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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心爱的恋人近在咫尺,江月雯抬起眼眸,俏丽的脸颊浮上一缕红晕:“孟亦舟,好久不见。”
孟亦舟西装笔挺,英俊帅气,他神色淡漠,说:“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两天,”江月雯莞尔一笑,露出了嘴角甜美的梨涡。
孟亦舟嗯了声,没再说其他的。
气氛有点冷。
姚佳以为她在场,孩子们不好意思,便说要去门口接江月雯的爸妈,走之前,姚佳特意拍了下孟亦舟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舟舟,你带月雯去楼上,我让厨房准备了她最喜欢的荔枝冻。”
孟亦舟明白姚佳的意思,但他不想跟前女友单独相处,抬起下巴,示意面前的签字名单:“走不开,这的客人还没迎完。”
姚佳招手,喊了个侍应生过来,让那年轻小伙子接替孟亦舟发放伴手礼。
“快去,”姚佳回首,翡翠玉簪映着阳光,显出一股沉静而不容抗拒的强势,“这么热的天,冰化了,就不好吃了。”
孟亦舟有些无奈,但他没带手机,担心沈晚欲找他,想回房去找,便带江月雯去了。
两人一路无话,一前一后,上了三楼,来到了专门享用下午茶的长形露台。
帮佣张姐早已再此等候,主角到场,她放下荔枝冻、香蕉班戟和一盘蓝纹奶酪,然后识趣的离开了。
“随便坐吧,”孟亦舟看了眼餐桌上摆盘精致的甜品,对江月雯说,“开宴了我叫你。”
江月雯刚坐下,察觉到孟亦舟没有陪她的意思,试图叫住那抹要离开的身影:“你要去哪儿?”
“回房找手机。”
江月雯看着孟亦舟急促的步伐,柔媚的声线传过来:“你不陪陪我吗?”
“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孟亦舟语气很轻,态度也很坚决。
江月雯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的背影,心底一阵失落,幽幽叹道:“只是叙叙旧而已,我们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情分都没有了?”
孟亦舟仿若未闻,伸手去推玻璃门,试了好几下,发现门居然打不开了。
孟亦舟站在门口鼓动半天,那扇门纹丝不动,江月雯也发现了异常,站起身,走到他身后,问怎么了。
孟亦舟没回答,可怜的玻璃门被他推得哐哐作响,宅子里所有的帮佣都去花园里准备宴席了,整栋楼空荡荡的。
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蓦然想起适才张姐离开时,手里似乎拿着钥匙和门锁。
肯定是姚佳的意思,关在同一个房间,制造独处机会,再加上一些氛围感,很容易就会让曾经的恋人旧情复燃。
孟亦舟转过身,跟江月雯说:“手机借我一下,我让管家来开门。”
江月雯觉着孟亦舟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凶,心里失落的同时又增加了委屈,她摊开双手,小声说:“我没带,手机在我包里,包我妈拿着。”
江月雯双手空空,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成色顶好的红宝石项链,一套漂亮的礼服,确实没有佩戴任何挎包。
两个年轻男女,被关在一间阳光姣好的露台上,面前摆着咖啡和甜品,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此情此景,怎么都该生出一丝暧昧。
孟亦舟无法心安理得的和前女友共处一室,他知道这样十分不绅士,但他还是忍不住看表,五分钟过去后,表情越来越不耐烦。
他绝不允许自己坐在前女友面前,任她幻想复合的可能,尽管没有开口,江月雯含情脉脉的眼神,刻意性感的打扮,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见他。
孟亦舟站起身,打算找扳手把门撬开。
江月雯突然说:“我分手了,已经一年多了,现在是单身。”
她的声音很轻,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
下一句是:“我心里还挂着你。”
江月雯用满是爱意和后悔的眼神凝望着孟亦舟:“说实话,在英国这两年,我谈过两个男朋友,他们很有趣,会花时间陪我,想方设法逗我开心,在我身上花费很多心思,你没给我过的恋爱体验,他们都给我了。可我知道,我不爱他们,只有和你,我真正动了心……我想你是明白的,”江月雯绕过矮几,一边步步逼近,“孟亦舟,这两年来我反反复复的想,为什么当时会那么蠢,傻到要离开你,一个人去英国,我好希望我们重头来过……”
“江月雯,”孟亦舟后退一步,冷静地看着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听到孟亦舟直呼自己的全名,江月雯动作的脚步显然停下了。
他们认识很多年,从牙牙学语的孩童时期到绚丽的青春期,孟亦舟几乎没有这样叫过她,这一声江月雯,画出了她跨不过去的鸿沟。
那个意气风发,有些冷酷,但时刻呵护她的年轻男孩早已丢失在她无法填补的岁月中,她不在身边的这些年,他一定经历过很多世事,拥有了她无法窥探的秘密。
孟亦舟打断了江月雯迫近的暧昧,直接了当地为他心里的爱人宣誓主权:“我有在谈恋爱,他叫沈晚欲,是个男生。”
江月雯银色的高跟鞋踢到碰到矮几脚蹬,发出“铮”一声脆响。
“我也没想到,”说到这,孟亦舟笑了一下,神色罕见的变得柔和,“遇见他很幸运,他是我的同校同学,表面上是个成熟的大人,其实心里就是个小孩,他很可爱。我们一起去濠江,一起排话剧,他写本子,我导戏。我们很聊得来,明明我只认识了他几个多月,又觉得好像认识了他很多年。”