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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灌了一大口酒,醉醺醺地说。
很难说他的发泄是因为他想发泄,还是单纯的喝醉了。
或许他与陆离很像,对什么事都会预先做好最坏程度的打算。
毕竟他曾直面过提线之影的恐惧。
“你喝多了。”佩特拉夺走文森手里的空酒瓶,无奈地说。
“没有,我的大脑很清醒——任何时刻都要保持清醒冷静是守夜人的准则。”文森撇了撇嘴。
“调查员也是。”把空酒瓶放到餐桌上,佩特拉说道。
管家看了一眼座钟,说道:“现在缺少一个人,空缺我来补上。”
“不行。”男爵一口拒绝。“大部分人只听过约瑟夫男爵那些糟糕的破事,不过他们没见过,如果我死在它手上,你就是下一任约瑟夫男爵,把约瑟夫家族的产业继续延续下去。”
大概被文森感染,男爵的语气也多了一些悲观。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管家不打算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众人等待陆离吃完早餐,各自换好衣物,进入卧房等待。
男爵特地反锁上房门,以免管家会冲进来加入仪式。
轰隆——
闷雷回荡在阴云中,晦涩古老之音缓缓浮现。
【扭曲的复活】
每天刚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剧情最平和的时候,今天也不例外。萨拉在明媚的天气里醒来,没有吊诡阴郁的内心旁白,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直到佩特拉被从众人中分出。
【仆人佩特拉行走在通往餐厅的长廊,忽然,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面的拐角,是罗拉!】
窗外电闪雷鸣,磅礴大雨拍打落下,一道漆黑身影出现在佩特拉的视线里。
它从拐角处探出半边身子,抬起一条手臂,朝这边轻轻招手。
【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回来,仆人佩特拉高兴地跑向罗拉。】
混乱
【“比第一次仪式有进步,罗拉的身体现在还保持活力,除了肢体变得僵硬。他的身体是凉的,没有心跳,不会呼吸,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他还是死人,并且没有任何生前的思维和习惯。我的复活仪式只复活了尸体,灵魂没有回来。仪式是不完整的,是我漏掉了什么吗——”“大小姐你在写什么?”一道好奇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大小姐你在写什么。”男爵不爽地按照剧情的安排说道。
【萨拉悚然,急忙合上笔记。女仆艾琳被萨拉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她疑惑地看向萨拉手里的笔记本。】
【“没什么,只是随便写些东西。”拉开抽屉把笔记本丢进去,萨拉拢起落下来的发丝,故作镇定地说。这本笔记不能落在任何一人手中。她心里想。】
【女仆艾琳对笔记本的内容有些好奇,正想问些什么,满身是血的一道身影突然闯进卧房。艾琳正要发出尖叫,忽然发现这是仆人佩特拉。】
砰!
佩特拉跌跌撞撞闯进房间,在门边打扫的文森抬手扶住他,手上温热湿粘的触感他很熟悉。
佩特拉没有甩开文森,他现在很需要搀扶。
佩特拉像是被和猛兽一起关在了笼子里。脸颊的伤口狰狞外翻,身躯没有一处完整,右手袖子空空如也——他失去了一只手掌。
【“佩特拉!?你……发生了什么!?”女仆艾琳惊悚地大喊,萨拉也不解地看着佩特拉身上像是被野兽撕咬过的伤口。】
佩特拉的血液无声地坠进昂贵的天鹅绒地毯里,喘息着,咳出几口血,脖子上的血洞随着说话而汩汩冒出血液:“我看到了罗拉……咳,他回来了,但他攻击我了我……像是疯了一样咬我。”
他在提示众人信息。
管家从震惊中回神,对门外大喊,让女仆长立刻将医生喊来,这里有伤者需要治疗。
【“罗拉?他怎么会……”女仆艾琳失声,罗拉明明一直是很懦弱的性子怎么——】
【“罗拉袭击你之后去哪了!”萨拉打断女仆艾琳,急切地问道。“我咳咳咳咳……”仆人佩特拉剧烈地咳嗽着,血沫呛出,在萨拉快要没有耐心时才有气无力地说:“护卫拦住了他,应该已经被制服了……我担心大小姐所以跑来通知您。”】
【说完这番话,佩特拉看到萨拉大小姐突然提起裙摆跑出房间。“大小姐!”女仆艾琳惊叫一声跟上,但发现走廊上已经不见了大小姐的身影。“你们去送佩特拉治疗!”女仆艾琳对仆人们说到,跑出去找大小姐。】
晦涩古老之音随着萨拉和男爵的远去而消失。
走廊外的脚步声离开,又有新的匆忙响起。
带着药箱的米斯特医生和她的助理冲进卧房。
“怎么弄成这样子!?”看到佩特拉触目惊心的伤口,米斯特医生连忙从文森手上接过佩特拉,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这些好像是……咬痕?”助理用手帕擦掉血迹,米斯特医生看到显眼的创伤,瞳孔缩起。
佩特拉示意一旁的女仆长,让她来解释或者找借口,而后看向望着自己的陆离和文森:“罗拉也是失败品,他没有理智,身体是凉的。”
“我们已经知道了。”文森把血污擦在衣服上,仔细打量佩特拉一眼:“这样都能逃出来,啧……真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