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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还有什么好教的?
方佩蓉收下荷包,轻咳了一声,站起身子,“见过南淮郡主,老身等的不久,也就一口茶功夫。”
“郡主,咱们这就开始吧?”
“是,都听姑姑的。”
她上前一步,围着她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嗓音软和下来,“郡主可识字?看些什么书?”
“本g0ng也只是略识些字,平日看四书,略懂几句诗词。”她垂着眉眼,乖巧的回答。
方佩蓉更加满意了。
瞧她的样子肯定就不是她说得这般,而她有意藏拙,说些零碎,既不惹眼,也不出挑。
“才艺呢?琴棋书画可通?”
“略懂皮毛,不过是学个粗浅,不值一提。”
“可会绣花?”
“懂一些苏绣。”
“这个荷包可是你绣的?”
方佩蓉拿起桌上的荷包,仔细看了看,绣工不好不坏,没有太jg细,却也不粗糙。
“是。”
“不错。”她点点头,赞扬道,“郡主聪敏,老身感觉无话可说,学些礼仪便可。”
她说话滴水不漏,不骄不躁,生的又美丽乖巧,x子温吞懂事,活脱脱的世家闺秀,一点儿也不像乞儿出身。
想来就算有意为难,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方佩蓉敛了搓磨的心思,细细教她殿前规矩。
小姑娘学东西很快,不一会就学完了。
“郡主做的很好,明日老身再来考您,先回去休息吧,今日是老身唐突,明日用过早膳再来。”方容佩福身,起身告退。
“碧竹,送送方姑姑。”
方容佩临上马车前,碧竹又给她塞了一包金叶子。
“还望方姑姑劳神费力。”她笑着说道。
方佩蓉仔细打量了婢子,模样出挑。
生的也是大方温和,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同主人一般明明落落,不挑一丝错处。
郡主虽身穿简朴,仪态容貌都是上乘,可见在南地并未受苦,反而是千娇万宠长大的。
只有受宠的孩子才得这般大方的仪态。
送走方姑姑,梁满r0u着快要散架的身子骨,回到院子里倒头就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晌午,中途梁询来过一次,见她还在熟睡,交代了两句便走了。
“郡主,起来用膳了。”碧竹走进来,束起床幔,轻声唤她,“炖了软羊丝,红豆桃花糕,燕窝,r猪肘,清炒虾仁…”
原本还想赖一会儿的梁满,听见菜名,一下子就爬了起来。
桌前摆满琳琅满目的菜式,都是用巴掌大的小碟子装着,每样一点点,为的就是不让她挑食。
“郡主,吃过饭奴婢陪到花园去走走,世子出门去了,天黑才能回来。”桃圆站在一旁,替她布菜。
她睡觉这会儿功夫,院子里十来个大箱子都收拾利索了。
屋子里的珠帘装饰全都换上了她熟悉的。
王府的花园也不大,一方池子,一座亭子,蔫巴的花坛,小路绕一圈,走十来步也就走完了。
她趴在栏杆上,手里拿着鱼食,味着池子里红的h的锦鲤。
锦鲤泡在绿油油的水里,浮出水面时居然有小臂这么长一条,险些给她吓坏了。
上了两日规矩课,第三日二人就要进g0ng面圣了。
天还未亮,碧竹便将人叫了起来。
洗漱过后,nv孩闭着眼睛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两个小丫鬟折腾。
“郡主莫睡着了。”桃圆从外头匆匆端进来一盏燕窝,放到她面前,“特地多放了些糖,郡主吃了醒醒神。”
听见多放了糖,她的眼睛亮了亮,吃完燕窝,发髻也差不多弄完了。
铜镜里的小人明眸皓齿,梳了一个钿子头,坠上花绒,珍珠流苏,中间cha着一项粉玛瑙冠,既不过分奢靡,却也不显廉价。
身穿一袭丝绸桃夭se桃花立领大襟,领口处戴着一块成se不错的白se玉牌,细看是有瑕疵的。
手腕上的金玉镯换成了银玉镯,小脚上一双同se银花翘头鞋,鞋头处落着一颗珍珠,点点流苏落下。
上了粉黛妆面,脸蛋变的更端庄jg致了些。
梁询在府门口等着了,男人站在马车前,见她慢慢走过来。
小姑娘见了她,步子加快,头上的的珠钗也跟着摇晃起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se圆领袍,上纹金丝圆莲,内里藏蓝se长衫,腰系玉带令牌,长发束起,带着一顶镂空银丝碧玺发冠。
他周身气质柔和,眉眼疏离淡然,白衣使少了几分凌厉,竟生出几分温润的意思来。
“不急。”他上前握住她的手。
晨曦空气清新,泛着淡淡的寒意,她指尖微凉,小巧的指头泛红,被他纳入掌心,仔细握起来。
天露白肚,日头缓缓升起,随着马车的前进,yan光落在这条宽敞宁静的大街上。
这条街近着皇g0ng,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时不时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她偷偷掀起帘子一角,透过缝隙往外看着。
从前相府也在这儿,只是如今早已变了样,不知道冠了谁的名,又住进了哪家公子小姐。
“紧张吗?”梁询低下头,抬手替她理了理领子,嗓音低沉。
整个马车里都是她身上的香气,闻着难免口g舌燥。
“有点儿。”她轻声道,握住男人的手,“哥哥,你在我就不害怕。”
他轻笑出声,目光落在她娇yan的红唇上。
她点了朱红,整个人瞧上去端庄明yan。
这抹红yang住了他的心思。
下巴被男人轻轻掐起来,他拇指放在她唇上,梁询眼睛微微眯起,说话时没有太多语气。
“没有涂均匀。”
梁满有些紧张,“那哥哥帮我涂一下。”
“嗯。”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口脂自带的香气同她唇齿间的甜气混杂,他舌尖扫过她的唇瓣,轻轻吻了吻,旋即松开。
这会不敢把人弄哭了。
枝桠上缀着大颗大颗的露珠,顺着翠绿的页面,往下滴落,落在盛开的牡丹花上,被红yan的花瓣系数吞没。
马车停在g0ng门口。
那日的昌公公早就在g0ng门候着。
梁满有些害怕见着他,微微颔首跟在梁询身后,穿过厚重的朱红午门,是长长的g0ng墙,一眼望不到头。
b禹城的要高,要宽,要长。
空气中弥漫着石砖被露水浸泡后的味道,绿叶在朱红的g0ng墙中探出头来,迎着晨光,落下细碎的yan光,包裹着金瓦,光芒细碎而刺眼。
梁满偷偷抬起头,天空都被g0ng墙围绕,只能瞧见长长的一道碧se,光影错落下来,她顶着重重的头饰,步伐稳重,绕过一道又一道朱门。
这样的路太绵长了,直到穿过最后一扇门,眼前光景明亮柔和,草木葳蕤之间,流水潺潺,山石挺立,青松辉映。
“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愿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妾身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愿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两人跪在养心殿内,皇帝坐在主位,皇后坐在他身旁。
“起来吧。”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