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s起意(4 / 10)
那样难受。
“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那样的,我是喝多了。”凌屿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信你可以问裴哥,我们在一起喝酒,然后我醉了,后面都不知道自己g了什么。”
林清歌刚要开口说话,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郑舒妤拎着一件外套蹦跶到凌屿面前:
“你在这儿啊。”她一副找了他很久的样子,“喏,你外套落酒店了,我给你拿回来了。”
酒店?
什么酒店?
林清歌后退半步,脑子里一下乱哄哄的。
什么意思,凌屿昨天晚上在酒店,还跟郑舒妤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屿急坏了,咬牙切齿地想把郑舒妤瞪走,落在林清歌眼里,成了做贼心虚。
“别误会啊学妹,我跟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g。”郑舒妤笑嘻嘻地冲她解释了一句,“再见。”
“不是说,跟裴学长在一起喝酒吗?”林清歌反倒笑了出来,“真有意思。”
她掏出手机,给裴越之拨了语音过去。
裴越之听起来刚醒,声音懒懒的:“怎么了清歌?”
“学长,你昨天晚上跟凌屿在一起吗?”
“嗯……在一起喝了会儿酒,他有点醉,我就让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宿舍了。”
“你确定是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去的,”她重复了一遍,“不是别人。”
“确定,我一直等到他过来才离开的。”裴越之说,“怎么了?”
“没事,打扰你了,拜拜。”
她挂掉语音,忍着眼里的泪,笑着看向惊慌失措的凌屿。
“解释吧,我听着。”
怎么解释?他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能怎么解释。
“我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能一遍遍告诉她实情,“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哦,那照你这样说,以后我也可以喝醉,然后跟别的男生出现在酒店,第二天再告诉你,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跟那个男生什么都没发生。”
“你自己觉得这可信吗?”
“清歌……”
“你真的变了好多啊。”林清歌打断他,“凌屿,你以前从来不会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这个又怎么解释。”她翻出昨天的照片递给凌屿,“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跟她坐得那么近,还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饭,你的分寸感呢?”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只是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配不上你了?”
“你想哪儿去了。”
“我们分手吧。”林清歌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如果你无法拒绝对你示好的nv生,那我退出。”
她转身又进了宿舍楼,一边哭着上楼一边给舒棠发消息:
[帮我带份粥,如果在楼下碰到凌屿跟你搭话,不要理他]
假期第二天,林清歌把自己关在宿舍,只喝了一碗粥。
凌屿在楼下等了一天,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没有把她等出来。
假期第三天,舒棠的高中同学来京市找她玩了,宿舍长依旧早出晚归待在图书馆学习,宿舍只剩林清歌一个人。
她对着墙哗哗流眼泪,凌屿的联系方式已经全都被拉黑了,眼不见心不烦。
下午,裴越之给她发消息,邀请她出去玩。
她拒绝了。
肯定又是凌屿的说客。
[裴越之]: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来给凌屿说好话的。
[裴越之]:你先下来,我有东西给你。
[裴越之]:快下来呀,好多人都在看着我,好难为情。
经不住他的软磨y泡,林清歌下去了,不过她连鞋都没换,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反正说两句话就回来了。
慢慢悠悠下到一楼,楼门外果然围了几个好奇的nv生。
林清歌朝外一看,也愣住了。
楼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就在花坛旁边。
她迟疑着走过去,那人看见她,兴奋地招了招手,让她快点。
天呐,这不会是裴学长吧?
林清歌试图从玩偶服上找到一个可以窥见内里的缝隙,没想到刚一走过去,玩偶服下就伸出一只手来,拉着她就跑。
“快跑快跑,真的好丢人啊啊啊啊。”
真的是裴越之的声音。
林清歌穿着拖鞋哒哒哒一路跟着跑,看见他笨重又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两人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
裴越之气喘吁吁地把头套摘掉,尽管天气已经转凉,他还是出了很多汗,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你g嘛穿成这样。”林清歌一pgu在长椅上坐下,好笑又不解,“是在做什么兼职吗?”
他家那么有钱,还需要兼职?
“没有,就是想逗你开心。”裴越之拨了拨头发。
林清歌收敛了笑容,低下头道:“是凌屿让你来的吧。”
“不。”裴越之否认得很g脆,“是我翻了你的朋友圈,发现你好像喜欢这个,所以想出这个办法。”
“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跟其他人无关。”
这一下,林清歌的大脑宕机了。
她回忆了很久,想起自己去年好像确实发过一条,是看了某部电影的情节才有感而发的。
身患癌症的男主穿着玩偶服逗nv主开心,两人手拉手在夕yan西下的街道上奔跑。她把那几张图截了下来,配文【生命有尽头,但浪漫至si不渝】。
对上裴越之真挚的眼神,林清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谢谢你。”她站起来,“不过我要回去了。”
“清歌。”裴越之一把拉住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汽车行驶在海边的公路上,玩偶服则被脱下来扔在后座。
林清歌穿着淡粉se的拖鞋坐在副驾驶。
她知道京市有海,这也是当初跟凌屿决定报京大的原因之一。只是来了之后,一直没有机会来好好看看。
“下来吧。”裴越之下了车,又绕到副驾驶给她打开车门,“在这里待一会儿心情就会变好了。”
林清歌下了车,迎面吹来一gu海风,将她的长发扬起。
裴越之又从车上拿下一块毯子和几罐啤酒。
两人将毯子铺在沙滩上坐下,中间隔着酒。
“凌屿说,他跟郑舒妤在酒店待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林清歌看着起伏的海面,手里握着开了口的易拉罐,“学长你信吗?”
“老实讲,我不知道。”裴越之说,“并不是男nv只要单独待在一起就会发生点什么。”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准备原谅他吗?”
林清歌摇头:“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果今天换成凌屿穿着玩偶服来逗她开心,她是愿意和好的。
裴越之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看海,沉默地喝酒。不知不觉坐到了太yan落山。
火红的晚霞映照着海面,越靠近太yan的周边se彩就越浓烈,然后向外扩散,越来越淡,层层叠叠的天空实在很壮观。
第一次看海边落日呢,真美啊。
林清歌忍不住眼眶发红,忍不住想凌屿,想,如果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等太yan完全落山,她面前多了好几个空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