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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给他买的。”吴曈知道姜珩担心自己走不出来,他不愿意让平时本来就忙的姜珩回家后再为他忧心,他把毛衣塞进他手里,“这是给你买的,姜老师,你拿去穿。”
并不热衷于买大logo衣服的姜珩:“……好,谢谢。”
一个方法行不通,姜珩又另外想了一个。
吴曈躺在沙发上安稳睡了一个午觉,一醒来,姜珩带着一个陌生人进了家门。
对方是一个须发花白,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老学者,五十岁出头的样子。姜珩介绍说这是李悦宁的同事,xx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吴曈礼数周全地与副教授打招呼,又款待了他。
末了老教授说自己是来给他上课的。
吴曈:“……啊?”
姜珩低声和他解释:“给两个孩子做一做胎教。”
另一个孩子当初不小心夭折,姜珩不知道它如果生下来会如何,但这一次势必要好好护着它出生。
可姜清源这个练废的号既然有机会重来,姜珩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从娃娃抓起,从胎教抓起,让小幼苗茁壮成长,坚决避免他猥琐发育。
吴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欣然接受了胎教的提议,每天下午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接受文学、数学、外语和物理教授的轮番身心洗礼。
可他很快就发现,这是对于他和老教授们的双向的身心折磨,教授教不会,他听不懂。
毕竟这只是胎教,针对的对象是两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最终目的并不是要为难一个小学渣孕夫,老教授们每天上完课都是点到为止,不会再布置额外的作业。
可吴曈容易钻牛角尖,抓着自己不会做的内容,一次一次重复思考。
每晚都是姜珩催着他去洗漱睡觉,二人相拥而睡。
那天姜珩应酬回来晚了,凌晨两点推开主卧房门,没人催促睡觉的吴曈伏在案前,两眼哭得通红,转头看他时还破了个亮晶晶的鼻涕泡。
吴曈哭着擦眼泪:“为什么教授一说我就懂,我自己做还是两眼一抹黑,我怎么这么笨呜呜呜呜呜……两个孩子如果都随我,学习这么差怎么办呀呜呜呜呜……”
姜珩:“……”
小美人即使是哭,也还是赏心悦目的,姜珩千哄百哄才让他放弃这道题,擦擦眼泪,洗洗脸洗洗澡去睡觉。
两个转移注意力的办法相继告吹,姜珩一时间也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
看到姜珩此时被李悦宁质问,吴曈朝她笑笑:“我没事,只是最近胃口不太好,吃不太下。”
他嘴巴甜,长得又好看,三言两语就把李悦宁哄得心花怒放,连学校里的工作都不要了,要搬回鹤栖湾,天天给吴曈做饭吃。
李悦宁和姜安嵘离开,偌大的别墅再次落入一片静寂。
记忆里这个房子总会很热闹,当姜清源是哈士奇时,他总会主动找姜珩挑衅,整个房子都充斥着他的狗叫。变成了人形就更闹腾了,嘴巴一张就巴巴个没完,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这样的死寂无声适应了大半个月,吴曈还是没能彻底习惯。
李悦宁来时带了一隻炖好的老母鸡,姜珩在厨房里热好了,端出来放到餐桌上,招呼吴曈过来喝。
即使炖煮了几个小时,老母鸡仍然肉嫩多汁,汤水鲜美清爽,不油不腻,也没有补品的腥气,吴曈难得喝了两大碗。
看他喝完,姜珩又接来了碗,给他盛了一隻鸡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公司的胡副总明天生日,晚上在茉雅有一场生日宴,小曈,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吴曈用筷子扯着鸡腿肉,抬头看着姜珩,脑袋摇到一半,又听姜珩说:“不想去吗……那么我只能独自一人过去了。其他人都成双成对,只有我,明明有老婆,却还是孤家寡人。”
吴曈:“……我去。”
姜珩俯身在他的脸侧吻了吻:“老婆真疼我,看不得我受委屈。”
第二天晚上,吴曈在家里做了造型,开车来到茉雅。
下午时姜珩为他定了个造型团队来家里上门做造型,选定的衣服腰围不适合吴曈,改了好几版才合身。为此耽误了一些时间,怕姜珩迟到,吴曈让姜珩下班后直接赴宴,他自己慢悠悠地跟来。
坐在车里给姜珩打电话,打了两次才接通。
那边喧闹吵嚷,耳边充斥着公司胡副总经由音响扩大而失真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之中姜珩嗓音抬高了一些,问:“小曈,你到哪里了?”
“我在停车场了。”今晚的停车场十分热闹,豪车如云,几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勾肩搭背走过,吴曈瞥了他们一眼说道。
“到了呀……抱歉宝贝,一会儿我要上台发言,暂时走不开,你可以自己坐电梯上来吗?”
吴曈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宴会厅在六楼吗?”
姜珩说了“对”。
电话挂断,吴曈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茉雅已经来了几次,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电梯,按下上楼键。
电梯门口还站着另外几个人,似乎是刚才在车里看到的富家子弟,其中两人带着异性伴侣,旁若无人地调情。见一个oga独身走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吴曈身上。
吴曈平静地与他们对视,出于礼貌还和他们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