”主教点了点头,“那就按照惯例,给这?位一号审判女巫上?圣物吧。”
“用?圣火燎烤她,若她不惊叫惨痛,被圣火烧灼致死,那她就不是女巫。”
随着主教挥手,柴火很快被拿了上?来?,在柴火被点燃的一瞬间,一道水箭从天而降,击中在柴火上?,圣火应声而熄。
“能熄灭圣火的箭矢?!”主教惊慌地抬起头来?,他望着突然出现?在最上?方?的,目光阴狠的幼真,“是女巫!”
“巫术——火箭。”幼真再次拉满弓,她将?燃起烈火的箭矢对准了那个吓到?到?处逃窜的原告,勾起冰冷的嘴角,“你们的审判结束了,不如我们也来?玩玩审判的游戏怎么样?”
“审判规则是——如果你没有被这?个箭矢的火烧成人渣,那你就不是人渣。”
箭矢放出,落在了原告的衣服上?,原告被剧烈地燃烧起来?,几乎顷刻就被烧得只剩骨头了,他凄厉地在地上?打滚,很快就化为了一堆渣滓般的灰烬。
幼真从审判庭的最高处跳下来?,鞋跟从这?堆灰烬上?碾过,冷嘲:“看来?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女巫不断地从幼真打开的那个窗口处涌进?来?,利亚的蛇尾直接推开了审判庭的大门,幼真单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举着无罪牌子的白柳一行人,眼睛不善地眯了一下。
——这?群狗男人,跟着她们干什么?
牧四诚双手举着牌子,凑到?举起双手投降,示意自己无害的白柳旁边:“我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突围审判庭?”
“看这?群傻逼在那里叭叭好难受!”
“因为我们的战术师给我们的任务是辅助劫庭,不是自己劫庭,我们应该分清楚辅助和主攻的区别,在该我们做事的时候在做事。”白柳目不斜视地望着幼真,“我们随意出手,只会打断她们的部署和进?攻节奏。”
“这?个副本真正主角是女巫们。”
白柳对幼真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同?时对牧四诚解释:“弄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们只是辅助角色。”
幼真对白柳威胁性地龇了龇牙,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3号审判庭。
“17号待审女巫。”主教冰冷地质问,“你被你的父亲指控为随意窃取家中财物,暗自购买魔物材料修炼巫术,对吗?”
被绑在柱子上?的年轻女生流着泪大声反驳:“那是我自己挣的钱!不是我偷的!我买的也不是魔物!只是一些食物而已!”
“是我的父亲想?要拿走我的钱!”
“那都是伪装成食物的魔物,看来?控告属实。”主教漫不经?心地砸下法槌,“陪审团宣判吧。”
在一堆黑色的【有罪】举牌中,一个红色的【无罪】牌子举了起来?。
“我有异议主教大人。”白柳平静地质问,“如果说被告买的东西是伪装成食物的魔物,那原告是否吃过呢?”
“那吃过被告买的东西,原告是否也被污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